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焱妃郑重点头,她已经明白了将闾的意思,需要她出手的前提是东巡有变,虽然这件事将闾已经含糊说了几次,但是她却没往心里去。
焱妃也精通观星术,但却只能模糊的看到,帝国的国运在悄然转变,而一个帝王的生死却无法洞察。
虽然很想问,但却明智的闭嘴,两只玉臂搂紧将闾,似乎生离死别在即:“父皇什么时候让你走。”
“别拿我当神仙。”将闾哈哈一笑:“也许我的推测是错误的,你就当在咸阳潜修一段时间,但任何事情都怕万一,提前留下退路以免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变故一旦发生,我们所有的生死就全掌控在你的手中。”
将闾好像是交代后事一般,让焱妃心生怯怯,忧心问道:“你在九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又说傻话。”将闾溺爱的捏了她鼻尖一下:“兵凶战危,谁敢确保平安无事,而且,想要杀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如果变故无法掌控,你就率领骊龙侍卫,急速赶往楼兰,王亮知道路途。小黎丽姬也会派人接应你们。”
“我宁愿去九原和你同生共死,也不愿留在咸阳饱受煎熬。”焱妃美眸中泛出泪花,真诚道。
第0165章 坑儒之杀
“又说傻话了。”将闾笑道:“战场凶险,但是有小黎和麟儿在我身边,天下尽可去得,而且魂兮龙游让你,月神和我即便相隔万里,也能察觉对方的安危,及时作出反应,你是无可取代的。”
“还有九宫移魂术。”焱妃白了他一眼:“不要忘了,九宫移魂术就像是下蛊,你死我死你生我生,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将闾一群妻妾之中,被种上九宫移魂术的只有三人,小黎,丽姬和焱妃,但是小黎和丽姬却是经历了生死大劫,将闾不得已才用这种阴毒的阴阳术,让她们活下来,但是,对焱妃施术却是不放心她。
将闾惭愧一笑:“九宫移魂术无法可解,要不然我早就解掉了,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忠心耿耿,痴情似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呀。”焱妃玉指轻戳他的额头:“我可不是在抱怨,而是庆幸能和你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随即轻声一叹:“天下英才俊杰多如牛毛,为了权势地位不惜抛妻弃子。唯独太子,是奇男子中的奇葩,将女人看的比家国天下还重,让我心酸中还有一股欣喜,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今生遇见太子,绯颜早已知足了。”
深情的目光倾注在将闾脸上,晶莹的泪珠儿却在眼眶中打转,吐露心扉让她的俏脸多了一层羞意,灿若烟霞,倾国倾城。
将闾将她往怀中一搂,亲在樱唇之上,温柔的品尝淡淡的幽香和玉人成熟的味道。
和他紧密相拥的焱妃,在享受他的宠爱同时也察觉了他羞人之物悄然变化,眼光一扫天色,不由的花容失色,受惊的小鹿般推开想要骑马驰骋的将闾。
“不要闹了,赶紧起身,先去咸阳宫咬紧。”焱妃算计着宫门已经打开,焦急的催促道:“天威难测,你可要收敛性子,不要顶撞父皇。”
“父皇早就习惯了。”将闾无耻笑道。
“你和陛下虽是父子,但是毕竟君臣有别。”焱妃坐起身来,正色的看着他:“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天子一怒却是赤地千里,不要仗着父皇对你的喜爱,就做出有失君臣之仪的事来。”
将闾赶到咸阳宫时,朝会已经结束,文武百官每个人心中都沉甸甸的,皇帝御笔批红,犯案的东郡官吏和孔鲋一案并案处理,勾杀的儒家弟子足有四百七十五人,一次诛杀这么多人,在嬴政一朝是罕见的。
每一个人都被皇帝的腾腾杀气所震惊。更让文武百官胆怯的是,秋月刑杀,乃是从三代传下来的旧制,在《逸周书》中,在此时“行戮”“戮有罪”已成为定制,人们一向认为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秋收,在秋天收取死囚的性命。
因为春天万物萌发,夏季草木蓬勃,为了不违背天地运行,就算开春判死,也要等到秋天行刑。大自然的肃杀,是由老天执法的。入秋之后可能因为日照渐少,也可能因为气候转凉,就算有秋老虎,热得如同炎夏,植物们也会露出死囚的惶怵。
而皇帝却以复辟犹如战场,不仅施以战场坑杀之刑,还要东杀。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将骊山当成了刑场。
帝国刑场,一直都设在渭水草滩,从来就没开辟第二个刑场,但是,这一次,却将大刑确定在骊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这是因为,骊山一直被当成关中吉祥之地。秦国尚黑,骊乃黑色,和帝国朝野喜好相同。
更重要的是,骊山乃是皇帝的预选陵寝之地,自从嬴政十三岁成为秦王,太庙,太史和太仆就依照旧例,为嬴政选定了陵寝之地,虽然因为战事屡屡停工,但是,却依然持续。
而帝国建立之后,更是将三十万六国遗族罚做了修陵墓的苦役,将骊山当刑场,岂不是杀鸡给猴看吗?
政令一下,四乡民众已经络绎不绝的赶往骊山,观看官刑。
刑场设在一片平坦的谷底,从咸阳和四面八方赶来观看大刑的黔首,密密麻麻,却静悄悄的没有声息。
而且,人们惊愕的发现,今天的刑场实在怪异,没有没有刑架木桩,没有赤膊红衣的行刑手。
大队的龙虎骑兵将圈定的刑场团团包围,里面却是数以千计的士兵在挖坑取土,在谷底中央建起了三座土台,高不盈尺。却不知道做什么用。
围观的黔首议论纷纷,战国刑杀从来就是管杀不管埋,皇帝这是好心,要将这些罪犯就地埋葬,还要让他们陪葬在皇帝身边,皇帝胆子真大,也不害怕。
但是,这种议论很快就停止了,现如今的咸阳,已经成为雄踞天下的大城,各地商贾聚集,而这里面却有很多昔日六国贵族,一个个脸色惨白,咬紧牙关不说话。
午时终于到了,一大片衣衫不整形容枯槁的儒生被押进了山谷。
负责刑杀的是三公之中的御史大夫冯劫和廷尉姚贾。
姚贾站在早已搭建好的木台之上,声音如同敲凿青石,干脆有力:“大秦皇帝昭,查孔门儒生四百七十五名,不思帝国新政利于天下,不思国家善待儒门之恩,议古论今,诽谤新政,散布留言,诋毁皇帝,虽在朝为官,享受天下黔首供养,却勾结六国遗族,图谋复辟三代旧制,触犯帝国律法,罪不容诛,为禁止以文乱政之恶风,禁止复辟阴谋得逞,将所有触犯律法之儒生,施以战场坑杀之刑。大秦皇帝三十五年冬。”
御史大夫冯劫一声怒喝,五花大绑的儒生被押在了邢台之上,头颅伸出土台之外,身体俯卧其中,一个个兵卒开始向他们身体上填土。悲哭厉吼犹如鬼哭。
第0165章 胡亥是个好儿子
将闾赶到咸阳宫时,就已经知道了皇帝坑杀之命,心中也有点惨然,一次坑杀四百七十五人,堪称整个文明史上最大的惨案之一,尽管在政治上有着不可回避的合理性,但是千百年之后,经过历史的堆积,却成为摧毁文明的野蛮面目存在。也让嬴政这位伟大英明的帝王变成了嗜血暴君,妖魔鬼怪一般。
发布坑儒圣旨,嬴政却在胡杨林转悠,一次坑杀四百多人,虽然证据确凿,但是他的心中依然不能平静,皇帝也是人,虽然是天下共主,但也有畏惧之事存在。
鹿皮靴踩在积雪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章邯侍立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皇帝孤寂而伟岸的身影。
许久之后,章邯才躬身道:“陛下,还是回宫歇息吧!”
嬴政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向着御书房走去,刚刚走过凤台,就见将闾跪在雪地中,脸色越加的阴沉,冷冷扫了他一眼。
章邯心中暗暗叫苦,太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将闾早就听见脚步声,等嬴政的身体在眼前站定,这才伏身在地重重的叩首:“儿臣没能及时迎驾,有失臣子之道,还请父皇降罪。”
嬴政一腔的怒气总算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冷声一笑:“你也知道臣子之道,朕从南阳归来,满朝文武,咸阳皇子一个不缺,唯独你这个太子,居然没有踪影,将闾,你还没当上皇帝,不过,这架子比起父皇都大了。”
嬴政言语如刀,犀利的可怕,将闾头上也冒出冷汗,叩拜在地:“儿子知罪,还请父皇责罚,以立国法。”
将闾认罪却不辩解,嬴政也狐疑起来,这小子今天怎么了,什么时候这样畏惧朕了,当年你气朕的手段,怎么一个也没使用出来。
嬴政本来就是雄视天下之君,从来就看不让唯唯诺诺之辈,一向嚣张跋扈的太子,今天竟然变成了羔羊,冷笑道:“身为储君,你应该为百官之表率,皇子之魁首,却明知故犯,你以为请罪装可怜,朕就会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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