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徒类行星
冥冥之中,他仿佛听到了丝线断开地声音。
随后疼痛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啊~~~~!”
忍耐不住疼痛大叫,他犹如坏掉的人偶一般掉落到地面。
在落地的几秒钟,他的四肢分开断裂,鲜血喷洒落于大地之上,染出娇艳地殷红。
御中鸣平视地视线正好对上了03Q落地之后痛苦而挣扎地眼神。
他仿佛眼睛看不到东西般茫然转动了几下。
又过了几秒。
御中鸣揉了揉稍微有些痛苦地眼睛,有些模糊的视线重新恢复了正常。
一天之内第二次使用彼端视觉果然有些艰难。
而且.....那个【长河】到底是什么东西。
以前的彼端视觉中为什么不存在【长河】和那构成世界的无数丝线?
御中鸣思虑中迈步走到了瘫倒在地上的03的面前。
他暂且放下思考,踢了一脚被斩成肉块的03,询问道:“刚才说过的话,你没忘记吧?”
仍然被无尽的痛苦袭扰地03看着走近的御中鸣,嘴角拉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呀!你斩的太痛了,我刚才说什么我都忘记了?”
御中鸣连鞘取下腰间长刀,用刀鞘的尖端推了推他的脑袋,不耐烦的继续问道:“我胜了,你就要说出怎么救下那两万多人。如果你连这都忘了,我会用剑让你记起来的。”
说话间,御中鸣将刀鞘插入03被斩断的残肢断端,旋转着向里面搅动,带出无数的肉沫和冒着泡沫的血水。
“啊~!痛~!痛~!痛~!”就算在这般痛苦下,03依然带着笑容:“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真没想到我和你的差距这般大,看样子寻常的【异界态】根本不够你一剑斩杀的。真不知道为什么国际上只定义了三种力量等级,我感觉你很明显超过了【异界态】!”
“不要废话!”御中鸣手中刀鞘再次用力。
“停!停!我告诉你,给我一个痛快吧。”03面上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后嘴角的笑容依旧:“首先,我想先向您说明一下。阁下既然是【异界态】层次的强者,应该知道【彼端】的存在吧。而在我们求真会中其实是把【彼端】与【另一个世界】区分开来的。”
“【彼端】之中必定有着无法被我们人类所理解,所解析的恐怖存在。而【另一个世界】只是单纯不同于我们世界的异界。”
“你或许不知道,根据我们【求真会】的研究,怪异这种存在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怪物入侵现世所形成的【异常】。因为它们身上带着【另一个世界】的规则,不能很好地容纳于现世,才会以怪异的形象被消磨掉自我的意志,存在于世间。”
“而我所负责的项目组【人偶】的目标,就是探究人为的制造怪异的可能性,【怪异-红线人偶小姐】就是这一目标的产物。”
“我们引诱来【另一个世界】的怪物,精心编织适合它的规则,最终让它以怪异的模样显现于世间。”
“我们项目组掌握着母体,可以每天以2的倍数增值红线。而每一条红线都是怪异母体的一部分,它们同样是不可解的怪异。”
“也就是说,每一个红线都是单独地怪异,虽然与母体拥有关联,但是它们都是独立的。”
“我们能控制的只有红线,由红线长成的子体并不受我们的控制。”
“哈哈哈~!哈哈哈~!也就是说对于那些子体,我们也毫无办法。”
听到此处,御中鸣神色骤然改变,他面色难看的盯着眼前侃侃而谈地肉块,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03带着探究地神色注视着御中鸣,哈哈大笑道:“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眼神,只有你和恶斗凶光这样的人类才值得我的观察。御中家的剑圣,你眼神中透着的纠结和内心中的煎熬,我完全能够理解!”
“就算是打倒了恶人,依然没法拯救所有人。就算破坏了恶人的计划,也依然有无数人死去。就是这样,现实就是如此。人类的力量是有穷尽的,你永远面临着抉择,只有全知全能的神邸才能避免所有的悲剧。”03越说越狂热,神色的欣喜满意于表,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无论是刚刚狂傲无边的他,还是油滑世故地的他都只是一种伪装。
他仅仅在意着人类的善与恶,在意着人类纯粹的人性之光,
“你~该死!”御中鸣长剑举起,剑桥上萦绕着无穷地剑气,悍然砸下。
眼见剑气将要加诸于身,03急促的喊出了人生的最后几句话。
“就是如此,我才如此地喜欢着人类,如此的爱着人类。人类的懦弱与弱小,我全部知道,人类的挣扎与期望,我全部理解。御中家的剑圣啊!让我看看吧!你的人性!”
长剑斩落,带走了他最后的话语,也带走了御中鸣嘴角的笑容。
他盯着03变成肉沫的地方久久不动。
他心中在权衡着可能性。
如果死去的03所言真实,那么东京都内2W多名人类的生命,他没有把握全数救下。
就算仅仅漏掉10%的电话,也有近两千人的数目-----有的人到死为止都可能认为电话只不过是恶作剧从而不报警、不在意。
剩下仅仅不到3个小时,就算全城通告,估计时间也是来不及了。
过了数分钟,想不出办法的他决定向建筑内走去。
他现在只能期待着建筑中【求真会】的研究员们有着和战斗组的03不同的见解。
走进建筑,走过长长的走廊。
御中鸣再次见到了见过好几次的玻璃大厅。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大厅的中央有着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玻璃培养皿。
那里面有着一只仿佛【怪异-红线人偶小姐】放大了数十倍的巨大玩偶。
它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红色的线头。
线头在培养皿中肉眼可见地增长,长成了一条条猩红的细线。
细线犹如瓜熟蒂落一般脱出了它的身体,沉到了培养皿地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