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妖孽 第2310章

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皇权来自于上,嬴政想要扶持一个皇子和太子分庭抗礼,只不过是撇撇嘴的事,自然就有朝中大臣帮他冲锋陷阵。

皇帝一天不死,将闾这个储君之位就不安生,帝王心术在于平衡,他是不会让太子异军突起的。

世人皆看到皇帝坐在宝座之上,君临天下一言九鼎万众臣服,却看不到皇帝心中多的无奈和落寞。

孤家寡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将闾并没意识到自己对李贽的亵渎,而是陷入沉思之中吗,换位思索父皇应该怎样处置李斯。

将闾很清楚,父皇是最敬重和爱惜功臣的,只要真有才具,对帝国有益,父皇都肯折节下交,并且能够很快得到才学之士的敬重和爱戴,结下深厚的情谊。

从来就不会计较名士的轻狂和倨傲。

尉聊曾经说过,“秦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

其实就是只能同患难,不能同富贵的翻版,但是,李斯,尉聊,郑国,顿弱,王翦,蒙武等等群臣,只要见了父皇并且和父皇交往几日,无不对父皇敬佩有加,甘愿效力。数十年来从无例外。

人的伪善只能蒙蔽一时,却蒙蔽不了一世,但是,父皇几十年来,对英雄名士,从来都是敬重结交。

帝国建立虽然只有十几年,但是,这群老臣跟随父皇却已经二十多年,父皇也从来也没有猜忌过他们,也从来没有因为功高震主产生任何的狐疑。

即便是政见上有分歧,只要不涉及帝国大政,父皇也会豁达处之,从不用皇权强迫其行事。

从父皇继位秦王,到如今的大秦之帝,只犯了一个错误,就是颁布逐客令,但是,父皇却听从了群臣的劝谏,很快收回了逐客令,并且重用了李斯。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是一件丢尽脸面的事,但父皇却甘于认错。

大秦东出,逐鹿中原,在那场风云变化的天下混战之中,父皇也没有一次根本性的失误。

之所以能够惊人明断,就是父皇信任这些追随自己的文臣武将,真正的做到了群策群力。

大秦之所以有今日,皆因为父皇在处理国家大事上,力求以最可靠的统帅来决定国家命运,而不是以国家命运当成赌注,轻易弄险,遭遇困境之后,马上悔悟改变策略。

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实难,而父皇对这群功臣的回护,也是有目共睹的。

即便是被天下儒生当成圣王的三代,夏周商,对功臣的杀戮也屡见不鲜,春秋战国更是如此,各国杀戮功臣遗弃贤能,更是长篇累牍。

即便是秦国,父皇没有当上秦王以前,也曾经车裂过商鞅,遗弃过张仪范雎、逼杀白起的耻辱事件。

唯独大秦帝国,除了吕不韦被驱逐,此后从无一个功臣出事,就连借机贬滴功臣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过,所以才让大秦帝国,积累了雄厚的人才,傲视千古。

李由贩卖的物质之中,只有两项,米面和盐巴,对于青铜和军器,却没有一件。

而更让将闾狐疑的是,父皇用人,极为小心,却破格提拔李由为三川郡守。而且是如此的仓促突然,这是为什么?

将闾沉静了片刻,突然之间就笑了,笑的很邪魅,赵高一见就心沉谷底……

将闾笑的阳光灿烂,笑容更是如沐春风:“中车府令忠于帝国,不辞辛劳,让孤很高兴,李由违背圣旨,私自贩卖物资给东胡,孤也愤怒。但这件事涉及到了宰相李斯,孤并没有被父皇任命监察国事,既然证据确凿,还是由中车府令上书父皇,请示裁夺,孤不敢越权行事。”

将闾有点惋惜,他很清楚,这份奏折是赵高在投石问路,拒绝赵高,会让自己踏上帝王宝座平添许多变故,但是,他却不能接受。

赵高已经和自己走的太远,而且,这些年胡亥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赵高的影子,赵高不倒,凭什么让胡亥死,就像是父皇当年对吕不韦般,即便是心中不忍,也得让他离开帝国中枢。

所以,该死的就只能死,就像今日之赵高。

王明从将闾手中接过奏折,双手递给赵高。

赵高惨白的脸色透出青筋,嘴角哆嗦了几下,再次伏拜余地,低声道:“老奴告退。”

声音之中带着几分落寞,寂寥和瑟瑟寒意。

目送赵高离开,将闾才想起被窝中还藏着一个李贽,看着她秀丽的脸庞变得青白,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直到现在,将闾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来的李贽吓了一跳,以为将闾心存不轨,情急之下力气大增,身体猛地弓起来:“你别过来,否则我要叫人了。”

却没想到,惊慌之下,衣襟敞开,滑润如同象牙,丰盈恰似坟丘的胸峰半露。上面还带着青紫的抓痕。

将闾见到如此美景,也是心神一荡,同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装成如无其事道:“师妹,千万别误会,刚才只是陷入沉思,误抓而已。”

第0127章 诡异的骗局

将闾诚恳的解释,并且主动往外挪动了一下身体,扭头不看李贽表示青白,但是,刚才那雪玉双,峰,尤其是峰顶红艳艳的赤豆,好像刻在脑海之中。

惊怒交加的李贽,咬着樱唇,手忙脚乱的系好衣带,恐惧的双眸盯着他:“你想怎样处置父亲。”

将闾听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这才扭过头来,正色看着她:“你先告诉我,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最是无情帝王家。”李贽咬牙切齿,脑海中全是被他占尽便宜的场景,还没彻底平静下来的心海,凝结成了寒冰。恨声道:“想杀就杀,不用多说。”

“想死很容易。”将闾邪邪一笑:“走出门去,找个僻静的角落,悬上一根绳子就可以吊死。”

“你。”李贽怒目而视:“父亲为了帝国呕心沥血,勤于政事从不懈怠,却没想到临老竟然是这种结局。”

“师姐。”将闾苦笑道:“你想骂就骂,就连我也没想过,李斯竟然晚节不保。”

“你就没有一点师徒之情吗?”李贽忍住泪,不让泪珠儿滚落脸颊。

“人情是人情,国事是国事,不能一改论之。”将闾正色道:“但是,如果你实话实说,或许我还能想出解救李斯的办法,如果你咬牙不说,你也看到了,赵高存着玉石俱焚之心,一旦奏折放在父皇的书案上,就是老天爷也没办法。”

李贽怔怔的看着他,心中早就惶恐无计,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将闾肯定点头:“李斯是我的老师,并且也是多年的挚友,于情于理,我都要帮他一把!”

“你敢忤逆皇帝。”李贽依然不敢置信。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将闾苦涩道:“要不让父皇为什么对我这样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