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徒类行星
白狐女士似乎因为御中鸣对她的话不信任,十分不满。
她眉头皱起,不耐烦的答道:“当年我怎么说也是中土大陆青丘一族的公主,我们族群里也是出过大神通者开辟[灵土]的,这些知识我当然被教导过。”
”你们日本列岛的稻荷神不也是我们青丘的狐狸么?这么没有名气?”
御中鸣突然想起他的式神不蛊提过一句,稻荷神是青丘狐。
但除了他的式神,再也没有其它的人提过青丘狐族这个名字。
甚至现世之中,中土大陆拥有神志的妖怪都没有聚集成群的习惯,他们通常习惯生活于人群中,把自己当成人类来生活。
而日本列岛更是除了残暴的妖鬼,连拥有神志可以被称为妖怪的存在都是屈指可数。
他如实的回答到:“只听过青丘狐狸,却没听过青丘狐族。现世之中拥有神志的妖怪屈指可数,聚集成群的更是少之又少,和这个灵界之中的妖怪聚集情况可完全不同。”
“嗯??”
这话让白狐夫人无法理解:“不对啊,在我印象中现世妖怪的生存状况和这个世界的很像啊,是以族群为单位生活的。你是不是记错了。”
御中鸣斩钉截铁的答道:”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这种事情是常识。”
他与白狐夫人的记忆明显出现了断层。
如果两人都没出错,那就是在这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内,导致妖怪族群发生了这样天翻覆地的变化。
白狐夫人一副疑惑且不相信的样子注视着御中鸣:”虽然第一次世界大潮中,很多心智不坚定的独居妖怪的确容易被大潮污染,失去神志。但是拥有群居驻地的妖怪族群,可没出现过凶暴化的情况。你别唬我。”
对了,世界大潮。
如果说御中鸣与白狐夫人之间世界的差距,那就是两次世界大潮。
白狐夫人是在对抗第一次世界大潮中沦落到这个灵界,而御中鸣所在的时间段,已经经历过了两次世界大潮。
御中鸣的直觉告诉他,他在接近一个真相。
“白狐夫人,你能详细的说下,世界大潮期间妖怪凶暴化的情况么?”
御中鸣这般提问。
白狐夫人用小扇轻点自己的红唇,蹙眉微思。
过了一会,方开口说道:”我记得当时第一次世界大潮期间,全世界各地都打开众多[虚空之门],无穷尽的虚空妖鬼侵袭现世。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为了自己的生存,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当虚空之门开启的第二个年头,很多门都已经稳定了,侵袭的妖鬼都被斩杀的差不多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有一些性格本身就比较残暴的独居妖怪,失去了神志,被[虚空之毒]浸染。”
“但是,在我离开现世之前,这种浸染仅仅十分微弱,随便一名修行稍有成就的妖怪都能无视之。”
御中鸣面无表情的说道:“第一次世界大潮结束后,不到三十年,第二次世界大潮就出现了。第二次世界大潮比第一次凶猛了数十倍不止,当时可是出现了掌握权柄的正神被浸染后化为妖鬼的情况。我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妖怪族群分崩离析的。”
“嗯??!!!”
第三十四章 拯救与希望
“我估计第三次世界大潮,肯定比第二次世界大潮要加恐怖。”
御中鸣开启彼端之感官后,耳朵经常能听到来自未来的信息。
其中有着被第三次世界大潮逼迫到毁灭边缘的人类世界,也有着迈过第三次世界大战,成立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世界。
无数种可能出现在御中鸣的耳中
但无论哪种可能,第三次世界大潮都是不可避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时间上的不同。
迄今为止,他还未听到过第三次大潮未发生的世界声音。
按照刚才白狐女士所说,第一次世界大潮仅仅导致了本身就残暴的妖怪化为妖鬼,那么第二次世界大潮就导致了整个妖怪族群的崩溃。
第三次世界大潮会导致什么情况出现,不言而喻。
白狐女士很明显也想到了这种可能。
“难道,真的被毁灭了?母亲,哥哥......"
她对自己族群的崩溃接受不了。
眼神中满是动摇。
“请把眼前的事情放到第一位,母亲大人。”坐在一旁的晴明轻柔的提醒了一句。:“这个日本列岛依然在期待着你救赎。”
“晴明呀~!”
白狐女士听到晴明的声音,将视线移向自己的子嗣,眼神渐渐变的温柔。
喃喃自语道:“对啊,眼前的这一切也需要我。”
她旋即眼神坚定,转身望着御中鸣说道:“您是否愿意帮助我们?”
“请说。”
“刚才已经说道,守护这个[灵土]稳定的结界,已经渐渐被虚空之毒浸染。这导致的结果就是,那位大神通者的神志还未苏醒,他的身躯就已经腐化。”
“而腐化的身躯就如同那些没有神志的虚空妖鬼一样,一心一意的想要把这个世界给毁灭,让它被虚空完全浸染,沦为虚空妖鬼的巢穴。”
“它通过浸染一个个获得了[天元之力]的大妖怪,逐渐掌握了这个[灵土]的大部分规则。如果没有我的出现,最多不到五十年,它就能完成自己的目的,将所有的[天元之力]纳入它的掌握。”
“到那时起,就算是大神通者的意志复苏,也会被它吞噬。然后被它反馈污染,一同堕入虚空之海,成为无意志的妖鬼。”
“当年我回复力量之后,就察觉到了这种情况。随即带着晴明一起,辗转十余年,将当时日本列岛上有名而且残暴的大妖怪或消灭,或封印。并将潜伏在日本列岛天皇身边,试图通过污染天皇所持有的[人与秩序之力]的躯骸给赶了出去。”
“这妖鬼出京后自立为新皇,设新朝,妄图将天皇的[人与秩序之力]分割。于是我和晴明,与其在京都城右京大战,最后以我肉身被毁为代价,将其封印在右京的土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