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日向未来
“理由吗?”
“也就是说,她无法理解,如果我没有接受其他人的好感,我为什么要拒绝她?”
“啊,这样啊,说实话,我也有些无法理解呢!”
现在,变得紧张了起来。我想,我可能意识到接下来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所以,我现在需要有一个交往的对象——哪只是伪装的也好。”
我看着一色彩羽。
如果你的答案是自告奋勇的话,我只能断绝你的希望。但是,我更希望你的答案是继续和我商量,这样,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即使是出于误解,即使是出于欺骗,也还可以延续下去。
“既然我已经宣布要成为你的后盾了,那到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帮助到底了呢!”
这是她的答案。
虽然不是很确切,但是,眼神里的期待却代表了她的真实的心情。
很讨厌,但是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当然是切实地考虑过一个伪装的交往的对象的必要的——一色当然也处在考虑的范围当中。但是,有一个原则是不能有错的,那就是——伪装的对象,必须不喜欢我。对于只是工具性质的注定要分手的女友,投入感情是大忌。所以,主动地,装作漫不经心地提出这个方案的一色,在这里要被否决了。
也许连带着否决的,是她对我的感情。
“果然是这样吗?”
我站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的,但是却多少带着点宠溺的。
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之前的努力的隐藏和伪装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之前的提心吊胆和小心翼翼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你的执着和你的感情了。
“一色,你还是太心急了啊!”
但是,没错的,你还是太心急了——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倒退一步,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一如既往地展现出你的成熟和你的机智,那我会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我会说服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因为,我比现在展现出来的,要软弱许多,要依赖你更多。
所以,如果你和之前的自己一样,在这里停止一步的话,结果可能就会不一样了。
但是,你在这里选择了坦白。
想必,保持这种有些疲倦的面具是很辛苦的吧?
也许我们最初见面时的你,还能笑着把自己的感情隐瞒到最后,但是,果然,一色,你已经改变了不少呢——无论这是否可以算的上是成长。
所以,既然你可以坦然,那我也无法再让自己进行逃避。
我所能够做的,只有彻底的拒绝。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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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多说两句,其实在一开始写这一卷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有意识到小彩羽会是正式退场的第一人(小春现在还欠一张正式的卡),但是写到这段剧情几乎是顺理成章的,流言事件中的彩羽酱,其实就像是在进行最后的反攻一样,不成功,便成仁。
从上上章到这里的转折,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突兀,感觉似乎我在强行推剧情,但是大家稍微仔细一点看和也之前对彩羽的感情倾向,可以很明显地发现——我一直在强调,这是一种麻痹式的依赖。彩羽的退场方式是我设定好的,写到这卷的20章的时候,我意识到,应该到这时候了,对于和也这样的一个人来说,他是无法长时间接受自己的这种麻痹式依赖的,所以当他醒悟过来,他就会试探,而对于现在的彩羽来说,只要试探,她就会掉入陷阱,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的结果,没有其他可能性。
所以我一直在说,这段剧情看上去有很多的if线,但是实际上是单线的,归根结底,这本书最后的发展其实也是单线的,部分是因为作者的大意志,部分也是因为主角的性格。
这一段剧情的后续应该还会有几章,但是这段完了之后,应该就意味着一色在感情线中彻底退场了,这部书中有感情线的女角色,我都是很喜欢的,拒绝的时候,我肯定比和也难受许多,但是,我只能这么写,和也无法在小彩羽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之后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小彩羽也无法继续游刃有余地继续自己的游戏,但是,某种意义上,对于她来说,这种比较干净的解脱,不一定不是好事——呃,我绝对不是在暗示现在还对自己的情况朦朦胧胧的雪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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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确定好的与意外发生的
一瞬间的惊愕,随后,一色的那张总是适时地摆着精致的笑容的面孔慢慢地跨了下来,她没有再想试图掩饰自己的意思,像一色这样的聪明的人,是不会在意识到自己失败的时候做最后的负隅顽抗的。
她应该很洒脱地告别,我是这么想的。
就如同19世纪的欧洲,那些穿梭在各个宫廷之间,纵横捭阖,却又没有人能够读懂他们的真正想法的外交官一样,在大革命的风潮把这种只属于宫廷外交和秘密外交的贵族打得颜面尽失,告诉他们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的时候那样,轻轻地摘下自己的礼帽,优雅地告别——即使人民的对他们的不屑的臭鸡蛋已经切切实实地打在了他们的脸上。
也许他们的心中有着无数的怨恨和不满,但是,以笑容开始的优雅生活,也要以笑容结束。
在那一瞬间,我觉得一色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从一开始就不讨厌她的面具,我从一开始就欣赏她始终明白着自己的追求,并为此采用自己的执着的手段。从我认识她以来,她改变了许多,但是,从始至终,只有这一点,她没有改变过。
她身上当然没有所谓的贵族的那种优雅,许多时候的拙劣的小伎俩只会让人觉得有些难堪,但是,始终小心地维持着那种状态,也是一种骄傲。
然而,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间的——即使是那些贵族外交官,当大革命的风暴把他们从视线的聚焦中心赶下来的时候,他们是否也会有一种轻松感呢?所谓的优雅和礼仪,所谓的人前的面具,他们到底享受这个过程吗?
对于19世纪的那些贵族,我无从探知,但是,我能够隐隐约约地感知到,一色并不享受这一过程。
“既然我已经宣布要成为你的后盾了,那到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帮助到底了呢!”
这句话,她是带着长舒一口气的,大功告成的心态说出口的。
在发现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说出,然后,理所当然地功败垂成。
“果然,习惯了戴着面具说话的我,是不应该说实话的——即使是伪装成谎言的实话。”这是在那之后,一色说的第一句话,不知道是带着一种对失败的苦恼,还是一种失败之后的坦然。
“你只是不应该在这时候说实话。”
“是吗?”她好奇地追问着,“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时候我选择稍微犹豫一下,你就不会怀疑我的心情了吗?”
“不是不会怀疑,而是没有精力去怀疑——对我来说,这也是一场赌博,如果你没有中这个圈套,我应该也不会有更多的精力再给你设下陷阱,所以我才说你太心急了。我也很脆弱啊,应该只比你预想的坚强一点。”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略显无奈地笑了笑,一色说道,“不要有一种好像我已经预设好了你的每一步反应的态度。今天你去和小木曽前辈见面,完全就是突发情况。我是纯粹地觉得你可能会受到比较大的打击才发那些邮件的——没想到最后反而被你设了一个圈套,无辜的人是我才对啊!你想一想,如果你和小木曽前辈的会谈是甜甜蜜蜜的,你看到我的那些邮件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了吧?”
我注视着一色的眼睛,她的眼神很诚挚——和平时一样的诚挚,和平时一样的让人发现不了是实话还是谎言的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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