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中物
逍遥生摸着挎包里的服饰:“那接下来,就该演一出……一个太监闯内宫的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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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迟中务有没有在宫里当差的经验,那肯定是为零的——不过根据他眼下混入宫中的经历来看,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困难。
只要心气低一点,办事勤一点,眼睛亮一点,说话矮一点;似乎在这个略显冷漠的宫廷里,也能稍稍混得过去——当然前提是先用术法给自己弄到一个合适的身份。
“感觉和之前在家里伺候那些个大小姐们也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只有一位太后,而有座山庄则有几十位太后罢了……几十个太后都应付得过来,一个太后也就那样吧。”
花了一天时间摸清大致情况,迟中务也无心趁势夜袭某位太后——在了解皇室秘藏的位置之后,他立刻施展无上魔法,准备潜入其中,先私下掌握核心证据。
然而透明的魂体即将飘出内宫之时,他却忽然听到了长孙太后的谈话声。
“是长孙,还有……北辰胤?”
起了兴致,迟中务贴将过去,在墙角下悄悄听着。
“太子即将登基接位,现在多说这些已是无益。”
“是吗?”
北辰胤声气稳重:“但若是有人试图以此攻讦,那朝廷又要如何收场?”
“什么人?什么人敢质疑朝廷的信用,太子的权威呢?”
“呵……太后真是长居深宫,对外事一概不知了。”
北辰胤说道:“太子非是皇兄血脉,这个流言近来已经传遍皇城内外……难道国舅他们,也都怕凤体忧心,而不曾向太后说起?”
“啊?!”
长孙太后的语气又是惊讶又是恐慌,这令迟中务心里一跳。
“咦……早早看到北辰氏这些人的装束,就觉得他们好像是在演辫子戏一般——听到这一出,倒好像让我重温了一代皇后什么什么儿的场景……”
他咂舌道:“不会吧?这么说起来,北辰禹岂不是头上大大的绿了?”
一点也没想起他才是正儿八经绿了别人的货色——拜前世看过的无数X宫戏,迟中务立时生出了十二万种恶意的揣度。
“但当年是王爷将太子交与哀家,哀家也是无计可施之下才不得不为;如今已过近二十年间,一直都无人说起,为何今日突然传出此等风闻?”
“假太子要登位,自然就是真太子运作的时机。”
“啊……难道是?”
“哈……本王那位皇兄当年如何,太后应是比本王清楚得多了!”
“哀家……那以天锡王之见该如何应对?”
“自然是要对症下药,从根本上刹住流言。”
“此事哀家会与国舅商议的。”
“不必了——此事隐秘,国舅也不便插手——本王会出面处理这些,但请太后明白……要处理这等棘手事务,有时候会有一些逾越的范围。”
“那……”
长孙太后有些不情不愿,但最后还是认可道:“哀家会约束太子。”
“好……首先就要从放任流言的皇城侍卫司着手!”
“哎……就拜托天锡王了。”
“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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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太后身上必有很多秘密,但眼下似乎不是暴露自己存在的时机;迟中务心中很快有了选择——只见他举手一束,一道磁光便落在长孙心口,时时为他指引太后所在。
当然如果被已经不知道去哪里退隐的鬼王棺先一步发现,他也就只有认了。
星源探路与元神出窍相结合,已是虚实两化的迟中务迈入禁宫内库,找寻这场风波的关键物品——然而前一步刚踏入其中,他便看到一名女剑客闪电般离去。
“被人抢先!”
躺在卧房里装作休息的迟中务突然睁开双眼一跳便起,随即飞跃奔出,逾墙而走。
北辰皇宫内自有诸般手段防御明目张胆的武林中人,是故无论是女剑客还是迟中务,在不必要的情况下都选择了更加隐蔽的轻功奔行——直到一前一后出了城,女剑客才发挥起最快速度,全力前进。
村镇皆是一晃而过,准备循着线索摸出后面之人的迟中务悄无声息尾随对方。
然而……
江畔擦肩而过,迟中务之扮相却引起了另一人注意。
身法如电而追,来人快速缀上迟中务,腰间剑芒隐隐,似有吐露。
“啧……”
女剑客浑然不觉,自顾前行;而林间却留下两名身穿锦袍,头戴金帽的“雅士”相对而立。
四目相看数刻,迟中务心里不觉纳闷——小爷为了掩饰身份都不惜自污假扮公公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和别人撞衫?
看来这苦境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宦海无情几度霜,人心不足惯豺狼。朱砂簶命谁天子?白玉铭勋独上皇……尔等绶督何在?”
“绶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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