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忆秋年不说话,欲苍穹却是不满起来:“臭小子!只知道找小痞——你当吾是死人么?”
“欲老我哪儿敢呀!只是……这不是术业有专攻么?”
说到这里,忆秋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欲老早年可是刀剑双绝艺,冠盖十八方。”
“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两个老不死相互吹捧,欲苍穹一副极为受用的样子:“论起剑道,还是小痞你更胜我数筹——所以我已经弃剑很久了。”
“哈……你的两大弟子之一的越剑人可是尽得你剑上真传哦。”
“哪里哪里……比起子商,他还远远不如呢。”
两个老家伙吹捧了一会儿才说正事。忆秋年语气转为严肃:“若是以吾之能,与穷八极对上十招倒也无妨——只是迟小子你无论是根基,眼力,境界,剑艺都与我这一脉的潇洒自然之道不符——除非花费无数时间从头练起,不然即使吾传你剑式,你也发挥不出其真意;落败在所难免。”
“不错。”
迟中务听了这话,不免心下暗急:“那不知忆老还有什么法子吗?”
换上一副无赖的口气:“小子我可全指望你们二老了……”
胃口吊足,忆秋年隐蔽地打了一个眼神。
欲苍穹轻咳一声,吸引过注意力:“虽然小痞无法传你真意,但若是要让你拥有撑过十招的能力,我们这两个老头子还是有把握的。”
欲苍穹之言,不啻于救命稻草。迟中务欣喜若狂:“还请欲老示下!”
“只是嘛……”
拿捏住迟中务命门,欲苍穹把话头高高吊起:“老头子肩膀痛得很……”
迟中务忙不迭上去揉肩捶背,又是端茶送水,将他伺候的高兴了;欲苍穹才慢慢说道:“你好像有很多年没来苗寨看看了……”
“这……”
迟中务心头一亮:“说的也是。小子这些年忙于中原武林之事,确实怠慢了苗疆的朋友们……”
“那等这件事过后,就来苗寨作客吧。”
“啊……好!”
迟中务一咬牙——什么事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答应之后,迟中务便立刻请益破敌妙法。欲苍穹呵呵一笑,说出一番道理来。
“你之所以剑道难以寸进,乃是因为你心有旁骛。”
“心有旁骛?”
“不错。你以商起家,凡是讲求一团和气;为人处事,总愿留下三分余地,以图转圜——这对做人来说,确实是颠扑不破的真理;但对于武道来讲,却是一大心魔。”
“欲老的意思是……”迟中务也非吴下阿蒙,一点就透:“我出剑之前,总是前思后想;一旦落入与计算不符的逆境,便早寻退路——如此一来,即使有十分功力,也只能用出七分。”
“若有七分,也能保住性命——以吾之见,你便是五分也未曾发挥出来——你就是计划顾虑太多,才叫你进境艰难。”
迟中务闻言不禁反思——确实……除非是无路可退之境,不然自己第一时间就是想的如何脱身,以图再战——而若真是以死相博,自己还真是往往能发挥出意料不到的战力……
“那欲老之意……”
“这些日子你也别到处乱走了,吾会着重教授你刀法一往无前之道。”
“刀?”
“大道归一,刀法臻至最高,与剑道并无分别……你所缺的不是精妙的招式,浑厚的内力,或者是丰富的实战经验与高深的武学道理——你所缺的,不过是一颗武者之心!”
“啊……”
自己缺武者之心?
是了……自己总是利益来利益去……虽然有过冲冠一怒放手鏖战之举,但大多数时间,依然是息事宁人,和光同尘……
“小痞你看如何?”
“欲老所言不差。迟小子已有自己的武道,虽然前路艰难,但毕竟已经出发;吾又怎好叫他废去此道,转修与他性情不契的潇洒之意?”
忆秋年吹了吹手中茶杯:“若是能使他突破迷津,洗去心中蒙尘,剑法自然再上层楼;配合他之武道,应对穷八极十招之约,应是绰绰有余。”
“嗯……”
迟中务整个人完全严肃下来了:“那晚辈就叨扰了。”
————
被欲苍穹带着东南西北走一圈,迟中务来到了寒食草堂面见舒石公。
被叮嘱好好呆着别乱跑,欲苍穹就和舒石公钻进密室里面咬耳朵去了——顺带还开启了法阵,杜绝了消息外泄。
身在舒石公的老窝——虽然寒食草堂看起来的确破破烂烂——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精通奇门遁甲的顶级术法高手,迟中务又怎么敢乱动呢?
要是套用过去的分级制度,那迟某人自己最多就是个中级术法师,人家舒老爷子,至少也是个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国家级术法师吧……
闷闷坐了少说两个时辰,两个老爷子这才出来。也没多话,就是叫他练练气,调息数刻,就洗洗睡了……
本以为会有生死考验,但却如此平常;迟中务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
“就是提刀砍我一顿也好啊……好歹让我心里有点底气嘛……”
迟中务说着抖M一样的话语,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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