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妖孽 第3685章

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一股水流在天空饶了一圈,又落回湖波之中,而这一刹那,似乎整个世界都凝固,朝阳的光芒也变得暗淡!

湖水翻滚,一个身穿深紫战甲的女子,手持却邪神剑,缓缓的升上湖面,踩着溪水向着二人走来,她的长发在头顶高高挽起,被朝霞映出瑰丽的颜色。

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身贴身合体的深紫色战甲,穿在她秀挺窈窕的身体上,水之精灵般袅袅走了过来。

即便是身为女子,离舞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很美,很妖。复杂的眼神,钉在她手中的却邪神剑上。

那是成娇的随身兵器,珍爱异常,但在她手中又已是如此冰冷、强大,毫无瑕疵。

兑鲤眼中露出了一丝微笑,但随即止住。

杀气,如最绚烂的晨曦,在她面前飞散开去,让那紫色的身影也模糊起来。

潮女妖并没看她,而是走向了离舞。却邪神剑华光腾耀,将她纤细的手指映得几欲透明。

她就像是一个水做的人,无愧于潮女妖这个名字。

离舞拄着玉箫,缓缓的站起身来,冷漠的看着她,做出了出手的姿势。

“现在的你,还是人家的对手吗!”潮女妖娇滴滴387的声音想起,脸上的笑意越浓,如花盛绽!

但离舞却没感觉到她在笑,似乎笑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先前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献媚于人,含笑杀人,她们都是同一类型的人,只不过她是韓国王妃,而自己却是一个罗网刺客,还是背叛的那种。

“潮女妖!”离舞寒声再次问道。

潮女妖秀美一蹙,俏脸露出一丝不悦:“你应该称呼人家为明主郡主!”

“难道不该称呼你为夫人吗!”离舞的言辞也前所未有的刻薄起来。

潮女妖脸上笑意敛去:“人心之中都有伤疤,你为何一定要将其揭开,让伤口再次流出鲜血!”

“因为我喜欢看你这个样子!”离舞讥笑道:“仰卧在一个肥胖如猪的男人身下,得不到满足,还有假装兴奋的呻吟,恶心不恶心!”

潮女妖眸光之中爆射出一丝针芒,突然,长剑高高举起,就要自她颅顶刺下。

剑气喷薄而出,将离舞的衣衫吹得烈烈作响,让她只觉全身刺痛非常,如遭针砭,完全无力抵抗。.

第0814章始臣为间

神剑易主,主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离舞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从头顶上方刺来的神剑,眼神中没有惊惧,反而是一种解脱,能够死在这把剑下,或许也是一种幸运。

长剑穿透了晨曦,急刺而落。

陡然,刚刚平静下来的水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那湖水似乎也刹那间被染红了,一截巨大的枯木,托着成娇浮出了水面。

“住手!”成娇英俊的面孔扭曲,似乎刚才一声大喝,牵动了伤势。

潮女妖的手微微一滞,只是侧眼散了他一下,神剑继续刺落。

剑气席卷而至,离舞却没在看剑气一眼,只是呆呆的看着枯木上的成娇,雪白的衣袍下摆,已经是鲜血染的通红,腿脚犹在。

“你欠我一命!”成娇冷冷叫道。

晨风在二人之间吹来吹去,扬起了满天翠绿竹叶。

却邪神剑的剑尖抵在了离舞头顶,潮女妖目光依旧冰冷如雪,看不出起伏。

成娇依然坚定道:“你欠我一命!”他又重复了一次,声音却低了好多,他深深叹息了一声,道:“别杀她。”却已有了哀求之意。

潮女妖久久不动,她苍白的脸在阳光下几欲透明,而脸上的神色更冷,她握剑的手稳如磐石,眼中却隐隐有神光闪耀。

许久之后,潮女妖才冷冷道:“她的心已经开始变了!”

“变得不是她,而是这个世道!”成娇苦涩道:“每一个在生死中苦苦求存的人,都要随着世道改变,适者生存,本身就是这个残酷世界的法则!除非我们变得更强,强的能改变这个世界` 「!”

陡然,长空剑闪,一道夺目的光华冲她手中升起,这一剑终于出手。

但目标不是离舞,剑气直奔成娇。

剑气撕开一切,席卷而下,成娇只觉眼前一黑,大蓬鲜血在眼前盛开。

这一剑从左到右,划过他的胸膛,和多年前的一条伤疤重合。

这一剑似乎斩断的是过去,但有些东西,能够斩断吗,比如二人的宿命。

鲜血落入湖水,成娇身下的枯木陡然躁动不安起来,一张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嘴,回头就向着成娇咬了过去。

这刹那之间,离舞才看清楚,成娇座下的不是枯木,而是一头狰狞的云梦蛟。

从成娇胸膛滑过的剑气陡然一折,啪的一声落在云梦蛟的头顶上,却连厚皮都么刺破,恰似在责打不听话的孩子。

而那头足有四丈长,合抱粗的云梦蛟,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似乎在发泄自己的不满,缓缓的沉入水中,却没撕咬成娇。

成娇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脸上露出干涩的笑意:“那头金蛟毕竟是一个机关,咬人之后并不吞噬,恰巧,明珠出在这里。”

离舞一动不动,并没有奔过去扶住他。

“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不能说服她,我还会杀她!”潮女妖提起尚在滴血的长剑,慢慢的走到湖边,丰股的臀向着水面一座,水中的云梦蛟恰巧出现在她的臀下。

过了许久,成娇终于走上岸来,离舞和兑鲤扶住他,从衣衫撕下一条白布,替他将伤口包扎起来。

她的动作很慢,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似乎想问他什么,却又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