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客书生
后面的时间还很长,后面的故事还很长。
我希望等下一个清晨我在晨光之中睁开眼睛,开始一天的劳碌的时候,还能期待着有你们陪伴在我的身边。
愿意听这个故事的朋友。
接下来的路,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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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然后是后妈,那么很明显比起你,我更爱你爸
“当然,我这次来并非是要认亲或者是弄一些别的什么事情的。”黑发的女子很平静的说道。“只是路过此地,知道你在这里,觉得应该来看看,便过来看看了。”
“好吧……”瓦尔特苦笑。“只是今天晚上了解的信息,对我的世界观刺激委实有些大了。”
“这样吗?”符华歪了歪头。“总是惊讶可不行,你的话,要学会去担当更多的事情才可以。”
“因为我的父亲是那样一位伟大的人吗?”他看着面前的看上去并不大却已经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多少年的黑发女孩,无奈的问道。
“是,也不是。”然而出于他意料的是,黑发的女孩闻言却摇了摇头。“你是他的子嗣固然给你来带了逃脱不了的权力和责任。但是这并非是那些担子放在你的肩膀上唯一的理由。”
“就像是那个人常常挂在嘴边的那一句话一样。”看着瓦尔特疑惑的目光,名为符华的女子轻声解释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责任,是必须要你去做,也只有你能做到的。只不过对于不同的人来说,这些事情有轻有重,有急有缓。”
说到这里,这个女孩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有着到淡淡的温柔和怜惜,像是看着自家长大成人要成家立业的孩子。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拥有了这个最顶尖的能力,就要只能扛起最苦最难的担子。他喜欢称呼这个叫【王的气度】,虽然未免中二了些,但是到底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力量首先带来的不应该是权力吗?”瓦尔特神情有些复杂的叹了口气。“怎么从你们的嘴里说出来,总感觉责任才是本体权力才是附带一样。”
“对于旁人来说,自然是权力要先于义务的,虽然两者相伴相生。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尤其是在这末世之中,那些义务,早就已经是不得不履行的东西了。”
“生在你们这样的家庭,压力还真是大啊。”似乎是已经渐渐在心底接受了关于亲缘的设定,黑发男孩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少许小孩子向着大人抱怨的语气,苦笑着说道。
“其实我们并不会逼迫你做什么决定的。你的人生也好,志向也好,总归是要你自己去把握的。”符华闻言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很淡,很温柔,“只是即使并不逼迫你成为我们想要你成为的样子,但是关于你的未来。我们总归是有所假想和有所期冀的。”
“当然,”她耸了耸后肩膀。“你最终会成为什么样子,还是要由你自己决定才是。”
“但是,”瓦尔特仍不放弃的出声问道。“这总不影响您给我一个建议吧?当年轻人看不清未来的路的时候,不应该由更由经验的人给予指点吗?何况你们总说我有什么能力,但是我现在完完全全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期待。”
“普通人吗?”然而符华闻言却是轻轻的笑了起来,“那你还记得你出声前三年一直在经历的检查吗?那些天命的研究人员想要证明你是律者,虽然他们最后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
“那现在我直接对你说,你就是第一律者呢?”
“……”
“至于指点?你想要什么指点。”这个黑发的女孩挑了挑眉,“你还没有明白你现在在做一个什么样子的选择吗?虽然并非是刻意强调给你压力,但是事实就是这世间没有一人是和你此刻所做的选择毫无瓜葛的,每个人在你这个选择上都有着和自己利益相关的立场。”
“这世间越是大的决定越是难做的,因为你每一个选择都有可能影响无数的人。”
“……”瓦尔特沉默了,脸上浮现出清晰的犹豫和挣扎之色,片刻之后,才带着满脸的复杂轻轻的问道。“那我能知道您,以及其他一些重要的人的立场吗?”
“我的立场……”符华轻声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看了看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住沙滩上走了几步,从那一直站立的阴影之中走出,轻轻的绕过了这个话题。
这个时候,月光照在她的发丝之上,瓦尔特才发现,原来她的头发并非是一种东方人传统的黑发,反而呈现出一种没有半点衰败的,充满钢荆铁棘意味的灰色来。
“在这个世界上,值得你考虑的人的立场,也不过那么几个人罢了。奥托的想法你已经清晰的看到,他和尼古拉斯对立很久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之间的龃龉也导致了很多对于整个人类来说都是莫大损失的问题。奥托选择你,也是想要这种矛盾不要蔓延到下一代之中吧,虽然需要你起到这个作用也是为了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但是那一天毕竟终将到来,而且不会太远了。”
“而那位爱迪生小姐和你已经你接触的那些小姑娘们。”
不知为何,她说到“爱迪生”和“小姑娘”几个字的时候,语气稍微有些奇怪,“她们的立场倒是并不希望你继承这个位置吧。毕竟那位【南希公主】想要的可不现在你所看到的多得多。既然有那么多的想法的话,大概也是想要你的支持的吧。那么,阻止你继承奥托的位置,无疑也是其中一环了。”
“至于其他人……”她回过身,耸了耸肩膀。“按照他们的身份,应该很容易归类这两类之中去吧?”
“可是您还没有说您的意见呢。”瓦尔特沉默了一会,犹豫着说道。“您……以及那一位的意见。”
“那一位?他?”符华笑了起来。“他对于这件事情是没有什么意见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个选择,他甚至连你要不要去担负那些担子都无所谓的。虽然总是说着想要你成长起来他就退休了的话,但是他做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半点这样的意思。”
“换个话题吧……”这个女孩见瓦尔塔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于是笑着打断了他的意图,开口说道。“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您说。”瓦尔特闻言一愣,马上回答道。
“你诞生以来的这五年里,那个家伙一直没有和你见面,既没有照拂你什么,也没有半点音讯,你恨他吗?”
“……这个问题,奥托大人刚刚问过了的。”瓦尔特苦笑。
“那么你的回答是?”符华饶有兴致的问道。
“……恨的话,谈不上吧。”黑发的男孩犹豫了一会,沉默道。“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遗憾的。”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
符华轻声问道,“崩坏的本身是有着模糊的本能般的意志的。最开始你的诞生其实是崩坏为了毁灭他而创造的律者,只是在他的干扰之下你拥有了自己独立的人格,摆脱了崩坏的控制。而五年前崩坏意志曾经带着自己的一部分亲自化身下来想要消灭你,被那个家伙提着剑挡下来了,你会不会心里好受一点?”
瓦尔特愣住了。
“这次战斗打打停停已经持续了五年了,前段时间他去打最后一局,到现在,已经三个月没有消息了。”
她抛给了他一张纸,纸张像是飞行的白鸽一般在月色下划过了空间,落尽了瓦尔特的手中。而在那张白纸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如同写字者本人一般的刚毅坚直的文字。
“如果你不认识上面的字的话,我可以帮你念一遍。”符华轻声说道。
“孤鹤忽奋飞……”瓦尔特看着那张纸,接着月光,缓缓的念出了上面的文字。“轻触樱枝花如雪,携吾魂俱归……”
下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女子,瞪大了眼睛错愕的问道。“这是?!”
“这是一首极东之地的辞世诗,是他失踪前给我的最后一封信。”符华平静的说道。“那个家伙虽然是神州人,但是在极东之地待过一百多年,也受了那边不少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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