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日向未来
天知道到底是谁提出这个方案的,自己制作饼干和蛋糕所花的预算也许能比直接买稍微少一点,但是这又能少到哪里去呢——考虑到一半的材料已经被我和结衣姐这样的料理苦手所浪费了。至于所谓的“亲手制作”的心意,拜托,这不是在做情人节巧克力好吗?送的对象也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我朝已经无法挽救的饼干指了指,姐姐大呼小叫地强行把烤箱关掉,听着烤箱那种隐隐的悲鸣声,我只能庆幸结衣姐至少没有电器白痴的属性。
所以,为什么当初雪之下会同意姐姐来帮忙烤制饼干的?
“由比滨姐弟,你们‘一起’负责制作饼干吧!”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想起雪之下在“一起”这一个词上的强调和当时意味深长的对我的那一撇——好吧,虽然我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我本人的料理能力也绝对是负的难道她不知道这一点吗?就让我管住姐姐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了一点吧?
——嗯,她好像的确不知道。
当然,结衣姐大呼小叫的模样也从另一个角度叫来了雪之下,神色复杂地看了姐姐,又看了我一眼。
“这样吧,你们俩还是负责装袋好了。”她简单地说道,“剩下的材料,不要碰了,绝对不要碰了!”
“其实,我觉得我还可以努力一下——”姐姐的话刚说到一半,对上雪之下要吃人的表情后,又收了回去。
“安心吧——”看着忙碌的烹饪室,我按了按姐姐的肩膀,“对我们来说,不添乱,就是现在最大的贡献了了,而且我相信如果你继续给雪之下添乱的话,明天你约她出来玩的最后一丝可能性也不存在了。”
“嗷呜——”结衣姐再次发出了一声悲鸣,但是,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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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圣诞节活动也终于开始了。
其实如果回顾一下整个活动的策划和组织,虽然最后因为时间不足还需要周末加班,大但是其实整个活动还是很简单,意外地简单。之所以出现问题,更多原因还是因为之前的争论浪费了太久的时间,所以人类其实是一种效率很低的动物——如果没有那么多出于意气之争的勾心斗角的话,解决问题的效率可以提高许多。
在活动的主导权被我们拿走后,一色方面似乎和海滨综合高中也做出了一点妥协,同意他们组织自己的活动——最后他们的表演是大杂烩的音乐会,一会儿是古典乐演出,一会儿是流行乐表演,他们演出得还算开心,台下的反应似乎也不差。
所以早就分成两波,各做各的不就得了吗?还要一起举办一场演出,因此还出现了什么争夺主导权的尴尬局面——本来就是两所学校,风格想法都完全不一样,本来就无法搭在一起的。虽然这样的吐槽来得有些晚,但这的确是我的真实想法。
我觉得包括雪之下在内的许多人都应该对这个结果感到惊讶,毕竟,之前海滨综合高中的样子是一副“必须两所学校一起举办活动,组织同一台一演出”的模样,这也是之前的谈判迟迟没有进展的最大原因,结果现在演变成这种结果,和所有人的最初预料都已经差得太远了。
但是,这其实也不算太意外,高中生活动最大的特点就在于活动的过程与结果的不确定性,说白了,无论进行怎样的勾心斗角和计算,高中生在生活阅历、经验和策划的周全度方面都实在是太年轻了,要在没有其他人帮助的情况下组织出一场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的活动,可能性很小。但是,也正是因为高中生的活动本身没有太高的组织度和严密度,所以大家的反应也会比较宽容——说白了,只要热闹就可以。
比如台上海滨综合高中的让人啼笑皆非,表演切换起来也十分生硬的演出,虽然气氛的热烈,也博得了观众的越来越多的掌声。
就连姐姐,看上去也对这场表演看得越来越投入了。
当然这还是没法吸引到我,闲极无聊,随便转悠到了后台,看着做着最后准备的一色等人。
后台的场景与前台的热闹完全不同,似乎是因为海滨综合高中的节目意外地成功,总武高的学生会成员们都承担了一定的压力,每个人的脸都崩得紧紧的,就像要马上爆炸了一样。
“你们这样可不好吧?作为前辈和导演组,有这么大的压力,要把小学生们吓到的,你们不能给他们增加压力啊!”我看着同样绷着脸的一色,无奈地说道。
“没办法啊,”一色搓了搓手,“这次活动是新的学生会独立组织的第一场活动,如果一开始就没法出彩的话,那大家怕是对自己都没什么信心了,尤其像今年的学生会里还都是我这样的一年级学生。”
“但是你们彩排的时候不是表现得很好嘛,没什么可担心的。”
“彩排和正式演出完全不一样吧——你在踢球的时候平时友谊赛发挥得很好,大赛决赛就一定能够发挥好了吗?”
“嘛这是两回事——”
“这是一回事——”一色不满地努了努嘴,“所以说你在决赛之前都是怎么调整心理的,把对手都看作是胡萝卜?”
“把对手看做胡萝卜,你是在逼着我轻敌吗?把观众看作是胡萝卜还差不多——”
“——那么你把观众看作胡萝卜了?”
“这倒也不是,我还是挺享受观众的欢呼或者嘘声的,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和观众进行互动的球员。”
“所以你大概是一个比较自恋的球员吧?”
“喂——”
久违地和一色这样拌起嘴来,先不说对我来说到底有多感动,一色看上去倒是轻松了不少。
“不过,你说的是对的,其实我们没必要紧张的,我们又不需要面对台下的观众,最紧张的反而是小学生们,如果我们变得那么紧张的话,那岂不是比小学生还糟糕了?”她莞然一笑,低声说道。
“是这个道理,你应该早就意识到了吧?”
“意识到了不代表能够克制住嘛——不过现在没问题了,谢啦,和也。”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不啊,其实能够这么随便聊几句就可以了,大家都紧绷着脸,互相聊天也起不到安慰的效果,你这样加入进来效果很好。”
“说得我好像是一个随便闲逛最后侥幸地起到点作用的人一样。”
“诶——你现在难道不是这样的角色吗?”一色歪着头,窃笑着问着我。
“唔——”
感觉好像无言以对。
“那就这样了,我得去做其他人的心理工作了,”一色转过身去——随后又转了拉会来,“哦,还有一件事,关于雪之下前辈。”
直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作为总导演的雪之下似乎没出现在这里,照理说她作为总导演和前辈应该在后台负责监督,如果有她在大家也不会变得那么紧张。
“她现在应该还在烹饪室休息,之前烤完蛋糕和饼干她就不是很舒服了,说是有些累。”
“嗯,她的体能的确不是很好。”
“所以你能去看看她吗?”
“没问题,我知道了——不过为什么是我?”
“这不是因为和也你不就是一个四处闲逛着顺带解决问题的家伙嘛?”
“说得我好像是一个兴趣使然的英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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