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真的。”田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保证,俏脸瞬间就红了,她已经将这种保证看成了一种表白,男女之家的真情倾诉,心中欢喜,扭捏半响,才低下头,轻轻道:“你心中有我,我很开心。”
“额”将闾一脑门子的黑线,这种话怎么可能听错,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先不说田蜜特殊的功法,就是自己也真没那个心思。刚刚和梦灵团聚,心中全是她的影子,虽然自己也喜欢田蜜这种妩,媚的女子,可真的没想过将她收在身边。
大秦太子的女人,是不能留在江湖上的。
但田蜜误会了他的意思,而且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扉,将闾已经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在她心中,自己既然将农家交给她,就是对她有情有义。可是,现在将闾已经过了那种做梦的年龄,岂能只顾情爱不顾其他。
大秦朝堂对农家的忌讳和昌平君留在父皇心中的阴影,还有扶苏的落难,都让将闾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根本就不能和农家留下什么瓜葛,这不仅仅是保护自己同时也是在保护她们。
一旦被诸位皇子知道自己在农家也有势力,那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局面,群起而攻。无限放大农家在父皇心中的阴影,让父皇对自己也产生忌惮之心。
将闾之所以敢作敢为,肆无忌惮,就是基于嬴政对他的信任。
庙堂之上,武学修为不足以依仗,当年嬴政一句话,就让北冥子,鬼谷先生和荀卿同时出手诛杀凰儿。
如果不是自己拼死抗争,阴阳家早就被嬴政灭了,狡兔死走狗烹本身就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而这一次他想着领兵出战匈奴,就更需要和农家撇清关系,一个领兵数十万的太子,如果在中原腹地再有农家这个庞然大物遥相呼应,就是坐在帝位上的是一个傻子,他也放不了心。
各种顾虑叠加在一起,将闾赶紧撇清:“田蜜堂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年纪还小,还没有成家的打算。”
田蜜脸飞红霞,尖尖的下颌已经抵在胸上了,两只小手捂住俏脸,羞答答道:“人家也没让你马上娶我。”
坏了,事情越加的严重了,将闾小脸开始发白,正色道:“田堂主,你听清楚,我是大秦的太子,想娶那个女人可由不得我做主,庙堂之上自有规章制度。”
田蜜鼓足了勇气,才咬牙道:“我又没打算占据正宫,一个侧妃足矣。”
“那也不行啊!”将闾哭笑不得道:“要想走进太子宫,每一个女人的身世宗庙都要调查清楚,身上有一丝的污点都不可能,再说,姑娘修炼的功法,也不能嫁人啊!”
这句话很伤人,但将闾却不得不说,挥剑斩情丝,当然是越快越好。
“我可以自废修为。”田蜜坚定道:“有你保护我,这身媚术也没什么用了。”
将闾狠起心肠,郑重道:“即便你自费修为,也不可能跟随在我身边,毕竟你出身农家……”
“什么”田蜜豁然抬头,脸色有些发白:“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
将闾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到了极点,不将江湖女子放在眼中也情有可原,但如果他不是对自己有情有义,为什么要答应将农家交给自己和阿言。
将闾苦涩道:“我真没瞧不起你,但是婚嫁这种事,真由不得我做主。”
田蜜大怒,冷哼一声怒目而视:”当日你姐姐叫的何等亲热,和我贴身相依占尽了便宜,而你也清楚,我虽然修炼的是媚术,但身子可以干净的,从来就没让人碰一个手指头。
可是你百般亵渎我,是不是那我当一个青楼女子看待。”
想起他千方百计的想要去醉梦楼,找花影涟衣,心中更是气急:“虽然她们在醉梦楼也是洁身自好,但是难道我连她们都不如。”
田蜜义正言辞的指责,让将闾听的目瞪口呆,他从来就没想过,竟然闹出这样一个大乌龙。
将闾苦笑解释:“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我自身的问题,农家一直是父皇的心病,我如何敢娶农家之女。”
田蜜听明白了他的话,却如五雷轰顶,她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心中又羞有愧,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难过滋味。她的鼻翅翕动了几下,两只大眼睛里便已蓄满了泪水。
将闾见她泪满盈眶,心中也是难过,笑道:“堂主天香国色,肯垂青在下,那是将闾的福气,但是,将闾现在不敢给姑娘任何承诺,只能辜负堂主的深情厚谊……”
“你给我滚!”田蜜脸色铁青,恨恨地指着他的鼻尖道。
“田堂主……”
恼羞成怒的田蜜眸光如剑,如果眼光能杀人,早就灭了他几百次:“你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还不滚!”
第0386章 东郡根底
虽然溢香阁是自己住的地方,但也是人家的闺房,现在田蜜正在气头上,还是不招惹她的好,所以,将闾就马不停蹄的溜之乎也。
田蜜呆呆的站在那里,咬牙切齿的看着将闾的身子飘远,忽然之间放声大哭:“你好,你好,我叫你滚,你就真的滚了,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纵横虽然跟着将闾来到了魁隗堂,却不肯住进魁隗堂的房舍,而是选择了在将闾楼下的山林中结伴野居。
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是江湖人生存的不二法则。
所以,师兄弟二人把将闾和田蜜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盖聂,嘴角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而卫庄更是捧腹大笑,将闾一脸的郁闷,顺着火光找到二人,冷冷的撇他们一眼:“想笑就笑吧,憋坏了活该。”
盖聂微笑的拎起一坛酒,顺手将篝火上的烤鹿肉割下一条后退,一块儿递给他:“真没想到,在情场上一向战无不胜的太子,也有落荒而逃的时候。”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将闾摇头一叹:“我已经尽量不招惹江湖女子了,却没想到,我这卓尔不群玉树临风的外表,总是让一群女子飞蛾扑火,倒是两位老兄,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还孑然一身光棍一条,真是可悲可叹啊!”
卫庄看了师哥一眼,强忍住暴揍他一顿的冲动,将一腔的幽怨全都发泄在烈酒之中。
盖聂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脂粉从中,那有我们师兄弟的份儿,那才是太子驰骋纵横的战场。”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将闾咬了一口鹿肉,喝了一口烈酒,这才抬头道:“我现在已经明白,越是位高权重越要小心谨慎,农家就是一个坑,更何况现在还有人锲而不舍不遗余力的将它挖深挖大,和她们保持友谊就可以了,情谊不必。”
盖聂轻轻点头:“太子有这番心得,也让我们两个放心了。”
将闾不是始乱终弃之人,相反虽然很滥情但也专情,盖聂和卫庄虽然以剑称尊江湖,学的却是乱世纵横之道,也就是权谋之术,为了几个女子舍弃天下在他们看来就是笨蛋。
现在他们就担心将闾和农家几个女子纠缠不清,殃及太子地位,让他们想要建立一个承平世界的愿望落空。
这个愿望是纵横和将闾合作的基础,而将闾也确实让他们看到了这个可能,所以才不辞辛苦深入东郡。
卫庄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说实话,田蜜也是一个天生尤物,太子确定割舍的了。”
将闾摇头苦叹:”你怎么也和老婆子一样乱嚼舌根,在父皇心中农家早就是叛逆,如果现在帝国不是多事之秋,恐怕大军早就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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