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灵人生 第383章

作者:酒心纸鹤

现在,这个下毒的人就是欧洲联合,地脉就是那条莱茵河,下流的人家就是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而这个毒,就是整个欧洲联合制造的成百上千吨对植物毒素。

如果一点毒素会被水稀释冲走,那么弥漫整个河面持续不断的毒素呢?

罗兰虽然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但是他仍然相信着科学,他相信排除掉神秘后当量即是正义,而对于毒药,剂量就是真谛。

只要喝得多,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有,就是喝的不够。

这项被命名为“酒桌”的计划耗资甚巨,这种欧洲联和最新研制的植物毒素造价不菲,也就只有经济实力与国力强大的欧洲狗大户才能运营得起,这项计划思路简洁,几乎没有修饰,在众多的预备计划中智计垫底,有数不清的计划比它高明千百倍,可是最后,无论是罗兰,参谋团还是智库都决定执行“酒桌”计划。

因为它是阳谋。

百转千回的智计看起来仿佛高明无比,但是事实上越是复杂的计划破绽越多,在众多的环节中有一环出错便是满盘皆输,这就是阴谋,一旦揭示便是儿戏,弹指便可破。

而阳谋则不然,正大光明,飞龙骑脸,却又无可抵挡。

魔境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地脉魔力的汇集处,而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是吸收魔境魔力来存活的,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对于地脉这方面的事罗兰特别去请教了摩根,这位最有发言权的地脉之子调查后斩钉截铁的告诉罗兰,就算沃克洛德有通天彻地之能,他也无法解除混杂在地脉魔力中的毒素。

听到这个消息后罗兰就明白事情简单了,只要剂量够多,那么在毒素混杂在魔境中的这段时间,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必定衰弱,而他这次就是要用文明的力量给这个血腥的怪物来一发必中的长枪。

国与国的战争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生产力的对撞。

植物毒素造价不菲,但是在全力运转的国家机器面前,在整个文明面前,这根本算不上阻碍。

罗马,不列颠,埃及,巴比伦,华夏等众多人理大国均提供了援助,每天审判庭的军事机场上都有上百架运输机来回起落,而在充足的原材料供给下,接下来要看的就是欧洲联合强大的生产能力了。

全国上下团结一心的情况下,所有的材料生产企业,个人实验室,魔术工房均被征用,结果就是现在的景象,运送毒素原料的车辆排成长龙,匆忙建立的营地中全自动化生产线甚至都运送不了这么多物资,只能靠使徒们承担一部分职责。

这一桶桶毒素原材料包含着后方无数人的心血,是全国占绝大部分,没有战斗能力的普通人的抗争,他们用哀痛与愤怒打造出毒牙,将复仇的希望以此寄托给前线的战士们。

向地脉中注入毒素的工作将持续到深夜,而根据模拟演算,明天从黎明至黄昏之前,地脉中蕴含毒素的魔力将源源不断的流入整个魔境,而在那巨大的怪物陷入虚弱之时,就是反击的号角吹响之时。

这是这个国家的反击,更是属于贝尔等人的复仇。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越来越多的植物毒素被注入到地脉之中,而另一边,清冷的月色下。罗兰正独坐于一块岩石之上。

这里位于人类军队东侧,附近是远离营地的茂密森林,青年呼吸着夜晚林间的清冷空气,感受着身后气息自远方渐渐地靠近。

终于,距离达到脚步声都清晰可闻的程度,一阵树叶摇动的哗啦声后,熟悉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兰,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完成任务的贞德有些惊讶,她上前两步看着回过头来的青年问道:

“你,你该不会是在这里接我的吧?”

“嗯,算是吧。”

“算是?”

在贞德疑惑的目光下,青年站起身,他背对着月光站在石头上,整个人染上了一层淡银的轮廓,显得圣洁而神秘。

“其实我来是想要问你一件事的。”

“一件事?”

“嗯,就是......”罗兰停顿了片刻,目含忧伤的问道:“你愿意与我一起死吗?贞德。”

第一百九十五章 燃起的烽烟

在魔物巨树的怪异吼叫与人类的积极备战中,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年末的最后一日。

安徒生坐在轮椅上望着逐渐开始褪去的夜色默默不语,天边的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按照计划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各处的军队就会出动了,此时大概是这片土地在夜色下最后的平静了。

他低下头望了望自己的双腿,近一周之前的那一夜,被掉落车辆砸中的他昏迷不醒,双腿粉碎性骨折,如果不是平时自己那个闷葫芦般的使徒司机拿命把他拖出了车辆,即使是英灵也会在大火中被烧成灰烬。

有幸逃得一命的安徒生最近很安静,甚至连毒舌的时间都少了很多,他常望着窗外闭口不言,就像在替什么人沉默一样。

但是今天,他不想沉默了,自我厌恶的大叔正太盯着夜幕下那让人自心底感到不适的世界树尤克特拉希尔,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那是恶质的,充满复仇决意的笑容。

“身体什么的怎样都好。”

“故事里的东西就应该待在故事中,你从书本里走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一个烂作了啊。”

安徒生转动轮椅向着集合地点而去,他双腿的伤势还没有恢复,但仍然要参战,这不是罗兰的硬性要求与命令,而是他自己的选择。

因为他知道在这种生死混战中自己的价值是什么,为了救他这个几乎没有战斗能力的人而牺牲的生命想看到的绝不是他的恐惧退缩,他们认可他的价值到愿意以命换命,那安徒生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双腿不便的危险又如何?

“战死也许是烂尾,但是退缩可就是粪作了。”

轮椅缓缓远去,只留车轮转动的响声回荡,而在人类大军的其他地方,无论是英灵还是使徒都在这开战前的最后时光中做着准备。

爱德蒙手握着十字架默默地念着妻子的名字,德雷克坐在窗边向口中倒着味道类似果酒的饮料,贝奥武夫击打沙袋做着热身训练,齐格飞擦拭着自己的大剑巴鲁蒙格,脸上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漠。

没有经历过那一夜的使徒们彻夜难眠,曾经的伤亡数字让他们心怀不安,可是沉重的责任却又让他们不得不保持冷静。

而在那个难以忘记的圣诞存活下来的老兵们则完全不同,他们在军营的各处擦亮铠甲,打磨武器,战友们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他们望向天边,眼中燃烧起复仇的火焰。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无比凶险,没有人能够保证活下来,但是为了一些东西,他们不得不压上自己的生命。

国家的骄傲,军人的荣誉,以及最重要的那些亲朋好友,这些是支撑着每一名战士忍受恐惧的镇静剂,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的意义,此战胜,欧洲神秘势力再无反抗之力,此战败,国破家亡只在几年之间。

未来的预想就像传单一样发到每个人手中,所有的战士都知晓一切,虽然没有人说,但是在前线近距离观察过那棵巨树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次总攻是唯一的机会,如果这次失败,明年成长为完全体的世界树将再无敌手。

《决战宣言》就如字面意思一般并非虚假,今日,这个九界之森十整年之前的最后一天,世界树与人类联军,只能有一方活着屹立在这片土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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