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渣渣白
随着衣衫地落下,搭在银发少女肩上的马尾慢慢滑落,露出地是不着一缕的身子,那上面的伤痕虽然达不到纵横交错的程度,但足以是触目惊人,几条很浅却长达二十厘米的伤疤横跨肋骨中间,新的掩盖旧的,像是刀划又像是火烧,还算光洁的小腹之上贴着几处KO邦——
余下空洁的地方,则是大大小小的,差不多二十几个黑色的“正”字,写字的地方刚好被衣物遮挡,视线接着向下移——“WC”、“这个鱼塘被我承包了”、“美の肉”、“入の便”、“独属の器”。
“这是……”
本来想询问是谁写的,不过想到之前的照片,瞬间明白了。神代川璃绪揪着自己的黑发,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黑色应该是马克笔留下的,“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洗掉?”
“你这混蛋还有脸说,他娘的,都一个多月没来找老娘!”语言照样是深埋着火药味,只是俏脸上写满了娇羞,银发也藏不了那双通红的耳朵。黑色笔需要酒精擦拭,就算是用水也只是减弱一些而已,更何况小路绯人并不想自己来做这件事,每一次洗澡都是想方设法地避开,“烦死了!都是你的错!老娘好久都没泡澡了!”
“行了,行了,还是消毒吧?”一直举着棉签,酒精顺着滑到指尖来到手心,因为蒸发带来的凉意刺激着神经,是有一种说法,十指连心吧?神代川璃绪心里也觉得寒冷十足——反正不是她本身做的,但是为什么要她背锅?
“老娘这次也要全身消毒!”
“知道了。”
大概就是把那些新的伤口全给消毒一次吧?神代川璃绪皱着眉,酒精刚一碰到那正在长肉芽的口子,不哭、不闹,反之得是小路绯人的笑得更加灿烂。
“混蛋,你又想跟老娘分手了吗?”
“当时只是气话而已。”雪白的棉花因酒精变得微微透明,像是冬天的小冰块,又因为触及到了那伤痕,血水污染那纯白的晶莹,神代川璃绪皱着眉头,既然是原来的她和雪绘的意思,那就按着办吧——不能和浅川雪绘明面交往,不能与小路绯人正式分手。
等等,感觉这是要走上人渣路线的节奏啊!
把这份被污染的剔透丢在地板上,神代川璃绪再一次取出新的棉花签,不料一被只手死死地握着,小路绯人这是干什么?神代川璃绪不悦地抬头,却发现那双红得仿佛快滴出血的双眸正死死地盯着她看。
“你这混蛋,居然到现在还对老娘无动于衷吗?老娘那里明明都……”
这是怎么了嘛?一言不合就要黑化吗?消毒是按照小路绯人的要求啊!被这种眼神,纵使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咽了一口口水,神代川璃绪脸色一变,这难道、莫非、可能是这个原因吗?
——蠢货班长说过,神代川璃绪比较喜欢用唾液消毒。
快要进入秋天,可这份凉意无法消退眸中的火焰,小路绯人瞪了一眼面前愣神的少女,左手直接掀开口罩,左右手再一次拉着少女软乎乎的脸颊。
“你这混蛋居然会无动于衷?还是说你变心了?那么这个对象是谁?你这心里住的是谁?”
被扯着脸颊的神代川璃绪表示,雪绘不能说,其他人也不能说,既然人不能说,那么就只有事了。
“我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画画。”
“等等,你别拔我衣服啊!”
第095章 医务室的事后
随着小路绯人的逼近,距离越来越近了!而且还没穿……
说起来,除了看川梧桐白、松井晴奈、浅川雪绘、六月鳞这四个人之外,她还没看过其他的不穿衣服的样子。这么近的距离,将一切尽收眼底,感觉好害羞,完全不顾床上那瓶酒精是否倾斜,神代川璃绪向后一蹬,连忙后退,后背紧贴墙壁,腰肢被床的钢铁所阻拦,视线转移到窗边——然而被窗帘阻拦,什么也看不到,只能从透过窗帘的阳光不断变暗来推测天色已晚。
“混蛋!看老娘啊!”一直盯着神代川璃绪的小路绯人再一次靠近,皱着眉头,左手用力拍在墙上,胳膊恰好阻拦少女的视线,两条小腿更是直接放在少女身子两边。明明没有直接碰到她,小路绯人笑意更加灿烂,因为这个姿势,神代川璃绪根本逃不了,如果想要跑,那就从那里钻过去。
“喂喂!小姐姐,说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特娘的,那你就快给老娘动口啊!”
“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毕竟我只是个小孩子,算不上什么君子……”
“那就动手!”
“这个更不用了吧?毕竟我只是一个病弱的孩子。”神代川璃绪极力想要躲开,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世界的常识回来了!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怎么可能躲得过?
“死猫你果然变心了!”小路绯人右手揪住神代川璃绪的领口,制工良好的校服似乎在发出一声悲鸣。
“你到底又看上了谁?浅川吗?”某个地方呈现反比趋势的喉咙是无比干涸,那张没有变化的表情,让心猛然停顿一般,少女较好的曲线一阵抖动,红色的眸子可能是因为光线暗的缘故开始黯淡,“你真的会后悔的!还是说你这只死猫喜欢那个画画的玩意?”
说实话,如果从神代川璃绪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个是既没有圣光,又没有暗牧,有的是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的那种“今晚给镜头加个鸡腿”的画面。
太刺激了!可谓是一览众山大,这座山还是覆盖一层雪衣的火山。
有些把持不足了。
视线有些模糊。
身体忽冷又忽热。
尽管她坚持多年的正直叫她住手,但另一个想法是“既然雪绘都同意了话,那就没问题了吧?”没问题的,伸出左手,让指腹摩擦着银发少女的手腕,沁出的液体黏糊而热情,神代川璃绪一手挑起面前少女的下颌,缓缓地增加力道,缓缓地提高抬起的角度——
看着银发少女开始有些难受,红色眸子不再张扬,泪花流转眼角,更像是一只被人宰割的兔子。
“亲爱的,干嘛这么说?画画只是一件事而已。”
“特娘的,干起来比老娘还爽?所以你就这样地不要老娘了?”
“其实,我的意思是可以选择手脚并用还带口吗?”
“什么意思?”
“砰——”
床沿的酒精瓶经过一番拉扯,倾倒,瓶中的液体缓缓流出,染指床单,达到了最高的吸收,多余的液体从床沿留下,成了一道晶莹剔透的光,而那道独有刺鼻的气味弥漫整个房间。又是一阵震动,酒精瓶实在是承不住那力道,垂直地跌落地板,滚动成半圆的形状,至于那瓶中的两只棉签一半跑到外面的世界,棉签头不再是之前的松软,棉签杆湿漉漉的……
床沿边,那一盒的棉签吼得一声跌落,洒落地板,与那正在蒸发、正在流出的酒精完美交融在一起。
“绯人没有带笔,我有点生气呢,这个是惩罚哦。”
地上落跑的棉签,细细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四支吧?酒精流淌地越来越多,面积不会因为那蒸发而少的不少,反而,是越来越广宽,甚至是让被废弃掉的带血棉签加入其中,污秽的红水像是传染一般,迅速往外扩张。
就在咿咿呀呀的时刻,却有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钥匙与钥匙碰撞的清脆响声,让房间一切宛如凝固,神代川璃绪皱着眉,扯着被子,让这一块大大的布料恰好地遮盖身躯以及脸颊,藏在被子下的双手抱着发颤的小路绯人,银发马尾失去了束缚,却让银发与黑发合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