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徍男
后者还不到归还的时候。
前者，倒是可以了结了。
两根微弱的因果丝线，对于二女而言，算是极深厚，但对于如今的他而言，只能算是微不足道。
就好比一个青年向两位富婆借贷了百万投资，虽有高昂利息，但数年后青年成为了百亿富翁，随手就能抛出微不足道的上千万，还了这笔债。
楚歌不是欠债的人。
此时他分出两缕意志，裹挟一丝天命之气以及规则意志，涌向那两根因果丝线。
这两根因果丝线，顿时似无法承受这股力量而绷断。
欠下的，已经还了。
对于他而言微不足道的力量，却足以令二女受益匪浅，甚至日后在阴神境中都可走得比其他阴神境更远。
至此，楚歌只觉，自己对于因果的明悟，已达到了一个巅峰，已可厚积薄发，凝因果规则。
他与天地平齐的意志，迅速将感悟凝成规则的果实，智慧的结晶。
八方天地之力，宛如锦绣纷呈的祥云朵朵，迅速汇聚而来。
吉祥如意挂千和天命罗盘，纷纷飞入意志智慧结晶中。
“因果规则！入小宇宙！”
楚歌睁开熠熠双眼，一点眉心。
已积蓄磅礴能量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小火球般的左道小宇宙，从眉心中被缓缓拉出，令周遭空间扭曲塌陷，播散恢弘气息……
…
…
第376章 十二节气纸人，左道宇宙成型
因果规则，宛如一个不断波动的毛线团，其中纠缠诸多的因果丝线与命运轨迹，都是与楚歌建立联系的。
这规则进入左道小宇宙之后，便融入空间、毁灭、创生等三大规则之中，建立起因果联系。
毁灭乃是创生的因，创生乃是毁灭的果。
追溯生命的本源，纵是宇宙也是从毁灭中诞生，又在诞生的那一刻开始便走向毁灭的过程之中，这便是因果关系。
而因果联系甚至还可通过不同的宇宙时空建立联系，只要存在因，就必然产生果。
此时，楚歌的意志与感悟凝结的因果规则与空间规则相融后，便辐散出诸多因果丝线，在小宇宙中蔓延开来。
甚至通过空间规则的力量延伸了出去，在天命罗盘力量的辅佐下，构成了重重命运轨迹。
但见这一处处空间中，有楚菲雪、独孤明心、冯婕等人的身影，皆是与他存在因果联系、构成过命运轨迹的人。
因果丝线继续向外延伸，掠向大幕。
甚至借助空间规则的力量，穿过了恒武大陆这重空间，向着空间之外的其他空间，延伸而去。
只不过，似乎因他所领悟的空间规则还不够深奥。
因果丝线在穿过大幕之后，便于空间乱流中摇摇晃晃，感应中也变得颇为模糊，无法精准找到曾经穿越来的那一重因——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空间。
不过所幸，有吉祥如意挂千对危机灾祸的挂算预知，使得命运轨迹也能够趋吉避凶，令因果丝线仍是可艰难在空间乱流中穿行，不至于迷失在乱流之中，或是纠缠成一团乱麻。
“看样子，是我对空间规则的感悟还不够，无法在剧烈波动的空间乱流中，精准锁定穿越前的世界空间。
不过……因果规则的力量也是有待加强啊。”
楚歌心中一动，从左道宝囊内取出苍鹰千里眼风筝，送入左道小宇宙内，融入规则之中。
“以因果丝线为风筝丝线，以苍鹰千里眼凝因果法则之眼！”
霎时间，苍鹰千里眼风筝的丝线逐渐被因果丝线取缔。
风筝也逐渐融入规则与意志中，开始向着规则之器转化。
楚歌双眸熠熠，伸出食指，指腹摁在眉心。
一抹之后，眉心一缕意志规则凝成一只因果法则的独眼，闪闪发光，充满威严。
做完这些，楚歌只觉对于因果规则的领悟，已经基本趋于稳定了。
短时间想要提升或许困难，但至少已多领悟了一重规则。
而左道小宇宙中，因有因果规则的填充，使得小宇宙与外界天地也产生了因果联系，真正建立了时空关连。
一种淡淡的有别于空间规则的波动，于宇宙卵中诞生了。
仿佛是一滴水在诸多规则中波动着。
“时间规则……”
楚歌将意志接触向那小水滴。
水滴外围包裹着的是空间规则，不断波动，散发着一个个小水泡。
每一个小水泡，对应的是他在不同时期不同空间发生的事件。
内部穿梭的是无数因果丝线。
他的意志接触过去之时，顿时能感受到其中在不同时间线对应的因果线。
时间规则，已在空间与因果之间孕育。
一旦成功，便将构成对应以及支撑‘宇宙’的时空规则。
如今，时间规则还在孕育之中。
楚歌留下了部分心神意志在时间水滴之中，与之一起成长，做一个观察者和陪伴者。
随着时间规则愈发健全稳定，他自然就能同时感悟时间规则的力量，完善这部分的空缺。
做完这些，楚歌双眸散发淡淡银色意志光辉，迅速压迫对面空间发生凹陷。
随后身影一步踏出，于阵阵空间波动之中，消失在天涯边缘。
如今因果规则已领悟，时间规则也已在孕育当中。
左道小宇宙这个大道雏形，已是愈发趋于完善。
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前往这片天地八方深埋有枯竭元矿脉的地域，实施第二计划。
…
数月光景如浮光掠影，刹那即逝。
凛海。
连绵不断的金色海滩，在阳光照耀下，犹如一面锃亮的铜镜。
温柔的细浪，轻轻地抚摸着海滩，冲刷到楚歌的脚旁。
八方灵性力量，宛如星星点点的金屑，汇聚到他身前的曜日神珠杖上。
楚歌手持神杖，将积蓄了诸多灵光的杖头圆珠，对着身旁材质特殊，显得栩栩如生的皮影纸人点出。
登时，这皮影纸人浑身充斥着灵性光辉，灵性流转，最终于双眸形成氤氲的灵光，又收敛化为了一团低级灵性源，缩到了体内的气符中，散发出一股与生人无异的生机气息，拥有了意志。
却见这女性纸人，脸色雪白，以致脖子上的血管都清晰地现出来。
从脚跟到脖子，宛如在奶汁里浸过似的，扁而薄的唇，天生含了几分媚，身量小巧却颇为丰腴。
“拜见城主！”
女纸人好似拥有智慧一般，欠身对着楚歌拜下，灵动可爱。
“不错！”
楚歌微微颔首，颇为满意这低级后天神兵级别的皮影纸人。
这已是他近来亲手制出的第十一件低级后天神兵级别的纸人，主要由左道脸谱、气符，以及皮影纸人几个左道部件构成。
制作神兵的材料，他能轻易以强横意志从天下各处的物质中抽离出来。
而后再以意志从物质最细微的层面击碎成齑粉，按照他的心意重组成型。
最终，以曜日神珠杖配合天人合一状态对天地灵性的吸引，凝低级后天灵性源，将皮影纸人晋升成低级后天神兵。
如今只差最后一件低级后天神兵级别的纸人，他便是大功告成。
楚歌看向身旁另一位制作出的皮影纸人。
这纸人赫然是一位较为年轻的挑夫形象，古铜色的脸谱，布满风霜刀剑刻下的皱纹，眼睛里闪着坦然而坚毅的光辉，身着一件对襟布褂，袒露着的胸脯，结实坚硬，胳膊上、肩头上以及脚部的肌腱，都是鼓得高高的。
由何而始，从何而终。
最后一个神兵级别的皮影纸人，楚歌打算制作成挑夫的形象。
曾经穿越前那个世界，秦始皇制作十二金人横扫八荒六合，镇压天地气运，在五茅山奇功中亦是有所记载。
如今，楚歌也打算制作十二神兵纸人，融入左道小宇宙的创生规则中，化为规则之器，身化众生，令小宇宙孕育生命，彻底成型。
他正欲继续汲取八方灵性，融入纸人体内。
倏然察觉地面沙滩轻颤，沙砾震动，海浪蹦跃，远处更是传来宛如山呼海啸般的惊人声响，无穷的水汽伴随狂风猛刮而来。
楚歌豁然抬头，发丝在狂风中寂然不动，一对大眼明亮如夜色中的宝石。
却见远方海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烈搅动，原本平静如镜的海面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附近的海水开始迅速地后退。
大片的海底沙滩裸露出来，平日里藏在深海的礁石、贝类等生物都惊恐地暴露在空气中。
一道高耸如山的水墙从天际线处缓缓升起，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逼近，犹如一头发狂的巨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汹涌而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海啸……这里才平静了没多久，又发生天灾地难，看来这片天地已愈发暴躁了，看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楚歌在狂风水汽中屹立，沉着思索，魁梧身影好似比那高耸的海啸还要高大。
蓦地，他身上气质一变，似有若无，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意志融入天地之中。
骤然间，天穹之上仿佛浮现出一张完全由意志构成的庞大面庞，向着下方的海啸一声低喝。
“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