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客书生
“但是有人看不开啊。”就在这个时候，白发女孩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
“有个一直想当你小妈的闺蜜……确实让人很苦恼呢。”
第三百二十三章 圣血计划
天命总部，底下实验室。
“这就是尼古拉斯的血清吗？”奥托看着面前的那只试管，那里面有稳定的半透明淡金色液体，在昏暗的空间之中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尼古拉斯的血统看似稳定，但是其实是比天命历史上所观测到的所有的拟似律者甚至律者都更加暴虐的血统。几百年前的沙尼亚特家族其实也没能做到这一点，只是利用手上的另外一个珍贵的样本制造了能储存它的【容器】，他的血液只有在本体的身体之中才是稳定的。几百年来从来都没有人能提炼出它，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没能做到，这份血清和最初的样本比起来相当不纯，我在里面添加了别的东西。”
旁边的研究员调试着另外一份试剂，淡淡的回答道。
“别的东西？”奥托一愣，看向了她。
“他的血液之所以显得格外暴虐是因为它能自发的从空气之中吸收崩坏能直至饱和到一种极度活跃的状态，这是他的权柄之一，正常这些活跃态的血液应该是随时准备接受身体的调配来修复他的身体。来形成生生不息的【生命】力。”一身白大褂的研究员看也不看旁边的奥托，相当随意的开口道。
“但是这些血液离开他到底身体之后就会显露出另外一面来，过于饱和的崩坏能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像硝酸甘油一样爆炸开。甚至即使没有外界的刺激它仍然会贪得无厌的吸收外界的崩坏能，直到把自己撑爆。”
研究员的话语顿了顿，一直平静的语气之中似乎也带上了少许起伏。
“【生命】居然有如此令人暴虐的另外一面。”奥托看着面前的试管，微微眯了眯眼睛。“还真是令人惊讶。”
“【生命】？生命当然不应该如此暴虐，但是谁告诉你，尼古拉斯的权能仅仅是【生命】的？”然而研究员却发出了一声略带嘲讽的反问。
奥托一愣。
尼古拉斯的权能是【生命】这种事情，还用别人告诉吗？且不说他自己便亲口承认过，这五百年来有不知道多少的证据可以和这个事实相契合，如果这是一个科学课题的话说是铁证也不为过，可以用来证明的问题数不胜数。
但是或许恰恰是因为可以用来列举的证据太多了，又或许因为研究员的语气过于笃定，连奥托都对这个问题出现了一抹迟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
“这是经过饥饿处理的尼古拉斯的血液样本，是我经过了多道工序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东西，从消耗的材料甚至比你手上的血清更加珍贵。”
然而研究员的话语从另外一边飘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打开了一个外壳由数公分厚的合金打造的保险箱，取出一直石英试管，里面装着一些暗红色的液体。
那液体明明是在零下数十度的环境之中保存的却依然保持着液态，而研究员在拿去它的时候素白纤细的手指直接握在了同样是零下数十度的试管上，甚至还用手指抹去了上面的白霜。
“材料有限，我只表演一次。”
她取出一根吸管，吸取了少量暗红色的血液，滴在了她面前的一张金属桌上。
没有什么响声和腐蚀产生的气泡，但是几乎是瞬间，以液体落下的地方为中心，原本光洁的甚至能倒映出人影的金属平台上一圈苍灰色的色泽开始扩散，甚至能承受浓硝酸的侵蚀的合金平台像是老化的皮肤一样开始出现斑点，平整的表面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表面上开始粉尘化甚至出现了裂纹，风一吹过甚至还有灰白色的碎屑被吹起，然而扬起的粉尘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却毫无反光。
然而于此同时，那滴原本是暗红色的血液却开始渐渐变得鲜亮起来，如果说一开始还像是快要干涸的血液那么此刻仿佛刚从身体里面抽出来一般新鲜富有光泽，在灯光的照耀下甚至闪耀着荧光。
“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换张桌子。”研究员的声音平静的响起。
“这是……尼古拉斯的血液？”奥托这才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你不说我还以为这是新研究的什么超级酸液。”
“再什么样子的酸液也是有个反应的样子的吧？”研究员面纱之上的双眼看了看奥托。“但是这个没有，这是金属的【生命】被掠夺了。换句话说，这是一场屠杀，饥渴的血液杀死了金属，吞噬了它的【生命】。”
“……”奥托陷入了沉默。
“我猜测尼古拉斯的权能有一个平衡点，超过这个平衡点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就是【生命】，这是一个溢出的状态。但是低于这个平衡点的时候就会变现出吞噬的属性，对生命的吞噬，换个说法就是【死亡】。”
研究员将手中的试管重新放回了保险箱之中，回过头看着奥托。
“【生命】和【死亡】是一体两面的东西，这点不是在那柄神之键【黑渊白花】表现的淋漓尽致了吗？所以即使在【生命】的状态他的血液仍然表现的格外暴虐，因为它有着【死亡】的本质。”
“我能分离出血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用我血液稀释了它，利用我的【权能】能将它刚好保持在那个平衡点，这种状态下它能活性被抑制，能进行分离操作，但是相应的也变得不纯起来。”
研究员解释道。
“这种事情我从没听他说起过。”奥托轻声说道。
“他的内心深处一直住着一个鬼，苏醒的时候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们，不会告诉他的学生、战友亦或者说敌人。所以他才当了六百多年处男，这种血统他自然不肯让它流传在这个世界上。”
研究员伸出一根素白的手指，指了指奥托手中的血清。“受限于五百年前的技术，沙尼亚特家族传承的尼古拉斯血统其实比例并不高，尼古拉斯的三大权能——崩坏能掌控力、生命以及创造，三个里面只继承了第一个，第二个其实只是略微继承了一点点，创造更是一点没沾。所以这么多代的传承一直没有暴露出来这个问题。”
“但是你要是打算强行提高塞西莉亚体内的尼古拉斯血统……”她眯了眯双眼。“结果可能比你想的更为可怕。”
“……”
研究室之中陷入了沉默，天花板上的灯光照射下来，照在奥托手中的血清上，把那淡金色的荧光照射的越发鲜亮。
幻觉般的，他感觉手中的试管火焰般烫手，像是他手中并非是一只试管，而是传说之中地狱之门的钥匙，沾满了刻耳柏诺斯的毒液。
“……你继续研究吧，圣血计划，还是得继续下去。”片刻之后。奥托终于做了决定。“要是在这里就出了差错，那么后面的事情就更不用谈了。”
“反正计划是你做的，我只负责研究。”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男人的选择，又或者根本就是那种冷淡平静的性格，她听到金发男人的回答之后便转身向试验台走去，仿佛丝毫没有对话的兴致。
“你手上那份血清就已经是成品了。不过注意即使你要使用也要稀释，不然一次性的计量过大那个女孩可能会承受不了。”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研究员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奥托说道。“就算在你的计划里，塞西莉亚也不应该死在手术室里吧？如果是这样尼古拉斯真的会杀L你的。他真的动了杀心全世界没有任何人能保得住你。”
“你是在提醒我什么吗？”金发的男人扬起眉毛笑了起来。“你似乎一直很喜欢她？明明你们没有关系吧？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
研究员顿时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冷冷的摞下一句话。
“与你无关。”
第三百二十四章 奥托的剧本
“尼古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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