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缘洛生
赵旋只能把他压在怀里，默默地抚慰着他的后背。
席恩（艾德的养子）背叛罗柏，捣了北境的菊花，拿下临冬城。
而从小带着布兰，教他剑术和打斗的教头罗德利克，被席恩亲手斩首，临冬城学士和布兰的小弟不知所踪。
对于这件事，赵旋只能感慨，他能阻止这些，但他没必要这么做。
席恩的背叛是原定的，赵旋从君临城带走了珊莎，席恩当了‘臭佬’之后，恐怕没有机会赎罪了。
种种念头闪过，赵旋放下信条，继续看盖尔上交的工作进度汇报，另一只还在安抚布兰。
就在他放下戒备的时候，腹部突然一痛。
护体罡劲自动激活，将满脸泪痕的布兰轰了出去，撞在墙角口中溢出鲜血。
“你不是布兰！”赵旋疼痛道。
只见布兰撕下面具，露出另外赵旋从未见过的脸。
“无面者！”
这世界，会易容的，也只有这个杀手组织了！
赵旋没想到，怎么快就被无面者找上门来。
他又不懂神识观察之术，对布兰不设防，怎曾想……
‘神明的传闻果然是假的。’无面者心中说了句，他没有对赵旋留下任何台词，转身离开。
在这时，门被打开。
敖璐进来，看到赵旋腹部染血，脸上的笑容凝固变冷。
无面者是刺客，不是战士，扭身向着窗户跑去，但他的速度哪里有敖璐快，还没到床边就被敖璐一腿甩中，整个人砸在桌上。
敖璐冲过去，一脚就把他的脑袋该踩碎，溅了赵旋一腿。
“诶呦，你啥时候这么暴力的！”
“他该死！你没事吧？”
敖璐慌张地跑到赵旋面前，查看他的伤口。
这一次赵旋可没有做准备，没有任何地煞幻术做遮掩，这一刀是实实在在的。
“我已经止血了，那把匕首淬了毒，进了我的血液中。”
敖璐将手指插入伤口内，沾着毒血放在鼻前嗅了嗅。
“是某种炼金毒药，蕴含魔力，我先把魔力驱逐掉。”
“可以！魔力驱逐掉，剩下的毒性，我还能萃取一些药力出来。”赵旋苦中作乐道。
神圣光芒下运功有加速内力运转的效果，又有敖璐的治疗手段，伤势很快就能恢复。‘无面者’必死的刺杀，赵旋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轻松熬过的。
除了内脏的伤势，需要有点时间去养护，赵旋算是已无大碍。
“还好你来了，不然这狗东西就得跑了。”
赵旋检查了一下烂头尸体，除了一把匕首硬了点，身上带着毒药和一枚硬币，也没其他东西。
“这就是无面者吗？居然敢来刺杀你！”
“我也没想到，这里有‘遗憾客’，他们居然把大陆另一边的‘无面者’给请来了。”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布兰一脸鼻涕和眼泪的进来，就要找赵旋哭诉，然后就看到地上的血浆和无头尸，呆了几秒。
“这是，怎么了？”布兰擤了一下鼻涕问道。
关于无面者的事情，也没啥好探究的。
想要赵旋死的人不少，瑟曦、乔佛里、泰温，魁尔斯附近的一些商人，又或者是九大城邦中富有远见猜到赵旋要征伐他们的某些财主。
当然，男巫的概率最低，且不说他们与‘遗憾客’更熟。他们被赵旋杀了大半，财富也被搜刮干净，剩下的都是些苟延残喘的，根本没能力请刺客。
“遇到刺客了。”赵旋看向敖璐，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好消息？”
敖璐用汉语道：“这几天我不是在研究这个世界的魔法吗？今天早上，我连续沟通了三次光之王，发现了个大秘密！”
真正的布兰身上，还有敖璐的神圣力量，敖璐是不会认错的。
赵旋揉了揉布兰的脑袋，说道：“你们临冬城的事情我很遗憾。”
布兰摇了摇头，刚刚压下去的糟糕心情又被提了起来，他的父亲和姐姐又不在这里，只能找亲近的赵旋发泄，靠在了赵旋怀里哭了会。
同样的一幕，还好这一次是真没问题的。
赵旋安慰了他几句，说道：“去把乔拉叫来，让他把这具尸体吊到城墙上。”
布兰点头，知道赵旋有事情，快步离开。
赵旋跟着敖璐去了书房。
第132章 无神论
来到书房，敖璐就把一堆书摊出来。
“我今天沟通了光之王之后，便有了那个猜想，后来又翻遍了历史各种见闻，有了明确的推断，如果你知道这个，一定会很开心的。”
“诶呦喂，你就别卖关子了。”
赵旋把她揪起来，大手在尾巴末端捋着，敖璐痒得浑身难耐，挣扎地翻滚着，羞意涌上心头，小脸憋得通红。
“我说了啦，别弄了！讨厌啊！”敖璐叫嚷着，挣脱后把脸贴过来。
赵旋会意盖了个章，两个人这才安定下来。
“我的理论可以验证了好多遍，我发现，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神明。”
“没有神明？”赵旋眨了眨眼睛。
她只是拿到从不朽之塔得来的上千本书籍，外加上缚影士送来的一些珍贵资料，居然能推断出这种结论？
要知道，当初这些书籍拿来，敖璐还吐槽过九成九是毫无参考意义的垃圾。
“没有神明，那雪诺怎么复活？那个无旗兄弟会首领还反反复复死了又活十几次，梅丽珊卓的所有行为都是接受它的旨意，你不会弄错了吧？”
“真的，你听我说。”
敖璐抓起赵旋的手，在胸口挠了挠，缓缓道来。
“我很久之前，就开始计算这个世界的大小，这肯定也是个星球没错，甚至比地球可能还要大一些。这里与地球季节完全不同，气象变化表面上看也没有周期。
但是我研究魔法的兴衰历史，发现魔法的变化，表面上不存在周期，但却一直都有一个兴衰过程，与血色彗星紧紧相连。所有人都以为龙的诞生导致魔力回归，但我们都知道，是因为魔力恢复，龙蛋才能吸收足够的魔法力量得到复苏。
所以，龙的兴衰，应该是魔法力量变化的指向标。
魔法与周期结合，这不就是魔力潮汐吗？
魔力潮汐这个概念，完全解释这个世界所有的魔法历史。魔力的起源，与血色彗星有着直接的关系，阴影之地，定然有着某种释放魔力的东西与血色彗星遥相呼应。
同样，历史上季节的更替，与魔法也是紧密相连的。这个世界，太阳完全在不变的轨道上，当魔力潮汐出现变化，季节开始更替。
这说明季节变化完全是冰与火魔法力量争夺引起的，与太阳直射位置无关。”
赵旋点头表示明白，来到这里，关于历史他也了解过一些。
这个世界，魔法盛行的周期是无规律的。
季节的变化，表面上看起来也是无规律的，于是就有了长夏和长夜的概念，这可是全球性的气象变化。
夜史就提到：“伊耿·坦格利安登陆前八千年的一个持续数年冬天，持续时间长达一代人的长夜降临，维斯特洛大陆和东方被恐怖的黑暗所笼罩，世界陷入无尽的饥荒和恐惧。
在一片黑暗中，异鬼降临人间。他们从极北之地而来，手持薄如刀片的寒冰之剑，将死者复活为他们战斗。”
敖璐可以确定，异鬼和龙一样。
寒冬也不是由异鬼带来的，而是冰魔法复苏让他们复活，力量逐渐强大。
毕竟异鬼可没有攻入厄斯索斯，但长夜却覆盖了全世界。
想了想，赵旋问道：“你说这么多历史推测，这和有没有神有什么直接关系？”
“关系大了？如果有神，为什么神迹从来都是在魔法盛行的时候出现？魔法盛行的时候，各种魔法手段才能得以成功施展。”
赵旋突然发现，自己的智商比敖璐差了好多，明明自己的脑子强化过。
想了好一会，他才领会敖璐的话。
“我懂了。原著里，红袍僧给人复活，梅丽珊卓给人复活，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原理。而他们从火焰中看到一些景象，却无法解释为什么能够看到，全都归结于神迹。你是说……”
“对！”
敖璐站起身来，差点踩到赵旋要害，却没发觉一样，得意满满道：
“我把那些书的知识全部导入电脑归纳总结，尝试施法，发现这个世界，魔法施展的本质，是某些魔法语言与魔法力量形成共振和力量回路，从而出现各种魔法手段乃至幻象。”
有数码世界庞大且系统化的魔法知识作为理论基础，敖璐完全是理论大宗师，魔法博士，眼光自然独到。
敖璐道：“这是一个低魔世界，根本没有人格化的红神与寒神，有的只是各种魔法力量。
我怀疑，这个世界魔法强盛的时期，魔法手段一定有大量相配的魔法典籍，只是经历了瓦雷利亚的毁灭，导致很多传承消失，才让人民愈发愚昧。”
“你有没有具体的手段证明这个猜想？”赵旋问道。
“有，复活术！”敖璐神情镇定。
她已经梳理出大量具体的魔法咒语，现在要证明给赵旋看，让他好好夸自己。
原著里，只有光之王预言中的人才有机会被复活，敖璐要拿普通人当试验品。
……
魁尔斯有着这个世界最大最繁华的港口。
扒手，谋杀犯，走私犯和投机者与每个人织在一起。
自从赵旋占城以来，尽管多斯拉克人经常巡逻，还是时不时会出现命案。
赵旋打算去府衙看看，如果有新鲜的尸体就拿来实验，没有的话就去牢房里抓个来。
毕竟是试验，他没有太过高调。
帕特里克，是港口区处理杂事的一名文官，由贵族沦为奴隶，现被赵旋解除奴籍。
赵旋突然到访，他吓得以为自己又有什么事情没办妥当，连忙从座位上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