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客书生
“没关系的,时间还长,我可以以后慢慢和你讲。”
她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天际,看着天边终于再临近正午的时候才冉冉升起的太阳,轻声感叹道。
“先看日出吧,再过一段时间在这个地方就看不到太阳升起了。”
“嗯。”小白龙有些稚嫩的嗯了一声,缩在西琳的怀里,贪恋着那份温柔。
“这个世界的日出六百多年来一直如此美丽。”她看着天际姗姗来迟的那颗巨大的火球,俏脸之上浮现出近乎于迷醉的神情。
“只是曾经这样抱着我看日出的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在眼角的晶莹处折射出钻石般的闪光。
晨光的照射下,那张脸庞既像是西琳,又满是琪亚娜的样子。
作者留言:
PS:
咳咳,其实按照一般的剧情,像是这种傲娇主人带着任劳任怨一心只有主人的小弱受仆从,主人一开始不懂事对仆从又大又骂,后来终于懂事了开始对小弱受仆从好的时候,尤其是插完“时间还很长”这种旗的时候。
一般就快要剧情杀了.jdp
当然我肯定不是这种没节操就想着骗眼泪的作者(挺胸)。嘛,我保证过这本书最后肯定是HAPPY END的,而且是一个终极HAPPY END,同人秒杀官方的一个超级结尾。
好好等着看吧,其实伏笔已经埋了好几卷了已经。
第四百三十二张 修女与月下
当日傍晚,西伯利亚战线南端十七公里处,04号堡垒城市,中央指挥部。
“德丽莎支部长,今天的战报就是这个样子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女孩合上了文件夹如此对德丽莎说道,说完之后微微鞠了一个躬,示意汇报结束。
她是圣芙蕾雅学院二零一六届的毕业生,和雷电芽衣她们同级,D班的班长,各科全优。在曾经的那出名为《西伯利亚霸道总裁与她的小娇妻和宠物女孩》的校园戏剧里只是一个很容易被忽视路人甲的角色,但是如今,也已经成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A级女武神。毕业之后自己选择了战事最严峻的西伯利亚战线,担任德丽莎的整备官。
“嗯好,辛苦你了。”德丽莎对着她这位得意门生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把报告放在那就行了,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是……大人。”眼睛女孩点头,如德丽莎所言放下了文件,转身走出了这房间。
德丽莎目送她离去,然后拿起了女孩刚刚放下的那个闻言翻了翻,看着上面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战损数字,最终还是没有忍心继续看下去。
她有些沮丧的放下了那份文件,长叹了一口气,靠在她身后的椅子上,目光转移到天花板上,有些游离。
如果还是以前在圣芙蕾雅学院的日子她现在已经下班了吧。应该已经躺在自己床上里的抱着薯片看漫画了,赤着脚蹬着腿抱着自己的抱枕想着要怎样才能去宫铭那里或者芽衣那里蹭顿晚饭,想着怎样才能让宫铭同意把食堂里的饮料换成最新口味的苦瓜汁。那是她每天最开心的时刻,从繁重的公务之中刚刚解脱出来再是怎样的事情都休想让她回到工作状态,大不了就全权交给宫铭处理——反正她能解决的问题宫铭肯定能解决,她不能解决的问题宫铭也肯定能解决,至于宫铭解决不了的问题——
开玩笑,那种问题不存在。
可是现在不行了,那些时光都已经不会再回来了。下班、假期,战争年代没人能思考这些,甚至连明天自己是不是活着都是未知数。有人说古代战争就是砸人命,现代战争就是砸钱。这句话也对也不对。事实上战争一旦到来,无论是钞票还是人命都会在一瞬间变得轻贱不堪,原本的价值体系也会在这种冲击之中会轻易的崩塌。
和平的年代里只是作为圣芙蕾雅的学园长的德丽莎可以任性可以偷懒,可以上班看漫画可以一周不处理极东支部的报告可以让整个学园的学生都知道她们有一个有些顽皮的学院长。然而现在不行,现在她是领袖是统帅她必须征服这只军队的每一个人让他们相信她能带领他们获得胜利,所以她必须坚定必须正确不能有任何的松懈,无时无刻都要把神经绷紧准备迎接他们任何时候投过来的审视的目光。
然而这就是宫铭几百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德丽莎现在终于懂那种感受了,让一个人相信你愿意把命交给你都困难至极,更何况是一万人十万人甚至整个世界的人?
她沉默着看着天花板,突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跑到了房间门口的位置把那扇金属门微微打开了少许缝隙,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去试探着前后左右。见四下里无人,又偷偷的把脑袋缩了回去,然后悄悄的在房间里面把门上了锁。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先是靠着门犹豫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小心翼翼的像是做贼一样的迈着步子跑到衣柜前面,把门打开之后一阵翻找,最后找到了压在最下面的一个白色的方形盒子。
那是一个从材质上看很普通的盒子——准确来说这个盒子哪里都很普通,就是那种再正常不过的街上买衣服的时候店家会送来装衣服的硬纸盒。四四方方大约四指厚,主体为白色,上面一横一竖在黄金分割的位置上拴了两根玫瑰红色的丝带,除了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黑笔签名以外,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而那个名字,是德古拉。
德丽莎的手指先是在那个前面上轻轻的摩擦了一下,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件白色的婚纱,上面点缀着鲜红的玫瑰花样式的装饰品。
她左手的指尖在那柔然的布料上划过,安静的感受着丝织物||冰凉的触觉。在洁白的布料的映衬之下,她无名指上那个银白的指环光洁的发亮。
德丽莎其实不懂什么叫赢了还是输了,一直都不懂。有过那场仪式就应该算作是赢了吗?对宫铭好就叫做赢了吗?待在一起就应该算是赢了吗?她和宫铭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雷电芽衣她们这一代人估计还没出生,那她是不是早就该赢了?
但是她懂一件事情,那枚戒指上本该镶钻的位置没有镶嵌着那种小石头,而是阴刻着一株花。那是大波斯菊,花语是真心、纯情、清净、高洁、自由、爽朗、永远快乐。
包含了宫铭对她所有的期盼。
其实她当然知道宫铭最喜欢她是什么样子的——就是什么都不要想。做一个单纯的孩子就可以了,她最接近宫铭的时刻就是她最懵懂的时候,比如四十多年前所有的故事刚刚还是的时候,比如的吸血鬼德丽莎。那个时候的她抱着宫铭就像是一只抱着自己晚餐的幼虎,谁要是接近就朝他龇牙,谁要是敢触碰就狠狠的咬他。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顾,为了她珍爱的东西什么都能抛弃,勇敢的仿佛无所畏惧。
如果把宫铭换做是德丽莎,她当然也更喜欢那个样子的自己啊。那样单纯那样无畏,干净美丽的像是要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但是不行,但是不可以。有很多事情吸血鬼德丽莎可以不用懂得,但是学院长德丽莎必须能够理解,有很多事情吸血鬼德丽莎可以随意抛弃但是学院长德丽莎必须要认真的抗起来。
因为无论宫铭再如何喜欢她曾经的模样,她都已经是大人了。无论外表看上去再年轻她都已经是长辈了。她必须学会朝现实妥协必须学会如果去保护尽可能多的人——哪怕那要让宫铭做出牺牲。
如果能代替的话她当然希望做出牺牲的那个人是她自己,她哪怕是断了一只手也不希望宫铭擦破一点点的皮。她当然也幻想过她有一天变得超级超级厉害脚踩西琳拳打崩坏,大声对宫铭喊从此以后老娘包养你。
但是不行啊,但是做不到啊……
所以她只能变成了这个她自己都厌恶的模样,一边卖萌一边去和那些人勾心斗角,一边翻车一边还要摆出一幅老谋胜算的模样。
芽衣她们不是没有怪过她在有关宫铭的事情上冷血,太过为难他了。可是有谁知道她在做出那些决定的时候,她自己心中到底经历过怎样的历程?
她有多喜欢那个曾经在月下和宫铭拥抱的德丽莎。就有多厌恶现在的她自己。
“……”
不够现在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又重新盖上了盖子,把衣服重新塞了回去,然后像是太累了一样转过身,靠着衣柜的门歪着头瘫坐在地上。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果硬要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只是后悔在最后的那段时间里面没有对他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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