消失之旅 第893章

“嗯……虽然他没说，不过我还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其实还是有挂念你的。”

“是吗？”丹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依旧按照他最后的命令，每隔一段时间，就定期向兄弟会发送我所知道的社区合成人们的动向，但我自从来到这里后，就从来没有收到过新的命令，甚至一次联络也没有。””……“

看着面前似乎有些尴尬的两人，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打开了那扇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低矮木门。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三人外加一台眼球机器人，进了屋内，故事叙述者的目光首先被一把挂在墙上的军用镭射步枪所吸引，那是一支标准的特区兄弟会制式步枪，装有超载电容器、雷射长枪管和反射瞄准器，枪托也是改良款。

这是一把不错的好枪，只是从它上面微微覆盖着的一层灰尘看，这把武器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

三人都算得上是军人或者前军人，也都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战士，因此也没过多客套，故事叙述者很快将来访的目的，还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你们说的那个人我知道……事实上在白鹭码头这附近的合成人都知道他——‘阿罗由’……至少人们是这么称呼他的……““哦……他显然借用了真正的获选者出生的那个部落的名字，同时也是放逐者建立的那个部落。”

丹斯摇摇头：“我不关心这些，事实上，我对你们的建议就是——别再去管他了，就算他在之前杀了许多人，但那是在联邦以外，只要他在联邦的管辖内没有犯罪，义勇军和尤尔哈都不会、也没有理由去为了NCR和兄弟会抓捕他，更何况你们没法拿出实质性的证据……现在的联邦，不管是合成人、生化人，都收到法律保护……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放心，我们目前没打算冲进去给他脑袋上开个洞。”故事叙述者点点头，“谭娜虽然知道他在这里活动，但她为了不被对方发现，因此没有再这里过多展开调查，我们想知道，那个‘阿罗由’，在这个社区都做了些什么，他看上去非常活跃。””……是的，非常活跃……”

丹斯思考了一下该从哪说起。

“说这个前，你们应该知道尤尔哈在联邦推行的聚落和社区自治条例吧？”

故事叙述者点点头：“知道，聚落或者社区，上报尤尔哈议会或者联邦议会批准备案后，可以在内部进行部分权利和法律的自治，当然，这些都必须在前不久出台的‘联邦宪法’的框架内……根据聚落总人口，会获得若干聚落代表的名额，这些名额一般由聚落投票产生，特殊情况也会由联邦议会直接任命，代表有资格参与地方管理、参与尤尔哈建立的联邦议会……

在我看来，尤尔哈建立的这套整体系相当粗糙和不成熟，不过在短期内，还是勉强够用的……“丹斯愣了楞，显然没想到对方知道的这么详细。”……好吧，总之，这个‘聚落代表’或者‘社区代表’的权利，非常类似于……类似于之前的钻石城的那个麦多，你们追捕的那个生化人，正在努力的在接下来的第二届选举中获取这个名额。”

“之前这个地方的代表是谁？”谭娜好奇的问道。

“有三个，一个是来自钻石城的合成人侦探——尼克，他此前在联邦的黑白两道都都挺有名的，另一个是一个叫居里的女性合成人，剩下的一个……就在你们面前。”

故事叙述者早就从麦克森那儿知道了，谭娜则有些惊讶。

“你也是？咳……我的意思是……这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丹斯苦笑了下：“白鹭码头的情况很特别，其他聚落一般都是居民们自己选的，但我们这三个第一届的代表，基本上可以说是尤尔哈任命的，其他两人我具体不清楚，但我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向尤尔哈推荐了我……事实上我也基本上只是挂名，一般有什么事都是尼克在管……”

“也就是说，下一届代表就是靠居民们投票产生了？”故事叙述者问道，“‘阿罗由’成为代表的可能性有多大？”

“基本上可以说是确定了——尼克估计还会当选，居里和我都不怎么管事，甚至不怎么露面，所以那个阿罗由，应该能挤掉我们中的一个成为下一届白鹭社区的代表之一。”

716-236联邦的人们（三）

“我个人倒是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每天的生活，就是种种花，钓钓鱼，偶尔受尼克委托，给一些刚来的合成人做做开导……”

“开导？”

“嗯……”

丹斯从橱柜上拿出了几个杯子和茶壶，示意两位客人如果渴了自己倒——自从尤尔哈在各个聚落安装了净水装置并无条件供应后，联邦的水商算是彻底倒闭了。

“虽然现在不多了，但偶尔还是会有人发现自己是合成人，其中大多数都会到这里来，能坦然接受的人不多，因此尼克会委托我帮忙劝一下那些悲观或者绝望的人……”

说到这儿，丹斯他苦笑了一下。

“我不擅长劝人，不过这个工作对我来说倒是不难，只要把我的经历和他们说一遍——个一辈子以为自己在为人类而战斗的倒霉蛋，突然某天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变成了他曾经发誓要消灭掉的东西，他热爱的组织抛弃了他，他的顶头上司就当他这个人不曾存在过，过去出生入死的兄弟开始疏远他……最后，他被抛到了他的‘同类’那儿等死……大多数人听完我说的这个人，一般都会好受很多。””……“

丹斯说完，房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好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低沉的雷声打破了这份尴尬，几人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向东南方的发光海，那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风暴，从翻卷的云层来看，又是一场布满辐射的雨水要来了。

“不关下窗吗？”谭娜看着无动于衷的丹斯忍不住问道。

“没必要，雨水和风都不会刮到这里的。”丹斯司空见惯的摇摇头，“那是尤尔哈在净化发光海的辐射，从前段时间开始，每天这个点，风暴和大雨就会准时刮起，但绝不对到这儿……”

“……所以，她们还能操控天气？”谭娜微微一愣后，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继续说说那个’阿罗由’吧，你们还想了解什么？”

谭娜还是没放弃找个机会做掉对方的打算，于是索性问道：“他一直都在在白鹭码头吗？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经常出去的地点。”

我现在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钓钓鱼什么的，社区去的不多，所以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就算他有，你也最好别这么做。”

丹斯指了指一旁漂浮着的眼球机器人艾德娜。

“这东西尤尔哈也有，不过比你这个要先进很多，而且数量非常多，你们应该看见过不少——不管是聚落内还是荒野上，甚至发光海也有它。”

“是的，我们见过不少。”

看过钢铁兄弟会内部对尤尔哈的调查资料，故事叙述者当然知道，这东西实际上就像是尤尔哈们的无数眼线，它们一般都是单个出现在联邦各地，而不像那些武装机器人一样成群结队出现。

“那些‘探机’……总之尤尔哈们这么叫，它们在整个联邦都有巡逻路线，注意，这个巡逻路线不是那些武装机器人一样，只在各个哨站间来回，它们的巡逻范围更广，还会主动接近探则到的生物信号，如果是辐射蟑螂什么的，它们会进行清理，而如果是人类，它们就会记录下你们的人数、外貌、服装打扮、携带武装数量……而一个一旦知道，那么所有的都会知道，你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出发，往哪里移动，它们都无比清楚……”

说完，丹斯看向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的谭娜

“它们不会全程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个不停，但在联邦，你不可能刚好避开所有探机，它们到处都是，前后左右，东南西北……至于刻意远离探机的生物信号？这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暗示，探机们一旦发现反而会加以更多关注……而一旦某个人在某块地区失联太久，附近的探机就会去调查……他失联期间这块区域还有谁去过，它们同样一清二楚……逃也是没用的，没有交通工具，你不可能快得过那些机械猎犬，所以你要是在荒郊野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人，等待你的最后就只有强制拘捕——当然，如果你反抗，后果就更糟。”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尼克和我的关系不算差，而这套检查体系他当初也提出了一部分建议，事实上，比起向我打听那个‘阿罗由’，你们更应该去问他，他比我清楚多了，而且在成为代表前，他还是个声名远扬的侦探。”

谭娜立刻问道：“那……我们该怎么联系到他？”

“我给他发个消息让他来这一趟吧。”说完，丹斯拿起了一旁的一个通讯器那是发给代表们的专用设备。

“真是谢谢……”

“不用，我帮你们，不是为了什么NCR或者兄弟会，仅仅是因为那个家伙的一些论调我非常危险，我讨厌他。”

过了一会儿，一个外表像是二代合成人的人就到了，显然，他就是那位“尼克.瓦伦坦”先生了，这位合成人一进门，就上下打量着两人。

“你可没和我说过你有客人，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