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关内不同于关外,在关外,打不过可以逃,反正草原大漠一望无际。但是在关内,只能任人宰割。
相互之间小心翼翼打探着风声,犹豫着是不是在去一趟上将军府,却没想到,将闾竟然派人来请他们,全程参与对月狼族人的审问。
一开始还担心将闾是将他们骗到将军府以便一网打尽,不过一想眼下的处境,将闾真的有心要杀他们,只不过是下一道命令而已。用不着这样客气。
而且,将军府的侍卫抓的全是月狼族人,说明和他们没有关系,想明白这些,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去,纷纷辞别族人,赶赴将军府。
皮货商人阿古拉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宁,月狼族人全部被抓,而抓人的全是将军府的侍卫,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小公主诺敏行刺失败。
他最担心的是,被抓的月狼一族熬不住严刑拷打,将他招认出来。
当他却让阿穆尔也被抓了的时候,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不是月狼一族,但是他是头曼派进关内的密探,为狼族打探帝国的军情政情,潜伏在雁门附近已经十年之久。现在事情暴露,没有必要留下冒险。
吃午饭的时候,阿古拉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羊肉,下午做生意都懒得吆喝了,好不容易撑到收摊的时间,他那来自草原的女人正在往铺子中搬运皮货,阿古拉彻底下了决心,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留给伙计们收拾,咱们马上回家。”
这个草原女子并不知道阿古拉背着她做的事,茫然道:“先将货物收好,天色还早,这么急着回家做什么。”
“叫你走就走,问那么多做什么。”阿古拉心急如焚,怒斥道。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其他的商贾正在慢悠悠的收摊子,看见阿古拉心急火燎的拉着他婆娘离开,哄笑道:“阿古拉,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又不是新收的小妾,用的着这样猴急吗?”
阿古拉的婆娘又羞又臊,阿古拉却嘿嘿笑着也不分辨,回到家里,匆忙收拾金银细软,叫人准备,等太阳落下的时候,就逃出关内。
“阿古拉,要出院门吗?”远远的,邻居笑问。
“是啊,有人传信说,北地有一批上好的皮货,我带人去看看。最多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回来了。”
“这是大好事,自从狼族围住了雁门,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上好的皮货了,不过,晚上出门,注意安全啊!”
阿古拉含糊的大答应了,回身就催促家人上路,他婆娘疑惑道:“咱们不是要出关吗,去北地做什么。”
“住嘴。’阿古拉一声怒喝:“不许多问,赶紧上路。”
阿古拉根本就没打算出关,他携家带口,大小包袱中装满了财货,想要翻山越岭前往狼族并不容易。
而且他也不想放弃在关内的生活,对于头曼来说,他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的目的是中原腹地。
北地边疆的人口户籍并不完备,只要逃出雁门,进入中原,他就可以改名换姓,重新当一个财主。犯不着逃到草原上受罪。
但是他刚刚走出村口,就见一群黑衣黑甲的雷神兵疾驰而来,见到他们一行,刀剑出鞘,围了上来。
奕风长剑指着他:“下马弃刀,免于一死。”
阿古拉面如土色。
一大队的黑衣铁骑,迅速包围了他的皮货铺子,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运上车。
将军府。
将闾并没有对被捕的月狼一族用刑,反而让赶到雁门官署的草原族长全程参与了审讯。
刘季亲自上阵主审,被捕的月狼族人分别看押,分别审问,在加上从诺敏那里得到的情报先声夺人。
第一句话就叫破了他的真实姓名,这些草原人打仗或许凶猛异常,可以斗心机,他们这些整天和晴天白云牛羊畜生打交道的主儿,怎么可能斗的过这种积年老吏。
……
刘季本来就是泗水小吏,对于讯问这种事情颇有心的。
被分别看押,分别审问的月狼族人,你说漏一句,他说漏一句,刘季就利用他们失口透漏出的情报继续榨取其他犯人的口供。
不用动刑,这些心怀耿直的草原汉子就将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就连剩下的犯人都无需提审了。
整个事件大白于天下,众部族头人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当日采石厂暴露,各族族人大打出手,竟然是这一帮人在作祟。
想起那些被大秦官军处死的族人,各族统领愤怒到了极点,他们即痛恨头曼的卑鄙。
又恨这些月狼人给他们造成的惨重损失,纷纷向将闾请愿,将月狼族人全部处死。
将闾并没有亲自参与对月狼一族的审问,众统领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和李牧商量雁门战事。
神隐也带着一群族人悄然出关和梦灵,六剑奴汇合去了。
众头领便慷慨激昂地赶来。将闾问清了进过,笑着对众位族长道:“杀人很容易,本将军一言而决,但是,你们真的希望本将军逾越律法之上,想杀就杀吗?”
第0401章 李贽的刁钻
将闾问的很刁钻,在草原上一个族长就可以掌控族人的生死,但在中原却有律法凌驾于军令之上。
如果一个将军,可以随便判定一个人的生死,那这些归附大秦的草原部族,安全也得不到任何的保障。众位族长沉默了。
将闾眸光扫过,冷声道:“帝国律法,尊贵无上,而且即便是皇子犯法,也和庶民同罪,这是对所有帝国子民的约束。
再者,他们居心叵测的确可恶,但是他们做过什么,这些月狼族人只不过是煽风点火,自己却没有参与暴乱,结果,你们各族就变成了什么样子,势同水火,各不相容。”
众位族长无话可说。
将闾脸色稍缓:“各位族长,现如今你们都已经成了帝国的子民,往日在草原上的仇恨也应该放下,如果你们亲如一家,会因为这种卑微的伎俩就相互残杀吗?
最重要的是,你们身为一族之长,饱受族人的爱戴和拥护,当各族之间发生纠葛,产生仇恨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
还是和草原上一样,给他们撑腰火上浇油蛊惑他们惹是生非,却全然没有想过,要用帝国律法去解决为题。
没有尽到一个族长的责任,不去引导他们,劝解他们,甚至连你们,也无视帝国律法。自以为是做出不可原谅的勾当。”
一群部族族长又羞有愧,再也没有理直气壮的找将闾处死这些月狼族人了。
“依照帝国律法,这些人不足杀。”将闾继续道:“郡守刘季,已经将审问结果报给了本将军,而本将军也统同意了他的处置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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