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树上玉猫
鲁智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人,虎目一瞪,拍案而起,来到窗边朝下看,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土财主儿子,正当街拉扯一个俊俏小娘子,旁边还有一个老丈被两个恶仆连踹代打,好不凄惨。
鲁智深可是暴脾气,当即怒喝一声‘住手’,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苏明哲也是紧随其后,直接一跃而下。
那土财主儿子还有那两个恶仆,眼见有强人从天而降,吓得瑟瑟发抖,慌忙逃窜。
鲁智深爆喝一声,正要去追,却不防那被踹打的老头,叫了一声:
“恩公,切莫去追了!”
鲁提辖听得耳熟,回头一看,也是惊叫起来:
“金老丈,你们父女怎么在这里啊?真是让洒家好一番寻找啊!”
鲁提辖从五台山下山后,就准备和安排自己上山做和尚的金翠莲父女告辞。
结果,等他赶到金翠莲父女住处,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
本以为江湖再见,遥遥无期。
谁曾想到,能这么快就在清河县相遇。
金翠莲父女见到鲁智深后,也是高兴异常,连声问好。
当年,金翠莲被郑屠讹诈,蒙鲁智深救下,后来又被五台山下的赵员外收做外室,本以为能平平安安过下半辈子。
谁料到,那赵员外外出做生意,出了事故。
金翠莲父女就被赵员外的正室赶了出来,迫不得已,准备前往南京(今商丘)投奔亲人。
众人边说边聊,回到二楼包厢。
鲁智深问起,刚才那强抢金翠莲的恶霸是什么人。
金翠莲父女也是一脸问号。
还是金老丈叹息道:
“恩公,我们父女昨日才到这清河县,今日准备找家船行坐船南下,谁曾想碰到那恶霸,见小女翠莲貌美,非说我女儿是他家逃奴,要抓她回去!正在争执间,恩公就出现了!”
“二位要去南京的话,可不巧了,正好和在下一路!”
苏明哲终于能插一句嘴了:
“在下要运一批瓷器回济州,济州和南京不愿,二位跟我到了济州,我再派人送两位去商丘,二位意下如何?”
其实,鲁智深要去开封,和两人也算同路。
不过,鲁智深身上背负智真长老给的使命,需要加速赶路,不好耽误,此刻就把金老儿父女托付给苏明哲了。
众人吃了一顿酒饭。
鲁智深急着赶路,就提着禅杖行李走了。
苏明哲原本定了两间客房,正好挪出一间,安排金翠莲父女住下。
安排好了金翠莲父女,苏明哲就出门去找车行,或者船行,转运生辰纲。
因为人生地不熟的缘故,苏明哲就找了牙人帮忙。
很快订好了商船。
将近三吨货,连带三个人,一共三十两银子就行。
这个价格真心不贵。
毕竟,船老大加上伙计,四五个人,需要来回忙活一二十天呢。
苏明哲正要带着船老大去装货,酒楼伙计突然跑来报信,说是上午要强抢金翠莲的恶霸,竟然报了官,带着衙役来客栈抓人了。
客栈伙计知道苏明哲是个豪客,唯恐惹上麻烦,就跑来报信。
“小二哥,多谢传信!”
苏明哲为了答谢店小二,当即掏出一个银元宝,塞到了他手里,这才问道:
“那恶霸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民女?”
店小二苦笑道:
“那人是本地张大户家的公子,这张大户父子都没什么本事,但是张大户的老婆张余氏,是本县燕捕头的表姐!有着这层关系,张大户一家也能在本县狐假虎威,欺负一下外乡人!”
苏明哲抓住了店小二话语中的要点:
“小二哥,你说张大户父子只敢欺负一下外乡人,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说起八卦,就嘿嘿一笑:
“客官有所不知,那张大户是个怕老婆的,张余氏不能生养,张大户也不敢直接纳小,只能在外面偷养外室。”
“结果此事被张余氏知道了,张余氏直接就把那个外室给发卖去了青楼勾栏。”
“自从这件事后,再无好人家敢卖女儿给张大户。张大户无奈,这才选择过继儿子继承香火。”
“二张大户要过继儿子时,事情闹得也挺大,整个清河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本那张余氏想让张大户,过继自己娘家侄子来继承张家家业,只是被张家本族族老给否了。后来,张大户找了一个族中侄子当继子,为此,张余氏没少在家里闹腾……”
店小二说到这里,干脆‘好人做到底’,指点道:
“燕捕头为人正派,这张大户父子又是没卵的怂货,也就只能狐假虎威,欺负一下外乡人。客人若要解决问题,只需去找那燕捕头,就能制住那张氏父子!”
“多谢小二哥指点迷津了!”
苏明哲虽然不惧怕什么张大户父子,但是,能少个麻烦,也是好的。
两人聊着天,就回到了客栈。
第1096章 张大户好运,金翠莲报恩
客栈门口虽然挤了不少闲汉,但是并无喧哗声。
金翠莲父女眼见苏明哲回来,顿时热泪盈眶:
“苏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老丈莫慌,妹子莫慌!”
苏明哲笑吟吟安慰了一声两人,目光扫视了一下客栈内众人。
只见上午逃跑的张大户儿子,正陪着两个醉醺醺的衙役坐在大堂,看到自己出现,顿时目露凶光:
“三哥,六哥,就是这小子,还有一个和尚,坏了我的好事!”
两个衙役打了一个酒嗝,正要呵斥苏明哲。
苏明哲却懒地和这些肮脏玩意开口,直接把自己随手用路边石头炼制的一块皇城司令牌,举了起来,在那两个衙役面前晃了一晃,就怒斥道:
“不长眼的狗东西,立刻给我滚!”
那两个衙役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眼不瞎,耳不聋,瞪大双眼,看清楚古铜色令牌上端是一个怪异兽头,兽头下面镌刻着三个大字‘皇城司’,当即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皇城司和衙役,在职能上有些相似,都是给某一个人当差办事。
但是,皇城司是给皇帝办事,那是天子亲信,遇官高三分。
而这两个衙役,不过是官吏秩序中最末等,最不入流的。
两者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所以,看到苏明哲举起皇城司令牌,两个衙役连多检查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骨头就吓软了。
“滚!”
苏明哲双眸冰冷地瞪了两人一眼,却是一句废话都不想和他们多说!
两个衙役不敢回嘴,连忙连滚带爬,跑出了客栈。
张大户儿子眼看情况逆转,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在,他也不是傻子,连自己找来的靠山都跑了,自己哪里敢留下来了啊。
等客栈清净下来。
苏明哲带着金翠莲父女到客房坐下,再次安慰道:
“老丈,翠莲姑娘,现在没事了,你们只管休息便是,等明日,咱们就出发!”
“多谢先生!”
金老丈人笨口拙,只能不停感谢。
还是金翠莲机灵,眼见苏明哲满面风尘,连忙去找店小二要了一盆清水,端进客房,要伺候苏明哲洗漱。
苏明哲洗漱了一下,就让金翠莲父女休息,他还要去找船老大,把生辰纲弄到船上,明日一早好出发。
至于张大户儿子嚣张跋扈,强抢民女。
苏明哲早在上午的时候,就在他身上种下了一个‘生死符’。
只等到了今夜子时,阴阳相交,生死符就会发作。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拔除冰符吧?”
苏明哲施施然离开客栈,再去集市码头,找船老大准备装船事宜。
另一边。
那两个衙役带着张大户儿子跑出客栈后,就把惹祸的根子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两人这一阵拳打脚踢,直接打坏了张大户儿子体内的阴阳二气,竟然提前引发了生死符。
张大户儿子回到家中,身上痛痒难当,只能不停地打滚撒泼,鬼哭狼嚎,凄惨无比。
张大户夫妇见状,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张大户儿子不敢提自己强抢民女的事情,只说自己被两个衙役打了一顿,身上就开始痛痒起来。
“这还了得?真是反了天了!”
张余氏虽然看不上这个继子,却也指望着他给自己养老送终呢。
听到自己儿子被两个衙役打成重伤,连忙派人去请自己表弟燕捕头,准备给自己儿子报仇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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