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朱家,你当真认不得本座吗?”田光冷冷道。
“尊驾这幅面孔,朱家极为熟悉。”朱家笑着抱拳:“但是奈何,罗网纷乱农家,现在是真假难辨。”随即矮胖的身形一转:“在下虽然不敢确定这位是不是侠魁田光,但是有一个人一定认得,烈山堂堂主,难道你就没话说吗?”
田言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朱家叔叔,他是田光没错,但已经没有资格胜任农家侠魁。”
“烈山堂堂主,此言何意。”朱家惊骇的看着她。
田言扭头四顾,神色平静宁和,仿佛坚信,朱家一定会给自己坚信的天理公道。她悄然扫了一眼将闾,唇角流出一缕渺如轻烟的微笑,淡定而从容:“神农堂总管刘季,奉朱家叔叔的命令,调查当年父王被害的真相。可有所得。”
田蜜一声媚笑,摇动着勾人心弦的身体,缓缓走到将闾身边:“原来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却是另有任务,朱家堂主,你满的人家好苦啊!”
朱家换上一副苦涩面具:“为了农家千年基业,朱家不得不如此,诸位见笑了。”
“农家千年基业,事情果然这么重大吗?”田蜜围着将闾转了一圈,妖娆的身段斜倚在他一侧,仰脸笑问:“你都调查出什么了,告诉人家好不好。”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将闾身上,田光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想刘季的来历。而年轻弟子,却是一副羡慕嫉妒恨。
将闾嗤的一笑,随即脸色一正:“烈山堂堂主田言,曾经投效罗网。”
药王顿时大喜,面向田言怒喝道:“¨`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田言轻哼一声,高傲的扬起下颌,却没说话。
“药王且慢。”将闾笑道:“听在下把话说完,田言加入罗网的目的,是怀疑失踪的侠魁田光,加入了罗网。
所以,田言才顶着骂名,成为罗网刺客,天字一等的惊霓。而她查出的真相,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兵主冷冷的看向将闾,怒喝道:“刘季,你敢信口雌黄。”
“事实胜于雄辩。”将闾朗声道:“农家六堂,自相残杀,全都是田光的阴谋,而他真正的目的,却是寻找真正的青龙继承者。”
“青龙继承者,是谁。”朱家笑问道。
“是被他设计逼走的魁隗堂堂主胜七。”将闾斩钉截铁道:“他指使田(李李赵)猛田虎,威逼田蜜堂主,陷害胜七。”
朱家看了一眼斜倚在他身边轻笑的田蜜,陡然换了一副愁容:“但是说不通啊!胜七老弟,我和极为熟悉,是一个忠心之人,侠魁也将其视如臂助,陷害他有什么好处。”
将闾笑看了一眼前山:“这座山峰半腰,就是农家先祖炎帝的圣陵,也是历代侠魁埋骨之所,昔年昌平君,虽然让田光暂代侠魁,但却没将进入圣陵,接受炎帝传承的方法告诉他。
为了拿到昌平君留下的宝藏和苍龙七宿之一的赤霄,那怕胜七是青龙继承者,他也非死不可。”
朱家变脸极快,马上就换了一副怒容面具,向着历师,兵主,药王抱拳:“三位长老,可有异议。”扮.
第0362章田蜜打闷棍
历师单手抚须,怒看了田光一眼:“老夫没有异议,田光,你需要给十万农家弟子一个交代。”
兵主皱眉,他从来就没想过,事情会发成如此奇妙的变化。更没想到,朱家会这种时候和田蜜前来,上演了一出这样的闹剧。所有的罪证全都指向了田光。
药王脸色阴沉如水,他比兵主狡诈,自从朱家田蜜出现,就暗道不好,但却没办法阻止。
他身边一个黑衣弟子定了定神,怒喝一声:“刘季,田言是罗网惊霓,已经从你口中证实,但侠魁是否投靠了罗网,却没有确凿证据,如果在胡搅蛮缠,未免让六堂弟子心寒。而田蜜烟视媚行,勾引同门,谋取魁隗堂,更是罪该万死,沉塘以儆效尤。”
将闾轻蔑一笑:“不知道是你的耳朵有问题,还是脑袋先天残疾,田言含羞忍辱加入罗网,是为了追查田光的踪迹,揭穿他的阴谋。
而田蜜,却是为田猛,田虎所逼迫,这才陷910害胜七。”
那黑衣弟子被将闾当众讥笑,不无羞恼道:“这又有什么区别?”
将闾点点头道:“好,我来告诉你,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那“别”字的声波陡沉,如出鞘利刃从将闾唇间喷薄而出。待到药王惊觉不妙时,黑衣弟子抚胸闷哼,已被无形罡气击中膻中穴,软软地往后瘫倒。
“弦宗长老的绝技。”药王双眸森寒,盯着将闾:“你敢偷学六贤冢的绝技。还敢杀害无辜弟子。”
将闾笑道:“药王长老看清楚了,在下只是封闭了他的经脉,却没杀他。”
药王一怔,在黑衣弟子胸口推宫行血数下,果然将他救醒。
兵主冷笑道:“刘季,你太沉不住气了,如果不是心虚,为何要动手残害同门。”
将闾笑吟吟的看着兵主,眼神却如剑芒般的森寒,冷笑道:“听兵主的意思,还没认清现实。”
兵主冷哼一声:“现实,什么现实,难道就任凭你们这样诬陷侠魁。如果你真是农家忠心弟子,老夫以长老的身份,命你先拿下田蜜,追查事情的真相。否则,老夫先要追究你残害同门之罪。”
将闾诡异一笑:“伤害这位同门的,是那一缕音律,而不是在下,这一点千万不可混淆,否则,兵主长老就贻笑大方了。”
此言一出,就连心向将闾的人,也不由的皱眉,不知道他为何耍无赖。
果然兵主抓到把柄,深沉一笑道:“只怕刘季所言才是贻笑大方。那束音律无神无识,全凭你操纵,这……”他的话说到这里,猛然心中一凛感觉不妥。
“音律虽然无锋无识,全凭我操纵。”将闾本身就善辩,抓住机锋更是不给兵主机会,迅速问道:“昔日的田蜜,不过是田氏一个普通弟子,如何敢违背田光的命令,这才听命陷害胜七,这和音律有什么两样,长老不问真凶,却将这笔账算到她头上,是什么道理。”
他的这番话盘旋心中已久,实是合情合理,只问得兵主一时哑口无言。
药王冷笑:“既然如此,当日田蜜为何不揭穿阴谋,反而留到今日。”
“胜七的下场,难道诸位没有见到。”将闾冷哼一声:“田蜜本身是一个善(cacg)良与世无争的女子,却因为畏惧田光,背负恶名多年,请诸位扣心自问,这种遭遇落到一个人身上,难道不比死还凄惨。”
他注视着田蜜,继续道:“田光虽然隐匿不出,却暗中操纵六堂,试问一个弱女子,如何敢反抗,难道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而今天,却是水落石出的时候,兵主药王,身为六贤冢大长老,不主持正义,反而要落井下石,妄图杀人灭口,意图何为。
兵主,药王两位长老,伙同田光开启密葬,私藏宝藏,却颠倒黑白,烈山堂堂主田言一行,刚刚走出圣陵,身无长物,是谁藏匿了宝藏,难道诸位还看不出来。”
朱家等他说完,向着兵主郑重一拜:“长老,六堂之乱,根基全毁,需要这批宝藏重建六堂,既然宝藏被田光所夺,还请长老取出来。”
众人全都看向兵主,将闾却低头看着田蜜,他看见了田蜜眸中的泪光,看见了她的诧异和欢喜,哀伤与慰藉……那么多截然不同的情绪,都在她的心底里搅动着翻腾着,默默无语地诉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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