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愁千里路
——————
杨朱学说掌教一番话语以极快速度传至天下。
四方震动,天下人争相呼应,无数民众北上而去,一时之间,杨朱学说风头无二。
南边,魔教。
一光头大汉吃着肉,喝着酒,大笑出声:“哈哈,瞧瞧、瞧瞧这些学派学说,满口的仁义道德、满眼的功名利禄,说的比唱得好听。”
豪华宴会内,不少人哈哈回应:“要不说人家能迅速成为北边大势力,而咱们只能在这儿苟延残喘呢。”
“要什么巧立名目,要什么人心所向,自我由我,方显真我,哈哈哈。”
“别笑了,都准备好了吗?那边热闹得很,咱们也不能落后了.”
“放心,哈哈,什么机关术、机关城,不过土鸡瓦狗,哈哈哈.”
都城,太子府。
“杨朱学说.当真是不把我轩辕皇朝放在眼里!”
太子一手将奏折摔在地上,气恼不已。
前些时日方才来一魔教,动乱南边,如今好不容易安稳的北边又传来此事
轩辕皇朝东南西北有三地陷入泥潭。
当真是气煞人也!
新人新书,求收藏求支持
第145章 可恶,嘴炮不过
杨朱学说掌教如此直言,光明正大挑衅轩辕皇朝,与天下人说轩辕皇朝没有掌管你们的权利,任何欺压你们的人都要欺负回去。
你们的人生由自己做主。
完全不把轩辕皇朝当会事儿,当真是欺人太甚!
祭酒轻轻弯腰捡起奏折,拍了拍灰,放于太子案桌。
“太子息怒,左右无非一学说罢了,切勿慌乱。”
“天下风起云涌、暗流涌动,不过是一北边动乱,不足为惧。”
不足为惧?
对方已占据北边五省七十二城,仅差一步便可鲸吞北边,可若一旦开战,百姓殒命,怕是轩辕皇朝各地将民众暴动、揭竿而起。
届时,整个轩辕皇朝都将动荡不安。
轩辕一族之天下,又岂能坐得安稳?
可祭酒放话,太子还是忍着怒意坐了下来。
祭酒轻声道:“太子勿要多虑,稷下学宫学子已北上而去,有镇北王坐镇,杨朱学说掀不起风浪。”
“祭酒所言极是,是本宫急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天下万民已被说动,得小心行事本宫这便传信下去,此事交由镇北王全权负责,稷下学宫学子全力配合。”
“是,太子。”
祭酒安抚好太子,领了旨意便出宫而去。
自淮河水妖一事之后,祭酒身负重伤,在皇城休养许久许久,虽有皇室天材地宝温养,却也还是伤了根基。
不过反正他也早已老去,也便不再窥视那九境之上他老啦,得服老才行。
因而,他选择辅佐太子,将毕生绝学都传授于他。
陛下闭关前也应了他请求,封了他太子太傅。
在朝商议政事,以君臣相称,在府求学探知,以师生相称。
本以为他会就这么地安享晚年,却不曾想,这会儿又冒出了如此多学派。
那些学派并非无可取之处。
便是那所谓食色性也,也有令祭酒探究之心。
只是,祭酒终究是祭酒,儒家大能之一,又岂会看不出那所谓放纵之意。
他肯定人有七情六欲、从无断绝,否定放纵自我,由本性掌控。
唯有教化,驯服本性,方可缔造太平盛世。
对于杨朱学说他也同样看得出其中弊端。
人人不取一毫、人人不利天下,那天下又有谁可挺身而出?
人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有谁人带领人族。
可那掌教一番话却令祭酒不得不深入思考。
人皇轩辕、共主禹王,乃天下万民之选择,天下亦是天下人之天下。
他可否定那所谓人人不取天下之歪门邪道,却无法否定那最后一语.
儒家讲求教化,希望皇帝、官员可爱戴百姓、体恤民情,他们本质是站在统治者一方的学说,历代以来亦是同样如此。
然而上古时期却并非这样。
人皇轩辕与共主禹王,无一不在告诉他。
儒家错了。
儒家不该是统治阶级一方,不该希望他们爱戴百姓,而更应当从百姓观念出发。
是这样吗?
儒家历代都错了,是吗?
——————
“可恶!那妖道竟如此厉害,这等蛊惑人心之说竟也能令天下动容!”
雨来城,一处客栈之中。
李正之气恼不已。
随杨朱学说掌教之言传遍天下,与杨朱学说掌教辩论之人也同样名扬天下。
只是这名与李正之想象中略有不同。
前者乃美名天下,后者乃恶名天下。
民众对其怒骂,道友对其嘲笑,一时间,他好似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便是有关系好的道友,也会传信而来,问他是否当真是急了。
还有甚者书信一封,让其好生学习,然后辩论方可不落下风。
他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古兄,咱们如今该怎么办?”
“那妖道要在这儿多待一段时日,每日要在那高台处传法,不若咱们潜伏入他那院子,从中探取情报?”
正面交锋无法取胜,便是辩论.以那妖道口才,初出茅庐,眼神清澈的大学.年轻人们还是难以匹敌。
可他不是说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吗?既如此,为何不寻出破绽?
教义最强的力量便是教化众生,而这众生,会反过来约束教徒。
若可寻得破绽
“那便能揭穿那妖道真面目!”
李正之一喜。
“当真是好方法!”
“古兄,咱们事不宜迟,立马出发!”
他拉着古绪义便要出门,但却被古绪义摁住。
“李兄莫急,如今还未到那妖道传法之时,你我二人当面潜伏略有难度,不若等旭日方升时再入其中。”
望了望那天上皎月,李正之点头。
“好!”
第二日天还未亮,古绪义与李正之便穿上衣服,准备就绪,他们二人对宁墨封写了一封纸笔,道:“道友,我们二人便去潜伏了,就劳烦你看着那妖道,但有动作,还请及时通知。”
也不待宁墨封回应,便摇身一变,消失不见。
宁墨封默默起身收拾,待到时间差不多,便出门而去。
人很多,依旧天不见亮便有人在这儿静静等候。
宁墨封这等踩点之人,只配坐最后。
就像大学教堂后三排,唯有早起者方可居之!
杨朱学说掌教如说的那般准时到来,他笑着点了点头,便开始传道。
而另一边,李正之与古绪义也已无声无息潜入其中.
杨朱学说掌教居住于雨来城先前的黄家府邸之内。
这儿地方大,住的舒服。
虽说不少人惦记着这儿,但听闻掌教要来,也都纷纷留着送于他人。
二人一个念识便可扫过整个府邸,昨日交手时哪怕只匆匆一眼,也已完全牢记于心,因而此次潜入倒也并不麻烦。
“走,去寻那宝库!”
李正之与古绪义断定杨朱学说掌教不过是一邪门歪道,兴风作浪所求不过宝物法器,只要寻到那藏匿宝物法器之地,便可拆穿那伪君子之面具。
他们兴高采烈,好似胜利近在眼前。
这儿没人,并无阵法,甚至连纸人都不存在。
小心翼翼潜入其中,半分意外都不曾遇到。
顺利得让人觉着是否是他人故意放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