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妖孽 第4054章

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当然,也不排除,上一任老烽子龌龊的心思在内。

当兵三年,即便看到一头母猪也是绝世美女,更何况,是这些常年驻扎在边塞之外的老卒。

随着匈奴大军的长驱直入,风鼓寨还没承受大规模狼骑的冲击袭扰,但鹿鸣驿烽燧驻扎的烽子,都已经感觉到大战来临前夕不同寻常的平静。

那些穿着轻甲,身披羊皮的匈奴游骑,不断的出没于附近侦查地形,昨天,更有十几个匈奴游骑,面对鹿鸣驿突然发起了攻击。

双方相距在一百步内,烽燧内十几个眼力极佳的烽子,都已经可以看清楚狼骑的面孔。

来自于辛胜将军的亲兵,任燧帅司马强挽起狼牙强弓,一箭将为首一骑射落马下。

斥候游骑头目大吃一惊,再也不敢乱闯,连尸体都不收,调转马头就走了。

闯入狼口,进入阴山草原,让匈奴人对这些建造要道山梁上的烽燧,有了一种难以遏制的畏惧。

强弓利剑连环弩,是这些大秦武卒的标配,一百步的距离,那怕狼骑携带的箭矢,也能射到,却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但是大秦武卒的射杀却是致命的,远战有强弓,近战有劲弩,贴身战,有更加精良的铜甲和战剑。无论那一种,都可以切开匈奴狼骑身上的皮甲又。

第0138章 一死斥候二死烽子

富贵欺人,这是所有狼骑对大秦武卒的羡慕嫉妒恨。

拂晓时分,司马强悄悄的走上了烽燧,不同于烽燧内很多目不识丁的老卒,作为鹿鸣驿的当家人,他写的一手漂亮的字。

他是辛胜的亲兵,辛胜从代郡将军调任九原副将带来了五千亲兵,本来所有的亲信都为辛胜将军鸣不平,在代郡,他和九原将军蒙恬职位相同,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但调任九原之后,却是蒙恬副将。

但现在他才明白了,这里才是真正的战区,是铁血男儿建功立业的地方。

是以,从辛胜将军主持防务之后,就将麾下三千亲兵,派入烽燧,担任燧帅。

对于这个安排,没有人有异议,这种防务在代郡早“四四三”已习以为常,不过是死守或者守死。即便不是这些塞外烽燧,那怕是长城之上,所有的烽子都肩负着同样的任务。

唯一憋屈的就是,武器太落后。

甚至为了这件事,辛胜将军几次找蒙恬将军抗议,蒙恬找上郡李贽,却弄了个灰头土脸而归。

乃至于全军的憋屈,怒意全都指向了李贽,却是敢怒不敢言。

上郡李贽,不隶属军部而是丞相府,人家不仅是丞相李斯的小女儿,还是大秦太子的嫔妃。掌管的就是军械和军粮的调拨,给你不给你,看心情,要不然你就上书丞相府和皇帝。

大战在即,蒙恬也不敢彻底和李贽闹翻,只能悻悻而归。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狼骑刚刚进入阴山草原外围,让大秦武卒视为珍宝的定秦剑,连环弩,狼牙强弓,狼牙箭矢,乃至于源源不断的军粮,食肉,就分配给了各处烽燧。无一漏缺。

让这些烽子差点高兴疯了。

要知道,这些东西,在七国大战开始之时,只不过是玄甲的制式标配,帝国建立之后,也只有蒙恬将军的黄金火骑兵,王氏的百步穿甲,乃至于各大将军的亲兵,才有配置。

普通武卒无缘一见。更被说这些烽子了。

而这也更加坚定了司马强的认知,这些烽燧不同寻常,必定有异乎寻常之处。

但是他上上下下,找了一百多遍都没找出奇异的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很坚固。

就连石块砖缝中,抹的都是白灰参杂着米浆浇灌而成,连定秦剑都插不进去。

最坚固的烽燧,最犀利的武器,而辛胜将军的军令,也是在这些堡寨烽燧中,如果不能让狼骑丢下二十万具尸体,就是全体戊守武卒的失职。

阴山堡寨,是两道防御线,一个是狼口,一个是阴山口,听说狼口已经足足埋没了狼骑六万兵,距离二十万的缺口,已经不大了。

五万戊守烽燧的大秦武卒,换二十万狼骑,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赚的。

两名换值的烽子,准时出现在了瞭望台上,听到脚步上的司马强,扭头看向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一张稚嫩而朝气,毕竟是个才十六七岁的孩子,另外一张沧桑且平庸,前者是这次临时增添的烽子之一。

后者是老卒,据说是阴山口最老的一匹烽子,按照辛胜将军的军令,年不过十五,高于六十的烽子,全部退守蓝田。

但唯独这名老卒,却死缠烂打的留下了。现在担任的是烽燧副帅。

司马强担任燧帅之后,对这位性子沉稳,对狼骑了如执掌的副帅,一项以礼相待,尊为兄长。

司马强对着少年烽子笑道:“这个时间段,最容易困乏,你去接着谁,我替你值守!”

少年摇头,露出灿烂的笑意:“不了,三哥他们几个,打呼和打雷死的,燧帅,你先下去休息,这里有我和副帅当值,保证不会出错。”

副帅却是心领神会的一笑。

司马强也领教过这帮武卒打呼如打雷的鼾声,摇头一笑:“那我陪你们值守,同样也睡不着。”

但他有句话没说,生前何须久睡,死后自会安眠,大战之后,能睁开眼看看这烽燧壮观景象的人,不会太多。

少年烽子,攥住定秦剑的剑柄,和手中的生死兄弟,并肩站在守望台边缘,举目远眺0.

身材矮小的副帅,走到司马强身边,弹了弹身上贼亮的衣甲,默不作声。

司马强压低声音感叹道:“副帅,看情形,咱们鹿鸣驿的平安火烧不了几次了。虽然匈奴先锋主力不一定瞧得上眼这边,可就算他们一股脑冲去凉城下列营扎寨,但只要他们还觊觎着凉城后边的龙城、卧虎两城,钟鸣寨这片就必然是他们的眼中钉,现在就看会是谁带兵来攻打。”

年纪老迈的副帅,精神却好,嗯了一声,搓着手问道:“燧帅,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别生气,咱们鹿鸣驿的老卒,心中都敞亮着呢!

大战之前,先死斥候,再死烽燧,这是命中注定的是,但你和我们不同,你是辛胜将军的亲兵,完全可以想办法调离这里,没必要陪我们一起送死。或者说,燧帅真的不怕死,还是想立军功想疯了。”

“从狼山口,到阴山口,所有的烽燧燧帅,都是辛胜将军的亲兵。”司马强也不怒,一笑道:“作为亲兵,本来就是先将军死而死,我们不死光了,轮不到将军死!

再说,别看我第一次当燧帅,但是在代郡我们也是戊守老卒,对烽2.4燧的一切,熟悉的很!”

他扭头看了一眼年轻的烽子,低声道:“他我不敢问,也不忍心问,但是我很好奇,副帅怎么想的,明明将军已经下令,六十岁老卒,全部撤下烽燧。

按说老卒都是兵油子,战功先不管,把命保住在说,将军既然给了一次机会,为何你耍赖撒泼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