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瞬息之间,校尉府就安静下来。周勃双眼精光爆射,大声道:“兄弟们,带好家伙,这就上路。”
一群校尉赶紧备马,在老亭长的带领下,直奔泗水亭。
第0018章 回归震泽
昔日的泗水郡,本来就是项氏一族的封地,而屈景项三族盘踞在震泽多年,当年强行购买土地,差点酿成大祸。
当年向朝堂揭露这场祸事的乃是泗水县功曹萧何,而这些年项氏一族的项梁,项羽一直被通缉,而项氏一族的余孽一旦回到震泽,恐怕就得找他算账。
随意,萧何下了死命令,泗水亭无小事,就连已经担任侍卫将军的周勃,也留在了廷尉府当了廷尉将军,就驻扎在泗水县。就是为了等着漏网之鱼。
一行人举着火把,在大雪中疾驰。半个时辰就到了案发之地。
周勃看老亭长依然脸带惊恐,当即问道:“尸体在那儿。”
老亭长声音嘶哑指着密林道:“就在密林之中。”
周勃见他神色古怪,也就留了心:“怎么了,这密林之中有古怪。”乱世之中死人多了,而且这个老亭长也是个老军伍,如果连他都被吓住,事情就非同小可。
老亭长惊恐点头,两名年轻的校尉哈哈大笑:“老亭长真实吓破胆子了,不就是死人吗,有什么好怕的。”
这两个人年轻好事,丝毫无惧,当下提缰夹马,便已朝密林冲去。
老亭长见他二人鲁莽,本想将他们叫住,但是骏马脚程极快,还没出声二人已经纵马进入了密林。
周勃看了老亭长一样:“有我在此,有什么好担心的,一起去。”当先策马在前,老亭长浑身哆嗦,只能跟随在后。
众人刚刚钻进密林,就听先到的两名校尉一声惊呼,周勃心中一惊:“抽家伙,一起过去。”
众校尉抽出青铜剑,十余骑猛地飞驰而上。
周勃率先冲了过去,见两名校尉呆呆的骑在马上,周勃打交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那两名校尉浑身哆嗦的不言不语,周勃咒骂一声扭头看去,顿时心中一震。
后头十来骑纷纷奔上,原本叽叽聒聒的,待见了眼前的景象,霎时也都吃惊出声。一时之间,密林中竟无一人说话言语,只有呼啸的寒风吹过。
皑皑白雪之中,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雪地上,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平躺在地,只是每具尸首的神情都惊恐异常,双眼睁得老大,好似死前见到什么可怕的景象。
一名校尉身子冷嗖嗖的,数了一遍尸体:“一共是十二具。”
周勃冷着脸:“是谁先发现尸体的。”
老亭长干咳了一声,嘴角哆嗦道:“是我。本想去震泽中下套弄几只兔子,结果出来就看到了这场血案。”
周勃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尸体有老有少,死状凄惨无比。
周勃慢慢的在附近转了一圈,仔细看了一眼地面:“不对,事情有些不对头。”
众校尉听他如此说话,忍不住暗暗一凛,纷纷凝目望去,却不见有什么不妥。众人摸着脑袋,都看不出所以然来。
周勃沉声道:“这些人死状不一样,有的是被拗断了脖子,有的是被一剑斩杀,但是这条路却是通往泗水亭的。”
老亭长心中一震:“难道他们是通风报信的。”
周勃慢悠悠的在雪地上转了一圈:“普通的黎民百姓,是没有青铜剑的,所以排除了仇杀的可能,而且这里有男有女而且全都是向着泗水亭而去,肯定是看见了什么帝国通缉的重犯,所以才冒着风雪通风报信,但是他们发现的是谁却不清楚。”
“还能是谁,肯定是屈景项三族之人。”一名校尉咬牙切齿的道。
“收敛尸体,上报郡守府,联系韩信将军,协助搜查。”周勃一连串的发布命令,一个个校尉快马疾驰而去。
而这时候,项梁,项羽范增三人,已经划着一条抢来的乌篷船进入了震泽。
项梁快速的划动双桨,项羽呆呆的坐在船头,而范增却挺身而立。
极目远望,震泽之上是一片茫茫的落雪,震泽便腾出灵动湿热的水雾,紧紧地拥住了冰凉的雪花,悄无声息地升腾起无边的白纱。天地朦胧,小船悠悠,直是在虚无的云天飘荡。
“为什么杀了他们。”项羽冷冷问道。
项梁不语,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即便是杀人不眨眼的将军,但是对十几个普通的黎民下手,还是心中不忍。
“不杀他们,我们就没办法活下去。”范增冷冷道。
“即便他们去通风报信,这茫茫水泽,大秦官府也找不到我们。”项羽冷冰冰的就顶了回去。
“不要忘了,屈景项三族是被大秦灭族的,而他们身为项氏一族的农奴,竟然给大秦通风报信,本来就该死。”范增轻声一叹:“而且,我们本来就是帝国追缉的重犯,一旦暴露,恐怕普天之下就再也没藏身之处了。”
项羽冷冷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范增看了他一眼:“你在儒家学的东西,本来就是虚伪之言,所以在战国大争之中,儒家从来就没占据过任何一国的朝堂,而占据朝堂的不是纵横就是兵家,如果你想报仇,就得放弃儒家学说,而专心做一个兵家。”
“我本来就是兵家。”项羽冷哼一声,扭头不看范增,现在他觉得这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竟然是那么的狠毒。
范增呵呵一笑,竟然破天荒的没教训项羽,一阵风雪呼啸吹来,吹起他身上单薄的皮袍,露出里面补着补丁的内衣。
项羽心中一颤,顿时心中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说,范增都是被自己二人牵连,这才成为大秦的逃犯。
第0019章 范增是逃奴
现在范增也拿项羽没办法,这小子天生神力乃是上将之才,但是性情却耿直的可怕,全然不明白,战争乃是诡道,无所不用其极才是真手段。
也许早日离开小圣贤庄,让这小子离开那些迂腐之辈反而是因祸得福。
范增轻轻的叹息一声,也没在说话。
项梁看了一眼天色,高声叫道:“范军师,羽儿,赶紧回舱,起风了。”
“当年在这震泽,也是常来常往,起风怕什么。”范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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