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妖孽 第2798章

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李贽不动声色的结果包裹,嫣然一笑:“太子放心,李贽肯定当好这只鸿雁。”

不等将闾发话,转身上了马车,掀开车帘道:“太子自己也要多加保重,时常传递消息到上郡,李贽这就起程了。”

赵高跪倒在地,郑重三拜,他很清楚,自己这一走,就等于将闾真正的接纳了自己,再也不会将自己当成外人。

这段时间,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在嬴政身边,他是天子之下第一人,但是,当将闾登基的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是……

只要将闾努努嘴,庙堂上的一群疯狗就可以将自己撕成碎片,但是,一旦自己有了爵位,有了正式的官职,那自己就成了庙堂之臣。

更何况这位李贽姑娘,虽然还没嫁入皇室,但终究是嬴政御定的太子嫔妃,跟随在她身边,前途一片光明。

赵高匆匆告辞,飞身上马,将闾看着他的背影,不觉得皱了皱眉头,让这个奸佞离开皇帝,是他心中一直期盼的事情,父皇大巡,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这个阉人让人有点不放心。

但是,如果他在上郡作威作福,李贽能够压制住他吗?

将闾虽然担心,但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在满朝文武眼中,赵高是一个奸佞,但是在皇帝心中,他却是亲人。而这种亲情,甚至超越了父子之情。

月儿瞧见了将闾担忧的神色,眸光中浮现浅浅的笑意。这段时间,和李贽朝夕相伴,李贽也存心结交,所以无话不谈。

李贽对赵高的心思,再没有一个比她看的透彻了,她相信李贽为了维护将闾,会不择手段,不遗余力。

 不管是谁,只要危及到将闾的太子宝座,这个端庄娴静的美女,马上就会剥下伪装,露出她尖牙利齿。

这个大太监在皇帝眼皮子低下,没人敢拿他怎么样,但是在军法森严的军中,一旦为患,凭李贽的权谋之术,不收拾的他老老实实才怪。

修为再高,也怕权谋,月儿年纪虽小,却有了这种痛彻的领悟。

李贽放下车帘,坐稳了身体,这才发觉,车中的布置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地位。完全是将闾六马王车的翻版。

绵柔的羔羊皮坐垫,来自西域的长毛地毯,一侧是铠亮的铜火炉,另一侧架上有几卷竹简和各式点心、美酒。

第0765章 寒蝉凄切

而在车顶,照明之用的却是一颗明珠,熠熠生辉纤毫毕现。

这种制式早已超过了她能享用的范畴,甚至连三公九卿都不敢逾越,案几上的青玉盘,盘龙金壶,白玉盏,这些东西只有皇室中人才能享用。

李贽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感动,不用问,这些东西都是将闾转为她所置办,已经将她当成了嫔妃对待。

她骤然伸手去摸车帘,却只是轻轻掀开一角,向外凝视。

马车行使的平稳异常,显然这辆马车也是特意打造,过了片刻,李贽悄然收回素手,轻轻的抹了一下眼角滴落的泪珠。

身体躺在软软的羔羊皮垫之中,身体暖洋洋,心中也暖洋洋,一抹醉人的笑意刹那之间绽放在俏脸上,柔媚入骨。

目送李贽离开,月儿也说不出心中是一种什么感觉,眸光中的笑意淡去,反而流露出一股森然的杀机。

李贽去上郡,自己也要随哥哥去东郡,上郡是金戈铁马,而东郡却是阿谀我诈的杀伐。

李贽的马车疾驰而出,随之而动的却是五千虎贲飞骑。

而在校场之上,还有五万虎贲持戈肃立,森然如林。

二十五万大军精选出的精兵,上品阴山胡马,公输家族精心打造的虎贲连弩。

将闾一身黑色绣有龙纹的太子袍服,身后跟着素纱掩面的月儿,月儿身后,却是披着锁子连环甲的王离和虞子期。在影虎侍卫的簇拥之下,走进校场。

五万精兵不仅杀气腾腾,形成了一股肃杀之气,点将台下肃立各级校尉。

将闾阔步上台,森然的看了一眼台下五万精骑:“王离虞子期。”

“末将在?”二将在台下抱拳。

“日夜兼程,兵发大泽山。”将闾高举虎符,厉声道。

“末将遵命。”王离快步上台,跪倒在地,接过虎符。这才起身:“大军开拔!”

万蹄轰鸣声中,虞子期一马当先,率军离开了军营。

而此时,刚过五更。

金谷园。正是黎民前最黑暗的那一刻。

虽然江湖高手,视夜如昼,但是,金先生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蓑衣客不仅功法诡异,而且速度极快。眼睛会欺骗自己,但多年在生死中磨砺的神识却不会欺骗自己。

陡然神识警兆突生,金先生依稀感觉蓑衣客借着夜色潜行到了自己右侧,他想也不想,一剑刺出,电光般的寒蝉神剑飞流直下,可是刚一出手,寒蝉神剑就发出一震嗡鸣,向主人示警。

金先生惊骇,背后陡然涌来一股彻骨的杀意,席卷着寒风呼啸而来。金先生立刻明白自己中了蓑衣客的诡计,他用奇诡的身法骗过自己的神识却从背后杀来,这时候,回身反击已经来不及了。

刺出寒蝉似乎平添了几分灵性,诡异的绕体旋飞,带动金先生的身体。

蓑衣客的手掌刚刚切到金先生的脖颈,他却诡异的旋身,而随着地泽步伐的变幻,闪亮的剑光却此向了自己的咽喉。

“好?”蓑衣客情不自禁的赞道,金先生竟然将剑法和地泽阵法融为一体,虽然还有些生涩,但应变却足以。

他左掌化切为拍,从至刚变成至柔,手掌轻巧的按在寒蝉剑身上,吐出一股真气。

剑身嗡鸣,如寒蝉凄切,差点脱手飞出,金先生知道不能硬抗,接着掌力翻滚飞出。

饶是他运用身法卸去了部分劲力,胸口仍被击得一闷,背後衣襟寸寸碎裂随著掌风飞舞。

这是他重回农家之后,第二次这样狼狈。

第一次却是在大梁废墟之中,被将闾用魂兮龙游,直接打入鸿沟深水之中。差一点被淹死。

身体翩飞,如鸣蝉飞落。身后却又想起蓑衣客的一声冷笑,他竟然比风还快,贴在了金先生身后,手中鱼竿幻出玩点星芒,罩向金先生脊背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