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心纸鹤
“投降，我，我现在投降！”
“快跑啊。”
惊叫的人，发现无法取胜改变主意投降的人，四散着逃跑的人，罗兰冷漠的扫了一眼面前的敌人，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地面上便又出现了一排身体爆裂倒地死亡的尸体。
“我应该给过你们机会了吧？是你们自己进攻的吧？对我拔剑相向，你们以为说几句漂亮话，跪地投降就可以免于一死？”
“愚蠢。”
罗兰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挥手，如同散播死亡的死神，又是一圈妄图逃命的士兵背对着他吐血而亡，想要尝试逃走的人们站住了脚步，死亡的恐惧让他们再次转身面向男人。
“我，我们没有想到你的实力这样强大，是我们冒犯了，按照战争协定，请接受我们投降，放我们一条生路。”
一个小队长似的人物抖着腿强笑着如此说，在他看来自己这番话既拍了马屁，又扯出了战争协定，怎么也该有点作用，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哦？这样啊。”
青年露出微笑，见此的士兵松了一口气，也赔笑起来，可下一刻惨叫声再次响起，死亡人数在继续增加。
“为，为什么？”
士兵不懂的发出惊叫，男人摇了摇头笑着说：“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就服软想要求得一命，遇到比自己弱的人就挥刀相向屠杀殆尽，你们这种风气很不好啊，我如果没有力量也会丧生在你们的屠刀下吧。”
“你们在那一刻的杀意是真实的，所以我也将你们视作敌人，不过我很公平，会为你们带来一视同仁的死亡。”
男人的笑容很和蔼，却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夜空之中冠冕散发着光芒如第二个月亮，罗兰继续执行着屠杀，倒地毙命的尸体不断增多，没过多久整个军队便已经死伤过半。
在他的脑海之中，殷红的鲜血开始变得愈发鲜艳，杀死敌人后，心仿佛可以得到片刻的宁静，这也是他完全可以一口气将所有人杀死，却选择一点一点杀敌的原因。
杀戮已经到了最终回，剩余的幸存者已经不足百人，他们大多倒在地上，发疯般的瑟缩着，青年看着这样的一群人勾起嘴角，他正要伸出手一口气解决，天空中突然卷起岚风，如光束般在他的面前犁出一道深沟。
“够了！住手吧，兰。”
罗兰金色的瞳孔微微一缩，抬起头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在那夜空之中，两个女人正难以置信的看向青年。
那是阿尔托莉雅与摩根勒非。
第一百三十一章 前方家暴
阿尔托莉雅与摩根勒非得到地脉中精灵们的汇报而赶来，首先入目的便是一片血红。
自空中俯瞰，月光下的原野中仿佛盛开了一朵血色的花，其上是层层叠叠的死尸，在那尸山血海之上，微笑着的青年正将手伸向地面上瑟瑟发抖的人群，准备给予最后一击。
阿尔托莉雅与摩根望着下方的惨状与屠杀中的青年同时一惊，摩根还算好，本就是魔女漠视人命的她还能保持住镇定，可正直善良的阿尔托莉雅身躯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
眼下的情景怎么看都是单方面的虐杀，这在骑士王的眼中毫无疑问是邪道，特别是此时青年脸上的那个笑容，更是她无法接受的。
为杀戮，而且是单方面的屠杀而喜悦，这是阿尔托莉雅记忆中的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做的事，他总是宽容而谦和，甚至有点讨厌战斗。
“够了！住手吧，兰。”
岚风打下，青年的动作停止，转头看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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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傲慢？是嚣张跋扈的态度？是挖苦频出的辱骂？是毫无掩饰的炫耀？
也许这些都算是，但是这些显露于外的东西却又显得有些低级，至少对于罗兰来说，他一般不会做这些。
他也许确实在战斗时对敌人有所侮辱，不过却都是在事实的基础上，就如同他视赫斯塔娅等人为虫子，那是因为在他看来他们就是如虫子般恶心和弱小，而对于艾萨克，他从没有用过这个词。
罗兰的傲慢是平等，绝对的平等，无论是神明亦或是虫子，对他显露敌意拔刀相向的东西他都会施以制裁，就像看似尊重所有人的人，也许在心中却是对所有人都没有敬意。
所以，当天空中的岚之王对他做出干涉的那一刻，按理说他是会出手反击的，可是当他看到两人时却犹豫了。
青年的脑海之中莫名涌现出不久之前自戒指中读取到的画面，那铂金发色的小女孩和金发的少女逐渐与摩根和阿尔托莉雅重合了起来，他望着两人蹙起眉头，犹豫了片刻道：
“是你们啊，明明已经让你们别出门了却还是插手了吗？算了，你们确实对今晚的战斗有很大贡献，刚刚的挑衅我就当做没看到，离开吧。”
“离开？那你呢？”
“我？自然是继续剿灭敌人。”
罗兰有些奇怪的忘了面色难看的阿尔托莉雅一眼，难得的耐心解释道：
“看就知道了吧，这些家伙是不顾我的制止，想要杀了我偷袭最前线阵地的敌军，这是战争，杀了他们是理所当然的吧。”
“在战争中杀死敌人确实没有什么不对。”阿尔托莉雅看了看站都站不起来的使徒们道：“但是那些人还能称之为敌人吗？他们不是**斗能力和战斗意志都没有了吗？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
“与那些没有关系。”罗兰眯起眼睛，毫无动摇的道：“想要杀我的那一刻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不如说让他们一瞬间死去已经算是慈悲了。”
“可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吧，你没有受到伤害，他们也许犯了错，可是还可以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之前在这个国家反对你的人也很多，难道你要把他们都杀死吗？”
“不，杀得太多会严重影响国家运行。”青年似乎有些为难的思考了一会，随后淡淡的道：“杀一半吧。”
“什么？”
阿尔托莉雅目瞪口呆一时失语，而在她身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观察罗兰的摩根终于开口。
“兰，你不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吗？”摩根面色严肃，她平静的道：“平时的话你想杀多少人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你的灵魂正受到前所未有的污染，你应该能察觉到才对，不要再杀了。”
罗兰与摩根对视，发现她的眼中只看着自己一个人，与阿尔托莉雅不同，摩根就像一位医生在对病人提出建议，就如戒烟戒酒一样劝告他不要再杀戮。
事实也是如此，摩根勒非连自家岛上人们的死亡都懒得管，又怎么会在乎她观感极差的法国佬们？他们爱死多少死多少，可问题是他们的死亡污染到自己的爱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确实，我的状态与平时不同。”罗兰对摩根没有掩饰的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脚下的尸骸与血液又道：“可是却并不痛苦。”
与一旦发动后副作用便痛苦不堪的勇气不同，天之冠虽然无法关闭，但是却没有让他痛苦，不如说随着杀戮还会有一种难得的平静之感，这种宁静让他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