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之旅 第889章

“酒精会让我变得有些话多，所以，就当是我请你的吧，再见了，凯特小姐。”

“……”

凯特瞬间无语，你丫的难道刚才这还话少？

看着对方慢慢往外走去，她最后忍不住问道：“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说书人？”

“当然，我叫……”

“——啊，你在这儿！”

一个披着大衣，腰间揣着一把大手枪的短发女性踏进了大门，上下打量着故事叙述者。

“你比我想到要来的晚多了””……你好，谭娜，我很抱歉我迟到了……另外，真高兴你看上去一点没变。”

“走吧，话痨先生，我已经追踪到那家伙了，但事情有些复杂。”

最后向凯特挥了挥手，故事叙述者就和那位女士一起离开了这里。

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酒吧，凯特耸了耸肩，端起了那杯波本酒。

两位老朋友走在芳邻镇的街上，互相询问了自上次分别之后各自的经历。

“我直到不久前，才从钢铁兄弟会的分部那里得知了波士顿发生的剧变，这之后，我就从华盛顿出发，朝联邦赶来了，我在纽黑文待了一段时间，目睹了尤尔哈在当地是如何建立起新的秩序……后来我接到你的消息，就到来这儿了……你呢？”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一路追着那个家伙到了这里……他显然是冲着学院来的，可惜，他还没抵达，学院就被收编了，这之后那东西就蛰伏了下来，不久前，他突然开始抛头露面，我这才找到了他。”

“抛头露面？莫非……”

“没错……”这位来自NCR的游骑兵女士，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那家伙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早些年从学院流失出去的合成人，现在正在白鹭码头的合成人社区里，积极的参与各种政治活动、为自己造势，看样子是打算成为当地的合成人社区代表。”

“……”

故事叙述者沉默片刻：“情况确实有些复杂……”

“是非常复杂……”谭娜懊恼的说道，“我原本以为，只要能找到这家伙，给他脑袋来上一枪，就能彻底了结了这档子事，可现在……“她指了指小镇门口的那些负责安保的尤尔哈武装机器人。

“看见了吗，因为那些到处都是的东西，我们现在根本没法这么做，我去白鹭码头那儿看过，那地方的安保等级比这里要高多了……就算我们侥幸干掉了那东西，我们也逃不出联邦——整个马萨诸塞州到处都是尤尔哈的检查点，就像一张巨网，一旦什么地方发生了突发情况，周围的机器人就能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

故事叙述者思索片刻，问道：

“……你有考虑过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们吗？”

“谁？那个尤尔哈？”

谭娜一脸意外的表情看向故事叙述者，“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钢铁兄弟会的人了，你真的相信那些机器人？她们是来自战前的火种项目，从大西洋重回大陆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人类重建文明？这些说法你相信吗？”

“我会对未来保留一定怀疑，但除非我发现决定性的证据，否则，我只能先说服自己这么去相信……”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这时，远处的天空传来一阵响声，他们朝东边望去，天空中有数架运输船一样的巨大舰艇，正在驶离波土顿机场窜上高空，朝更远处飞去。它们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没几秒，就从两人的视野里消失了。

谭娜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其实说实在的……我觉得我们去不去处理那个生化人都无所谓了，那家伙至少还有一部分是人类，而就算危险，也只是一个，现在联邦有上上万比他危险了无数倍的‘人’，她们在这里组成了一个无可撼动的政权……对人类而言，多他一个少他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712-232联邦的人们（一）

712-232时代变革中的人们

故事讲述者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这位游骑兵同伴如此消沉。

“谭娜……我们之所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必要宽慰我，你刚来联邦，或许还对这个尤尔哈了解的不多……我在联邦已经呆了几个星期了，除了追查那个生化人，我也一直在打探着这个尤尔哈……我发现对她们越是了解的多，就感觉自己越是不了解她们……”

“……”

“这么说吧……”谭娜指了指远处东南方天空中的那艘悬浮战舰，“看见那东西了吧，我听说你们钢铁兄弟会之前也有艘飞艇，你觉得你们的飞艇和那个比怎么样？””……拜托，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吗。”

“是的，没有可比性，但这样的战舰几周前在联邦上空有足足一支编队，其中体型最大的那些全都走了，只留下了这艘最小的，而你知道它们去哪儿了吗？”

“哪儿？”

“——天上……注意，我说天上的意思不是什么它们飞远了，而是它们一直往上直到我看不见——它们去了宇宙！懂吗？宇宙！我可以很确定我们所看到的，或者说她们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恐怕仅仅是冰山一角，你根本难以想象她们有着多么恐怖的力量。”

故事讲述者叹了口气，他好歹也是兄弟会文书，而且前不久还和麦克森长老有过交流，又怎么会不了解谭娜所说的，而且比起她，他知道的其实并不少。

“……现在思考这些没有意义，谭娜，不管是你，我，还是你我背后的NCR和钢铁兄弟会，就目前的局势来说，我们所能做的事情都非常有限，因此……还是让我们做好我们力所能及的吧……”

听到老朋友略带悲观的发言，谭娜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消极？我们NCR好歹中间隔着一整个北美，你们钢铁兄弟会……尤其是东部兄弟会，难道就不着急吗？尤尔哈的触须已经开始向西，一路伸向首都了吧，她们要是哪天和你们说——‘嘿，这块地方不错，我看上了，麻烦你们腾个位置’……或者‘你们的管理太糟了，让我来给这里建立一个新秩序吧’……那时候你们怎么办？”

“这正是麦克森长老留在这里的原因，我相信他会试着探寻出一条对兄弟会而言可行的道路来。”

“哦~听上去真可悲……‘探寻出一条可行的道路来’……你们在莫哈韦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谭娜再次犀利的吐槽道。

面对老朋友的阴阳怪气，故事叙述者倒是没怎么生气，但也同样犀利的回击道：“如果NCR倒是也有能浮在天上的战舰，或者强大的机器人部队，而不是靠着人海战术赢下了那场胜利，我想莫哈韦分部的兄弟会也会一早就那么想。”

“所以世界其实一点都没变，拳头大的人永远有理……最遗憾的是，现在这个世界拳头最大的却不是‘人’……”

“但她们也没有对人类抱有恶意不是吗？她们甚至表现的非常善意，假如有人让我选——英克雷和尤尔哈哪个别出现，我想我还是会选英克雷。”

“可你们最终不是还是战胜了英克雷吗？”

“是的，但如果你阅读过兄弟会的历史档案，你会发现，其实那几次胜利实在是包含了太多巧合，比如在华盛顿……我有说过‘独行者’的故事吗？那个从101避难所里出来的年轻人，为了寻找自己的父亲，他在核战后的废土上……”

“别，现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