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客无心随白鸥
“……”
听到这样的回答,香六牙当场愣了一下,虽然这样的做法很明显不够正道,但站在王者的角度其实没什么。
只要面前之人对此有十全的把握。
“收尾之事便劳烦好友。”姬青阳诚恳道。
香六牙的第一反应是:“神州出事了?”
“无。”
“那……”
“你也知道,我这人闲不住,天疆这边已经无需我坐镇。”
轩辕皇准备溜号了,他留在天疆这么长时间主要是为安定民心,让政策更好推行,其他事情都是捎带。
伐天虹也与玉冰莹不同,她有责任在身,同时还需要自我提升。
十五年,两人也没单独相处过几次。
“天疆这边就交给我。”
虽然姬青阳这已经不止是随性,甚至还带着一点任性,但香六牙还是应下此事,正规场合姬青阳向来不会出差错。
属于王者的胸襟,气魄,能力,一点不少。
思想,理念,心性,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偏偏展现出来,完全不像是一国之君,正常情况下,处于某个位置、某个高度,久而久之自然会产生相应的气质,面前之人身上同样没有。
根据线索,香六牙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当与其所修传承有关。
比如古之三坟书。
一般人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不过,他也没有去深入探究的想法,对方这么说,显然是想去找点事情做。
所以他又补充了一句:“麟妃那边你自己打招呼。”
“自己去就自己去。”姬青阳相当硬气。
…………
第189章 儒门高人的际遇
又与香六牙谈论了几个时辰,姬青阳便直接前往鳞族族地,在圣地外的一座木屋旁,见到了伐天虹。
“我准备离开了。”
传入耳中的话语从容平静,女子随手将战矛插在地上,转过身来:
“又要去进行你先前说的南征北战了吗?”
“那是我所选择的道路。”青年颔首:“无论如何都不会止步,除非我死。”
“可惜我还要照顾鳞族子民,还要为你稳定天疆,不然,在战场上为王前驱也不错。”伐天虹走上前拉起姬青阳的手掌。
紫色祥瑞之气浮现,被她加持在青年身上。
“希望它们能够助你诸事顺利。”
责任二字,太重,但她不能、更不愿意将它们放下。
青年眉眼带着笑意:“那便借天虹吉言。”
“你等我一下。”女子将手松开,转身进入到不远处的木屋。
等她出来时手中拿着一对墨色麒麟角,泛着寒光,隐含风雷。
伐天虹没有扭捏,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将麒麟角交给姬青阳:“这是我之前蜕下的双角,也是给元妃姐姐的回礼。”
“我会将你的心意转达。”青年收起双角,与女子说道。
之所以会有这回事……
还要追溯到五年前的一件往事。
玉冰莹给姬青阳发了飞信,信中,是她特意给伐天虹准备的礼物。
一条手链,能够抵挡太易先天的杀招。
一卷量身创造的内功。
在那之后伐天虹学习更加积极,目标是能亲手给玉冰莹写回信,在前段时间已经达成。
“今天就走?”
“嗯。”
“那就不留你过夜了。”
“哈,走了。”
姬青阳招来阳禽天堂鸟,身形一散一聚出现在鸟背,神禽八翼齐张,消失在空间漩涡。
留在原地的伐天虹收回目光。
她的感情,远没有人族那样复杂,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完成,外界的尔虞我诈与她无关。
伐天虹十分清醒,也十分冷静,她对姬青阳有十足的信心。
所以,当下真正需要她投入心力之事。
是鳞族的教育普及工作。
羽族有玉雉衣;痕族有狌狌,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鳞族只能由伐天虹亲力亲为,号天异龙实在靠不住。
…………
天疆,香六牙进行后期教育的同时,顺便对一些事情进行简单收尾。
他倒是有心将玉雉衣带回轩辕城。
可惜天疆这个情况不允许。
发展阶段,最忌讳人才外流,更不用说这还是姬青阳看重的下一任羽族之主。
事情就这样按下,如果将来还有想法,可以等将来再看,等忙完这阵,香六牙觉得自己需要休息段时间自我调整。
…………
苦境,在过去的十五年没有发生什么事,准确来说是没发生什么大事。
云容冱雪,暮色添寒,比雪更寒的,是凌冽的刀光。
比夕阳下的冰晶更刺眼的,是雪地上的血。
神州北境不说终年覆雪,但比起中原温度确实要低不少,地处偏僻,自然也会更加混乱。
“咳咳——”
灰衫黑发的身影手提一支长剑,轻薄锐利的剑身上,透散着寒光,剑柄上有珠玉为饰,血在剑身上冻结。
此时,他正拄着剑干咳嗽,只见一只褐色水囊被递了过来;
“第一次杀人是这样,不舒服的话,喝下去或许能让你舒服些。”
清冷的声线透露着关心,一旁,递出水囊的男子身着锦衣,酒红色长发被儒冠束起,他同样手持长剑。
面色却不似另一人那样苍白。
“你不怕吗?”灰衣青年接过水囊,明明他这位好友也是第一次杀人。
“无非是邪魔而已,不值一提。”
任凭血腥味回荡在鼻息间,夏戡玄仍旧面不改色,运功将剑身上冻结的血化开,任其顺着剑锋滴落在地。
问奈何又问道:“所以杀魔与杀人不一样?”
“不知道。”
“……”
得到的回答十分微妙,问奈何拔开木塞,尝试以水……
“咳——”入口的液体呛而辛辣,让他直接全咳了出来。
灰衫青年面露异色:“酒?”
“是不是好多了?”夏戡玄没有直接回答。
现场的血腥味掩盖了酒香,再加上问奈何状态不好,才未发觉。
“好像是。”
“既然如此,那就再饮一口。”
听到夏戡玄的话语,问奈何并未在第一时间尝试饮第二口酒,而是问了一句:“话说,儒门中人竟然要随身带酒吗?”
“临行前,慕兄说我可能会用到,事实上此行也确实用到了。”
与问奈何这个散修不同,夏戡玄是正儿八经的儒门中人,还是有传承的那种,而此时提到的慕兄是他在儒门的学兄。
平日中对他们这些学弟多有关照。
此番,知道他要外出历练,提前给他恶补了诸多行走江湖的经验。
就连前来北境历练都是学兄提的建议,因为这边地方偏僻,有冥界跑出来的妖魔,能够锻炼厮杀经验。
于是夏戡玄在来到这里之后,遇到了同样外出历练的问奈何,两天相谈甚欢遂成为好友。
方才联手解决了一群妖魔。
问奈何会觉得不适,夏戡玄不觉得,他只觉得畅快,念头通达,只觉得——儒者就该如此!
“罢了。”
灰衫青年将木塞塞回,摇了摇头,然后把水囊物归原主:
“多谢好友美意,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就继续?”夏戡玄见状,倒也没有继续劝他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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