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舒愁眉的声音平缓而又淡然,却藏不住话里的杀气。
“我……”
荆触邪一脸绝望:“我说……他,他是还活着——就是他与……与我合谋诈做劫镖。”
舒愁眉脚下站不稳,晃了几晃:“那他……在哪儿!”
“他……”
荆触邪一个抽搐,两眼四下看了看:“他……”
“说!”
舒愁眉的俏脸上已经不见了往日的慵懒散漫,只留下无尽的杀气。
“他就是权倾天!”
舒愁眉闻言立时错愕不已,同时正在一旁打坐调息的迟中务突然跳起来,伸手把她向后一拉……
白光一闪,荆触邪竟被天外一刀从中斩作两半!
“是……凌雪刀罡!他果然还活着……”
舒愁眉只觉口中苦涩,然后惊觉自己被迟中务揽在怀里——这突然的一惊,竟让她迈不开步伐,向着那个方向追过去。
“快追!”
迟中务却是没在意这个,伸手用力夹起她,快步追赶。
方才迈开数步,突然脏腑巨痛,一口鲜血喷出——他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把舒愁眉拉回来,已是强行中断疗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了。
“你……”
舒愁眉大惊,急忙来探视他的伤情;迟中务气息一乱,便察觉不到逼近的威胁。
金色气劲袭来,舒愁眉返身一挡,两人同时被震飞数十丈。烟尘散去,终于露出一人的身影。
面容俊朗,褐发长垂;嘴角是挥不去的冷笑,眼中是散不尽的杀意。
“贱丨人……淫丨妇!”
一步一顿,全然不将遭受重创的二人放在眼内;梅饮雪直接走向舒愁眉,将她从地上一把抓起,顺手就是两个耳光打过去。
“你果然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丨货……和义弟苟且还不够,还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哈哈哈哈……”
将她朝地上一摔,梅饮雪满眼都是疯狂。
摸出刀来,他朝表情冷淡的舒愁眉啐了一口:“横刀名斩的女人……只能属于横刀名斩——不然,就只有死!”
舒愁眉似是已经完全了解了前因后果,心中极痛、百感交集之下,她也是嗤嗤一笑,费力地抬起手,指向正在努力聚气的迟中务:“但我已经属于他了……”
梅饮雪哪里听得这个?怒不可遏的他一脚把舒愁眉踹得远远,回身就大步走过来。
看着他眼中的疯狂之色,迟中务反而平静了许多。
这一招也不知是什么武功,劲力极大极强,而且真气入体之后驱之不散——自己本来就是一堆伤,再吃这么一发,也就剩下一搏之力了……
“呵呵……你这个欺世盗名的狗丨东西!你不是正道魁首吗?我今天杀了你们这对奸丨夫丨淫丨妇,将你们剥光了身子掉在外面,让天下人好好笑笑你们……”
梅饮雪一刀劈下,正中迟中务的急智。
他左看右看,这唯一的破局之路就在梅饮雪所持的刀上——这刀……是把比较普通的刀!
一声暴喝,迟中务竟然迎着刀锋,一把握住快斩的利刃。梅饮雪不料迟中务竟然做出这样的自残举动,不免一愣,等他回过神来,一只巨大的红色手掌已经打在了自己英俊的脸庞上……
“赤炼锁金手!”
从风中行者那里搜来的《焚如要术》中所记载的一招毒辣功夫,今天救了迟中务一命……
用高温和火气瞬间熔断了梅饮雪手中质量平平的长刀,而后逆扑直上……
“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整个树林,梅饮雪被迟中务一记锁金手直接按在脸上,巨大的热量将他大半张脸全数熔掉。
剧痛加剧震之下,他再无任何别的念头,只是不顾双手也被烫的血淋淋,捂着脸一路倒退,口中止不住的哀嚎。
一击之下,迟中务气空力竭,衰弱的真气再也压不住毒气和内伤爆发,瘫倒在地。
带着快意的眼神模糊地看向那个踉跄的人影……
他一路退,一路跌;最后被什么东西给一绊,直接向后倒下去。
梅饮雪只有半只眼睛还算好,但也被后续涌出的淋漓血水给模糊了视线。
“什么东西……坛子?”
梅饮雪剧痛之下失去思考能力,只想一脚踹翻地上的小坛子——但一只眼的视力是不能作数的。他一脚不仅没有踢中小坛子,反而只是将之蹭到。
小坛子翻到,在地上一滚,圆圆的坛身滚到梅饮雪身前,叫他脚下一滑,向后一倒……
惨叫声乍停,梅饮雪呆呆地看着从胸口露出的半截秀刃。
感受着那死死抵在背心,誓要把自己捅个对穿的力道;他艰难地往后看了一眼——
“你这……贱……”
听到这半个词,舒愁眉不知哪里涌上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抬脚将他狠狠一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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