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茗喵开始的碧蓝生活 第535章

作者:亲妹煮酒

  “还说没有?”

  “那是意外,意外。”扁九尴尬一声,心里有些庆幸,要是换做平时,他大概早就被扔到海水里去了,“不说这个,最近铁血独立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苏起 点点头。

  扁九凑过来小声说:“大概很多人都不信吧?不过我倒是有点相信了。”

  “怎么呢?”

  “我有个哥们之前去过铁血一次,他碰巧看到了一个大场面。”扁九朝苏起挑了挑眉,说:“俾斯麦知道吗?”

  “俾斯麦?塞壬的俾斯麦吗?”

  “那你以为有几个?”扁九神气哼哼,“无敌战列舰俾斯麦,多少指挥官心里的梦想,可惜只有塞壬那一只...先不管这个,总之我哥们他之前看到了铁血和俾斯麦带领的一些舰娘打起来了,还有好多塞壬军舰。”

  苏起心念一动:“具体什么情况?”

  扁九翻了翻白眼:“这个我哪里知道,总之他去林柏旅行,然后自己租了个游艇跑去海上溜达,结果好像溜达得太远,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这么厉害?”

  “是啊,他就是个大神经,然后呢,自己就一个人瞎转,最后不知道转了多久,然后就听到那种战列舰开炮的声音。”扁九摇摇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然后他就用望远镜看,啧啧~那个场面,把他吓了一跳。”

  苏起好奇道:“看到俾斯麦了?”

  “不是,大概是一群舰娘跟塞壬舰队战斗吧,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这么说的。俾斯麦后来才出现,从一个小岛上,据他说从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俾斯麦。”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就逃回来了。”

  “我倒,精彩部分呢?”

  扁九撇撇嘴:“废话不是,那种情况下,他就开着一艘破游艇,敢在那看戏吗?”

  “也是...”苏起 点点头,问:“他还记得是在哪里发生的战斗吗?”

  “这个么...他就说从林柏往北走的,至于走了多远就不记得了,然后有岛还有水,全特么是水。”

  “你妹啊...”

  “就是,我也这么骂他。”扁九叹息一声,明明是很有价值的新闻,可惜资料不全,“不过你想想看,既然跟俾斯麦和塞壬开打了,又不是那种大张旗鼓给别人看的,说不定铁血还真的是弃暗投明啊。”

  苏起不置可否,弃暗投明?还说不准谁是暗。

  “好了,快下课了,我要去接最上,有空的话你去找我,我请你吃饭。”扁九说完指了指下面的伊丽莎白,“找机会给我美言几句。”

  “guna。”苏起哭笑不得。

  “嘁~”挥了挥手,扁九沿着石台的阶梯下去了。

  苏起站着这里看了一会,直到扁九走远,这才朝伊丽莎白走过去。

  PS:伊丽莎白:厌战,本王要好好奖励你。

第七章 傻白不傻

  一直以来,伊丽莎白都在努力扮演着一副皇家女王的形象,高贵、优雅、‘大度’。

  可实际上她发现总有好多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明明是战列舰,但不论是身高还是其他地方都跟驱逐舰一样。明明想着尽量表现得大度,却总是被人拿来开玩笑,有时候忍不住又要发脾气,有些人暗地里说她蛮横娇纵,无理取闹,这些伊丽莎白都是知道的。

  但不管怎么样,总有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在。

  印象中自己来到海事局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舰娘对时间概念没那么清晰,特别是在自由舰娘的时候,一天或是一个月,如果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的话,她们都能理解成‘一瞬间’。

  作为旧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家战舰,本身就是受人尊敬的存在。不过对于伊丽莎白来说,那些人尊敬的不过是‘伊丽莎白女王’这个身份而已,而她每天要做的事情便是努力扮演好这个被尊敬的角色就够了。

  享受尊敬的好处就是,虽然作为舰娘存在,但就算在海事局白吃白喝也不会有人在意。每天不用巡逻不用出击,甚至什么事情都不用管,海事局的其他舰娘就能将所有事情处理好了。

  但这样的生活对于一个舰娘来说实在算不上有趣,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实际上并不适合舰娘,如果可以的话,伊丽莎白甚至想驰骋在大海上跟那些塞壬来一场殊死搏斗(笑)。

  荣耀战斗而沉没,然后累了,在冰冷的海水中继续沉睡,等待下一个也许不是海事局这里的人把她再打捞出来。

  在海事局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印象,除了几个不怎么对付的家伙以外,总体来说伊丽莎白对那里没多少感觉,只是后来因为厌战的出现,才让无聊的日子多了一丝乐趣。

  记忆中,厌战几乎是什么事情都会听她的意见,不管去哪里都会作为骑士一般负责她的安全,无理取闹加任性,这些都可以得到包容,总之在厌战面前,伊丽莎白可以不用时刻顾忌着身份带来的束缚。

  能带给伊丽莎白这种感觉的人并不多,厌战一个,爱丁堡姑且也算,贝法总是太正经,虽然伊丽莎白承认她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女仆。

  约克公爵说话听不懂,总是喜欢扮神秘,而且还跟她唱反调。

  君主太严肃,跟她一起的话会让伊丽莎白更加不自在。

  如果不算是舰娘的话,人类太少了,少得伊丽莎白几乎都叫不出来几个人的名字。

  苏起应该算一个吧?

  然后还有呢?

  苏起1号?

  苏起2号?

  如果要问伊丽莎白的话,大概也只能想到苏起了。

  苏起在的时候,不会像学院里的学生一样恭恭敬敬,或者害怕她。虽然嘴上喊着学院长,但其实一点尊敬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反倒更像是一个简单的称呼而已,有时候又会直接叫她伊丽莎白,虽然没有特别强制,但直接叫她这个名字的人还是很少的。

  随意、轻松、自由,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伊丽莎白心想,那不就是自己好向往的时光吗?

  如果要问伊丽莎白最有意思的一段时间是在哪里,犹豫三秒钟的话,她大抵上会说是在苏起的镇守府里。

  元气满满的夕立从凉亭跑过,伊丽莎白有时候会拿起一块蛋糕抛给她,后者大rua一声叼在嘴里,然后几口吞下去,笑着说声谢谢之类的就跑走了。

  斯彭斯总是偷偷摸摸的,她虽然平时很调皮,但其实有些怕生,伊丽莎白和爱丁堡最开始去的时候,斯彭斯就躲在其他舰娘身后看她。不过后来过了没多久就熟悉了,熟悉的捣蛋鬼,总跟撒切尔一起在镇守府里到处疯,不给糖果就捣蛋。

  弗莱彻是懂事的大姐头,伊丽莎白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弗莱彻还在向贝法学习做马卡龙,也不知道现在学会了没有。

  胡德一直在陪自己喝茶,好像也没见到她出击过,有时候听到一些小家伙偷偷说茶胡茶胡的,还有镇守府的大蛀虫,吃得胖胖的什么事情都不做,真是丢脸皇家淑女。

  光辉还是一如既往,漂亮温柔而且性感,哼~没事长那么大,讨厌的家伙。

  ...不知道苏起送她戒指了没有。

  镇守府的秘书家是约克城,管理食堂的是海伦娜,大讲堂的老师是突击者,赤城和加贺不太好相处,提尔比茨是有些冷,齐柏林嘴上说‘憎恨着一切’,但实际上是个老好人。

  拉菲好暖好可爱,尼古拉斯想抱一抱,还有...好多舰娘们,自己的埃尔德里奇也在,这个呆呆的小家伙有时候还喜欢恶作剧一下,头上的呆毛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好开心。

  镇守府的生活,果然还是比海事局有意思多了。

  在那里大家都不会顾及她的身份,有什么烦恼心事一起说,谁谁谁想出击但指挥官不让,然后叫夕立去纠缠,叫小贝法去抱抱,到时候不管什么都能答应。

  甚至于伊丽莎白当时也随着出击过几次,那种舰炮发出轰鸣声的感觉,敌人应声倒下,心里的满足感要比听更多的好话都觉得舒服。

  只是想着,自己就算什么都不管,厌战肯定也在每天担心她,厌战是个喜欢操心的老太太,生活饮食出击安全都要操心,有些烦。

  但又觉得心里暖暖的。

  伊丽莎白觉得,厌战大概是最了解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了。

  只是,这样的厌战最近变得有些陌生了。

  ...

  ...

  伊丽莎白光着脚踏在软沙上,冰冷的海水被浪潮推上来淹没过她的脚丫,虽然有些凉,但对舰娘来说,这点程度根本不算什么。

  她早上从爱丁堡离开的时候就跑出来了,虽然实际上还是在学院里,本来想躲起来,躲到树上,躲到办公室里,那些柜子和桌子底下,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实际上她能钻进去。

  以前就试过好几次。

  不过后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好,爱丁堡回来看到她不在的话大概会来找她,可惜爱丁堡是个笨蛋,怎么可能想到自己藏在柜子里?

  所以还是算了,到时候躲半天都没有人来,自己反而又不好意思出去了。

  没有躲起来,只是在学院里转了一遍,不过总是能遇到好多学生和舰娘对她指指点点的,有些家伙嬉笑着说‘学院长好’,然后背地里又说‘学院长学院长,是个飞机场’,打死你们。

  就算被问候了也不会觉得开心,走了一会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不知不觉又转了回来。

  来到舰娘平时上课的地方,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结果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一个不怕死的家伙在说她坏话。

  哼!自己是搓衣板真是对不起了,傲娇真是对不起了。

  该死的家伙,我记得你,扁九,以前跟苏起一起出现过的,好吧,今年别想毕业了。

  想发作又觉得不好,苏起在一旁笑啊笑,哼~明明听到有人在说她坏话都不来阻止,也是坏心思的家伙,不理你了╭(╯^╰)╮。

  自己走,苏起也走,可惜跟着一个狗蛋。

  扁九啊,明年你也别毕业了。

  一个人在海边站了好久,海浪不停的洗刷着这片沙滩,脚底下溜过去一只沙蟹,踩你。

  “学院长。”身后总算传来了声音。

  ...

  苏起从观望台上下来,叫了一声伊丽莎白,结果好半响也没得到回应。

  虽然听说是生气了,不过傻白的话,大抵上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学院长,这么冷的天,光着脚容易生病。”

  “哼~本王是舰娘,怎么可能生病。”伊丽莎白说完,又后退几步,让海水没办法沾到她的脚丫,“你来干嘛?”

  “呃...听说你心情不太好,过来康康。”

  伊丽莎白嘴巴一撅:“本王心情很好!”

  苏起脸一黑,心想我是瞎子,是瞎子,是瞎子...

  过了一会,苏起问:“跟厌战吵架了?”

  “...恩。”伊丽莎白没打算隐瞒,毕竟这种事情连爱丁堡都知道,“厌战变了。”

  唔,这话听得怎么像那种你侬我侬的苦情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