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之旅 第1014章

帕图纳克斯依旧在龙语碑附近窝着，看见这奇形怪状的飞天铁疙瘩喷着火上来也见怪不怪了，等萧逝下了机走到它面前，淡定的点了点头向他打招呼：“都瓦……我们又见面了……”

萧逝看着老帕的大嘴和一口利齿在眼前晃悠，总感觉和一条龙对话怪怪的……话说自己变龙的时候别人也是这种感觉吗？

“帕图纳克斯，我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是的……泽尔……”

老帕歪过头，用一侧的眼睛盯着萧逝，像是在仔细打量他。

“你似乎被一些问题所困扰……是和几日前你同龙裔所爆发的那场战斗有关吗？”

萧逝有些意外的看着帕图纳克斯，那可是在独孤城那儿，从哪儿坐穿梭机都得要点时间，老帕是怎么知道的？

似乎是看出了萧逝的惊讶，帕图纳克斯扬起脖子：“不用感到意外，这里是霍加斯，世界之喉、圣灵祝福之地……只要你用心倾听，总能听到一些的……”

萧逝点点头：“那么，是否在这里使用龙吼，也能传的更远？”

帕图纳克斯点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你没有和龙裔一起出现……她……还好吗？”

“她没事……不过我这次来和她没什么关系……萧逝顿了顿，问道：“帕图纳克斯，如果如果我想要召集龙群……你能帮我吗？”

老帕楞了楞，随后弯下脖子仔细的盯着萧逝。”……你的想法……出乎了我的意料……也非常危险……你想要做什么？”

萧逝摇摇头：“放心，我没打算学奥杜因一样，组建一支巨龙军团征服世界，然后让凡人崇拜我们……我仅仅是希望，能让它们帮我一个忙……替我达成一个目的。”

“目的……什么目的？”

“阻止这片土地正在发生的战争……”萧逝指了指至高峰的下方，“甚至是阻止一场更大的战争——我并不需要龙群真正有所行动，我只需要他们进行一场集结，摆出一个姿态就可以……“没错……制导导弹的威力确实惊人，但那在这个世界的所能理解的范围外，就像对古人来说，一把步枪远不如一支长矛或者一把弓简看上去有威胁，如果能伪装出一份有某个势力能召集巨龙的假象，而这个势力又站在天际一方、站在帝国一方，梭莫就必须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少拿开战来威胁说事。

所以……只要能想办法让龙群听话……哪怕一小会儿……

帕图纳克斯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你应当以都瓦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而不再是凡人的……索托姆在这个世界永远都会存在，凡人们会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互相厮杀……你阻止的了这一场，也阻止不了下一场……”

“但——但如果有能力做到，我为什么不去做呢？”萧逝问道，“阻止没有必要的战争，维系和平……这应该符合吼声之道吧？“吼声之道……

帕图纳克斯稍微沉默了一阵子。

毕竟——早些年，龙祭司还作为龙类的信者统治大地的时候，它也是称得上是恶事做尽的巨龙……

在见证了人类的反抗，以及一系列原因后，它才叛出奥杜因一侧，来到了霍加斯高峰，以冥想抑制本能，配合风暴女神吉内，将龙吼的具体使用方式传授给了人类，还成为了灰胡子的老师，玩起了吼声之道。

现在没了奥杜因，帕图纳克斯就是最强的龙，对剩下的龙来说，吼声之道就是抑制本能，要求所有龙都遵从帕图纳克斯的吼声之道，对人类来说当然是和平，但对龙来说，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一种不同于奥杜因的暴政……

至于灰胡子所说的吼声之道……古诺德人一开始压根没这玩意……

早先诺德的龙吼战士玩的可嗨了，没了拜龙教和奥杜因后，直接将这一最初只是作为对抗拜龙教的力量而授予诺德人、好让他们能和龙抗衡的力量，转而用于扩张帝国版图。

那时期的诺德人，把梭莫锻莫奇莫各路精灵们揍得不要不要的（内大爷研究过那些往建筑放水的水泵，就是锻莫抵御诺德人用的，诺德人一来他们就放海水把整个城市淹了找地方藏起来，诺德人看看没意思走了，他们才开水泵把水抽干继续生活……就这么大差距，连打都不敢打……），直接征服了北半个泰姆瑞尔大陆，建立起了辉煌无比的诺德第一帝国。（天际的大多数遗迹，也都是那时候遗留下来的，）.

然而遗憾的是，这一力量用于内斗上，也直接吧诺德第一帝国彻底搞垮了。

1E369年，伊斯格拉莫王朝最后一个至高王博加斯死了，天际为了争夺至高王之位立刻爆发了可怕的内战，一直打到1E420年……

战争旷日持久的主要一个原因，就是双方都是会龙吼的合唱团……这场战争彻底把诺德人自己打残废了，之前征服的外省大片领土都被人家抢了回去，连风盔城也会摧毁了一回，诺德从此一蹶不振……

到了1E416，内战接近尾声，约根唤风者（没错，那个号角就是他的）带着军队去晨风，想把丢的地盘再抢回来，结果居然被锻莫和奇莫的联军给打败了，还是惨败……

这家伙回来冥想了7年，认为诺德人借助龙吼的力量，追逐本来就不是自己实力所能及的目标，龙吼放大了古诺德人的贪婪导致了他们自取灭亡，这空中楼阁般的帝国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他在1E423年击败17个诺德龙吼大师，开始玩吼声之道……这个做法实际上也没禁止诺德人学龙吼，只是将这门技艺精英化保存下来，以灰胡子这个审查机制，确保这门技艺用到应该用到的地方，可以说是一种回归原初的做法……

奈何后来的诺德人失去了先辈对于智慧和技艺的仰慕，只留下了对于英灵的推崇，加上吼声之道也没有避免其他形式可能触发的内战和毁灭，过了4个纪元差不多5000年，东西天际还在打，还是打出了脑浆……可以说是丢了龙吼又没解决问题……

虽然最后这天际的龙和人，都玩起了吼声之道，虽然各自不是一个意思就是了，老帕也懒得和灰胡子们解释这一点……

萧逝拿这个说事，明显让帕图纳克斯有些尴尬，不过作为活了几千年的老龙，它还是立刻摇头：“吼声之道……是一回事……但让都瓦们介入凡人的事务……这样的事情，自第一纪元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奥杜因不就干过吗？要不是它，天际省的内战早就结束了……另外，要不是他，龙裔也早就没了……”

“所以……这或许正是命运的神奇之处……都瓦，我们中最年轻的兄弟啊，你不该过多放眼于凡人的俗事……你要尝试在命运的河流中……”

“——我就是在命运的河流中看得到。”萧逝看着老帕说道，“我接触了一卷上古卷轴……在里面，我看到了群龙汇聚于天空，我也在其中。““……”

说起来有些滑稽，萧逝甚至从帕图纳克斯的一张龙脸上看出了一丝僵硬的表情……

它又沉默了一会后，只能点了点头：“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但是，都瓦，我可以帮你召唤其他都瓦……但他们愿不愿意听从你……这得需要你来证明自己。“类似……克莉希娅收服傲达威英？”……所以，我得打一场？”

“是很多场……你很可能失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萧逝想了想点点头：“当然。”

“勇气可嘉……那么，我会帮助你召唤所有能听见的都瓦……“帕图纳克斯掀起翅膀，飞到了山峰顶上，而萧逝也赶紧凑到A2身旁，小声吩咐道：“让战术机小队待命，如果情况不妙，我随时可能需要支援。””……懂了。”

这时，天空中也传来的了帕图纳克斯那如图滚滚雷声一样的龙吼：“Dov Bah Gron！”【龙，呼唤，集结】

一连喊了数声，帕图纳克斯才飞到萧逝面前。

“你最好进行准备……都瓦们不会认同你用这个姿态挑战它们的。”

萧逝点点头，摘掉护甲，朝A2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和穿梭机一起飞到灰胡子修道院那儿去了，战术机编队们也会立刻从静月营地完成补给后到那里待命。

十几秒后，化身巨龙的萧逝仰起脖子，朝帕图纳克斯问道：“我是只能使用吐目，还是连同爪子、牙齿都可以用？”

“身体也是武器的一部分，我们从不排斥用利爪来解决战斗。”

“我明白了……”

萧逝点点头，捏了捏自己的右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