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客书生
“怎么?嘴上说着不想她踏上这个战场,但是其实心里还是对那个孩子抱有着很大的希望的吗?”
“我只是尊重她的选择而已。”宫铭闻言眯了眯眼睛,并未被他的态度所激怒,只是平静的说道。“说到底决定她未来要走的路的还是她自己,别人再怎么说,也不过只是提供一个建议而已。”
“好好好。”
奥托闻言顿时敷衍的笑了起来。声音之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那正好,我有件事情找你帮忙。”
“看来你这五百年来不禁记性变差了,连智商都下降了。”宫铭没好气的开口道。“我不是刚刚才说的吗?这段时间我不会再帮你执行什么任务了。”
“这次可不是什么任务。”
奥托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这一次,不是在通讯器里,而是在宫铭身后大约三十余米的位置。
刚刚好卡在宫铭不特意去感知的情况下的临界节点。
“你不是要训练塞西莉亚吗?正好,顺带帮个忙。”
他抬了抬旁边的手,宫铭这才注意到他还牵着一个白发的女孩。
那个女孩看上去似乎是十二岁左右的年纪,比九岁的塞西莉亚略微年长,但是身高却高的有限,神情看上去也更加稚嫩……
不过,让宫有些在意的是,她有着一头和塞西莉亚几乎如出一辙的白发,和大海般蔚蓝的蓝色眸子。
“反正都是训练嘛,再多带一个如何?”
奥托牵着身边女孩的手,引着她走到了宫铭的面前。“我的孙女,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你会喜欢她的。”
这个金发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宫铭。
“我保证。”
第三百一十二章 行动(一)
英国伦敦,泰晤士河边大约七十米处,凌晨三点。
“砰。”
黑暗之中,随着一声沉闷的肉体和什么钢铁物质接触的声响,弗朗西斯·布朗重重的落在石砖地面上,再度发出一声同样沉闷的声响。
然而还没等弗朗西斯因为这份痛苦发出呻 吟。一份本能般升起的,仿佛从来自于骨髓深处危机感骤然充斥了他的心脏,他甚至来不及站稳身形就紧跟着在地面上一连串的翻滚,像是在躲避着什么紧跟着袭来的东西。
他是一个亡命徒,在生死之中锻炼出来的本能曾经无数次的帮助他在敌人的枪口下逃生,今天这种在杀人场上锻炼出来的能力再一次的救了他,因为下一秒就有凌厉的刀光自上而下绽放在他刚刚落地的地方,那是宗师级的刀客带着最顶级的唐刀斩下的时候才能带出的锋芒,像是在时光之中打磨出来的成果,温柔如水,也清冷如月光。
但是也仅仅到此为止了,因为那个刀客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追砍过来的刀剑一剑接着一剑,像是雪崩般呼啸而来。
若是有东方的武者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为之喝彩,因为刀客的招式之间严肃正宗,浑然天成。那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正统刀术,在无数的时间的打磨之后哪怕拿起刀的那一瞬间都有一种气度绽放而出,明明是再凶险不过的搏杀,却优雅从容的仿佛是在舞台上表演。
似乎对于刀客来说这确实不是一场战斗,这种一面倒的的压制在他的眼中似乎根本称不上【战斗】两个字,他只是本着对敌人的尊重才如此严谨的挥舞着刀剑——虽然他也许打心底的厌恶着这个人的人品,但是既然对方确实有着他的敌人这个身份的话,他至少会保持最基础的礼仪。
然而作为他对手的弗朗西斯看上去却并没有什么欣赏刀客战斗的心思——换做谁类直面那样的刀剑大概都不会有欣赏的闲情逸致。他正在满地狼狈的连滚带趴试图逃离刀客的攻击范围。
即使是这样狼狈的一个状态,他也一直没有放弃他手中握着的那把乌兹冲锋枪。
然而这似乎是一种徒劳的行为,因为无论是反应还是移动速度上来看刀客都对他占有近乎绝对的优势,尤其是现在是刀客在站着砍他的,而他现在在这种攻势之下甚至连站起身都做不到,只能在地上摸爬。这就更加加剧了二者之间的差距。使得他为了逃离所进行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了徒劳。
弗朗西斯似乎也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在刀客的攻击下挣扎着爬到了一块墙壁前面,抬起手示意他投降。
一面封死的墙壁无疑是死路,这本就是刀客所希望的结局,做了如此选择的那人无疑少挨了很多封他路的刀子,但是即使是这样当他靠在墙上的时候在他的手臂、后辈和大腿上也都留下了数道深深的伤口,不断的流着大量的血液。
“我投降。”
这个被追赶了一路的人终于喘气如此说道,艰难的摆了摆手作出一个投降的手势。然后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手臂上的那些一道接着一道的刀伤,用自己被割破的衣服想要包扎一下伤口。
他面对的确实一个相当有经验的追猎者,这位追猎者似乎也并不想直接了解他的猎物,而是不断的封闭着他的路,却又每次都给他一丝丝的希望,在这个过程之中,一刀刀给他放着血,等到猎物终于醒悟过来被逼上绝路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了。
“我放弃反抗了。”
他似乎真的放弃了,一摊手将那把之前死也不肯放手的冲锋枪丢到了一边,纵然距离并不远,仍然是一抬手就能摸到的位置。但是很明显刀客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刀客用刀只是因为他比较习惯这样的武器,事实上他现在腰间就别着一把美军制式的USP改。以他的猎物目前的状态,他掏枪击毙他只需要不到一秒半。
“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
这个目标使用的语言是英语,但是一开口就满是一口阿拉伯人特有的味道,事实上刀客确实已经在天命的资料上了解他的身份了,对此并不感到奇怪。
开始战斗之后刀客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着他的目标,此刻这个他追sha了一路的人满脸狼狈,脸上还带着在地上摩擦出的擦伤,脸上满是四处奔波所带来的皱纹,胡子大体还是黑色的,但是已经参杂了灰白的杂丝。此时这个目标看上去满是疲倦,就像是一个种了一辈子田的老农想要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寻找一个休息的墙角,却莫名遭到了一顿暴打。
“我知道我犯了罪,我贩毒,杀人,抢劫……那些罪名在某些法律严格的国家甚至够我死几次的。”
然而这个“老农”一开口就破坏了这种感觉,即使是最没有常识的人听到这番话也会明白这个中年男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善茬。所谓的“老农”不过是他平时用来掩人耳目的伪装,但是这种伪装在追杀他的人面前不起任何作用,所以他干脆的放弃了它,开诚布公的说道。
“但是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小罪犯’吧?最多算是一个亡命徒。”弗朗西斯满是困惑的看着面前带着兜帽的男人。“我甚至连毒枭都算不上,没钱也没势,就算要杀我也应该是呼啸而来的警车和全副武装的警察,甚至会引来你这种人?”
如果说一开始刀客开始行动的时候他心里还有对这个拿着一把刀就敢冲进一群持枪壮汉的人心怀轻视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已经彻彻底底的明白他面前的到底是什么怪物了,他曾经一直以为所谓的刀切子 弹只是那些自我意识过剩的少年瞎编的神话故事,直到这一切都清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这个人只拿着一把刀就解决了二十多个持枪壮汉,甚至没有被子 弹击中一次。面对这种怪物根本就不可能胜利,只有逃,也只能逃。
可是逃又能逃到哪去呢,他这次面对的可不是遵守秩序的警察了啊,只用了不到三分钟这个男人就拎着一把滴血的刀冲破了所有的阻碍,他不知道那些被他留在那里的小弟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但是只是看这个男人一剑斩开三公分厚的钢板的时候所展现的怪力就知道那柄剑一定也能轻松的将人拦腰从肌肉连带着骨骼全部直接斩开,就像是厨房中的主妇切开一块黄油那般轻易。
恐惧开始不由自主的从弗朗西斯的心中升起,他不是第一次被人追杀,甚至他现在还在警方的通缉榜上。但是从未有哪一次他像是这样恐惧过,就像是追杀他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披着人类的皮在地上行走的死神。
现在死神已经斩开所有的阻碍站在他的面前了,而他甚至连从地上站起身都做不到。
“……”
听到他的问题之后,“死神”沉默了一下,收起了刀,抬起手摘下了自己的兜帽。中年男人这才发现如果只看外貌的话这个在这个“死神”居然意外的年轻,一头红发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看上去甚至像个还没走出校园的大学生。
然而他的身上唯有一处和显现出了不同,那是他的眼睛。以弗朗西斯的见识那绝对不是什么未出校门的学生能拥有的眼神,悠远而苍老,像是什么俯视整个历史的恶鬼从历史之中抬起了他的眼睛,这一切就已经足够古怪了,更别提他那炽热燃烧的黄金眸子。
“……三个月前你进行一桩毒品交易的时候sha了一个恰好路过撞破你们交易的年轻女孩。尽管那个女孩确实在反抗的过程之中表现出来了相当的军事素养,但是赤手空拳的她还是很快就被持枪的你们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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