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国家意志
他这个时候真希望楚诚是个花花公子,那样他的妻子和父亲也绝对不会抱着飘渺的希望,让真白做“无谓的牺牲”了。
但就在真白和楚诚上飞机以后,他的妻子还特地打电话给千寻,反复确认了楚诚的“诚”,所以更加坚定了把他们俩关到同一个房间里的想法。
他们并不天真,没有奢望两人能够“一步到位”,激情澎湃地发生些什么,并在几个月之后奉子成婚——如果他们知道楚诚这辈子大概就只会有一个孩子,肯定会非常认真地考虑这个歪点子。
实际上,要这两个年轻人同房……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这本身就是一个试探。
如果据说是好孩子的楚诚当着长辈们的面,同意在真白的房间里凑合,哪怕只凑合一个晚上,都证明真白还是有希望的。
而第二个晚上,在格拉斯顿伯里——亚瑟王长眠之所,他们替二人预订的酒店当然也只订了一个豪华房间,二人不管是同住还是如何都随便。
但如果楚诚连勉强凑合一下都不乐意,就说明真白彻底没戏啦!他们也不用冒着被人吃干抹净不肯认账的风险,再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
从感情上考虑,身为父亲的男人当然连试探也不愿意去试探。可是用理智来思考……楚诚的个人条件和家庭背景都实在太诱人了,他本人又据说是个难得的好人,真白的爸爸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绝对不希望自己那令人担心的女儿错过这段良缘。
年轻的时候,大家不管有没有足够的才能,都曾想要自尊自爱、自立自强,想要靠自己的才能吃饭。
不过成熟之后,大多数人自然就想明白了,就算自己真的可以靠才能吃饭,又为何要拒绝靠脸和家世吃饭呢?同时拥有这三者,就可以比别人多吃五倍、十倍,甚至一百倍的饭!
而真白就是他们明白过来之后的受益者,如果不是有爷爷在英国美术界江湖地位,如果不是有父母在英国美术界的人脉,真白就算是个天才也未必能够这么顺利地绽放出光芒。
——其证据就是,明明真白画中的灵气是普通人也肉眼可见的,但在他们“照顾不到”的欧陆美术界、东瀛美术界、华夏美术界,真白的才能仍然没有得到公认,就连同行们都未必知道椎名真白是哪根葱,更别说并不关心高雅艺术的普通人了。
相比之下,他们费尽心思为真白铺出的路,还不如仿佛玩闹似的拉着真白画漫画的楚诚胡乱走出来的路宽阔平坦!
这也是一种运气!毕竟他们直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那呆得可以的女儿,有能力编出足够有趣、足够受欢迎的故事。
既然他们的女儿拥有这种运气,就应该想办法牢牢抓住这种运气!这虽然是过于贪心的想法,但人总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嘛!
0422 楚诚极懂人心
“……啊呀!啊呀呀呀!
怎么办,我只是把真白的房间收拾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们俩已经……
要不你们就在真白的房间里说说话,凑合到天亮吧。
反正真白在飞机上肯定呼呼大睡了吧?我猜她现在都睡饱了。”
囧|||
“这……
唉……
好吧。”
略过例行的客套话不提,楚诚与真白非常和蔼的爷爷、异常热情的母亲见过面以后,立即就被推入了真白的闺房——这其中的“预谋”味道实在太过明显了。
而真白的家人做出了这种几乎是主动把X二代推上女儿的床的事情,好像也还知道不好意思,立即就各自回房睡觉去了,甚至没有陪着他俩吃完新鲜出炉的夜宵。
楚诚很能理解这些长辈的苦心,所以并没有拒绝,更没有鄙视。
如果楚诚有这么个呆得让人担心的女儿或孙女,肯定也恨不得找个能够真心对她好,她也不讨厌的青年才俊,直接把她塞给对方。
甚至不是才俊,也不是青年都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又确实能对她好,楚诚肯定也认了,毕竟像真白这么呆的女生想找个好男人可不容易,楚诚最担心的就是她被人骗。
就算楚诚只是朋友都这么替真白担心,那么她的家人为此做出任何努力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了。
楚诚这才明白为什么真白的父亲一路上表情都很僵硬,他肯定是不希望这样做的吧,更不希望这么早就这样做。只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为此就算多承担一些风险也是没有办法的。
——极懂人心的楚诚非常擅长计算这种利弊得失,所以他总是能够猜中人心。
这其实也证明了,只要是在事关自身利益的时候,绝大多数人其实一点都不傻,否则楚诚也不可能事事都猜准。
但为什么在事关公众利益的时候,大家却经常会集体犯傻,这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了。
“诚,你在想什么?”
“嗯……我在思考关于‘民智’的问题。”
“听不懂。”
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换的真白歪着脑袋十分可爱地望着楚诚,洁白纤细的小腿因为鸭子坐的姿势分别贴在大腿两边。
而楚诚则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把电脑椅上——如果不是卧房里还有电脑,楚诚怀疑真白的妈妈连一把椅子都不会留下。
他刚才正在用思考正经问题的方式来平抑内心的躁动,等到真白打断他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平静了下来。
所谓的“贤者时间”就是指这个吧,虽然只能做到“几乎”,不能做到“彻底”,但楚诚只要能够稍微平静一下,就不可能被冲昏头脑做出什么不理性的事来,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冲动过两次而已——两次都是强吻了绘里奈。
嗯,没错!他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想起绘里奈的,一想起强吻绘里奈所带来的一系列麻烦,他心里面就一点都不觉得痒痒了。
否则在对方家长都已经认同了的情况下,他总是心里痒痒想对真白做点什么,否则岂不枉费了岳父岳母以及岳爷爷大人的一片心意吗!
无论他多么理智,也终究是个正常的年轻人。
或者说,正是因为他无比理智,所以不必担心什么后果。
后果他三秒钟就计算出来了——大丈夫,萌大奶。真白一家人除了她这一个呆子,其他的都是人精,否则也不能在异国他乡的美术界混得这么开。哪怕自己一直不和真白结婚,只要真白一直“过得很好”,她的家里人也会认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西方并不会受到像东方那么多的道德谴责。
而当他和真白回到东瀛、回到大家身边之后,他周围的女性朋友则会分成三派。一派事不关己,一派愿意分享,一派只想独占。
事不关已和愿意分享的两派都可以和他、和真白继续保持朋友关系。就连只想独占的一派,大多数也只会暗中敌视真白,真正将他和真白这对“奸夫淫妇”一起恨上,从此与他们一刀两断的人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从“收益”上来考虑,果断放弃无法妥协的那一小撮人才能让他获得更多,而不是为了一棵树就放弃一片森林,或者贪心到每一棵树都不想放弃。
这种想法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根本算不上什么“算计”。不过楚诚就算明知道这么做没问题,这么做才是最好的,心里却有什么东西一直阻止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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