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巴赫伦
楚义平:“我绝对会让他们完完整整的回去!”
……
“是很完整,不但没少,甚至还多了一些东西。”
任以道笑眯眯地目送着东荒众人离开大殿,心中得意地想着:
“猜疑链已经埋下了。”
“你或许不在意,但其他人可不会。”
“当他们发现自己其实没获得重宝之后,又会猜疑谁呢?”
当然,这只是一颗随手种下的小小种子。
能不能开花?能开出什么花?都不重要。
只要它深埋在泥土之下,便已经有了它的价值。
“因为,其名为——混乱。”
我还真是狡猾如狐啊。
不对。
我就是狐狸。
而就在任以道为自己的计划感叹,在那里孤芳自赏的时候,他的身后多出了一道气息。
“任道长,可否移步一叙?”
李枫尧的笑容同样灿烂,意有所指地说道:
“枫尧可是有很多话想跟道长说……”
第256章 师尊的消息
“哎呀,我家里还有急事儿,下次!下次一定!”
“非常非常紧急!”
原本,任以道是想这么说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尽量不想和李枫尧单独在密室这种地方见面。
上次的经历在狐狐纯洁无比的内心中,稍微留下了一些不太好的阴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虽然她不是蛇。
虽然她咬的不是那么疼。
但总归防她一手是没错的。
更何况,李枫尧在幻境之中的表现,让任以道更加清楚的明白了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性格的主。
睚眦必报?
这么形容她都有些夸她了,她是在更高的一个境界。
就连虚假的记忆中跟人结仇都要报复,要是真的在现实中得罪她了那还了得。
没错。
任以道自己之前对她做过什么,有着相当程度的自觉。
很麻烦。
搞得好,或许会是一段佳话。
但只要一个搞不好,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展开。
很遗憾,搞不好的概率大概超过了九成。
“我可不想迎来悲惨的柴刀结局啊。”
“所以,在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把握之前,暂且先搁置一个,我们日后再说!”
老家的传统艺能教会了任以道一个道理:
“穷则搁置争议,达则自古以来。”
先穿袜子后穿鞋,先当孙子后当爷。
总之,先暂避一下锋芒。
但李枫尧只说了一句,就让任以道无奈收回了找借口逃避的想法。
她似乎看出来了任以道想要逃避的想法,但也没有阻拦,只是在他将要溜走的时候悠悠开口:
“既然道长有事要忙,那我之后再跟你说吧,我这边不着急。”
“对了,你之前拜托我的事情,我找到了一些线索。”
“是关于你的师尊落月上人这些年的踪迹。”
任以道:“……”
艰难地思考了一下,任以道最后还是无奈选择了妥协。
他转过头,对着含笑望着他的李枫尧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好吧,我忽然又觉得家里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们快走吧!”
李枫尧:“呵呵。”
呵,男人。
……
……
最后,在任以道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并未再次来到李枫尧的密室,而是直接去了他的茶室。
在顶楼的包间中,任以道亲自为李枫尧将茶水倒好,轻轻推到她的身前。
“请。”
而李枫尧接过茶后却没有着急去喝,而是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的面容。
“任道长,你现在比我想象中的,可是要冷静不少。”
“我冷静吗?”
“嗯,相当冷静,至少并不是一个在好不容易听到失踪多年的师尊消息后的弟子该有的样子。”
李枫尧的评价相当直接了当,就差明说任以道的表演的不够了。
任以道同样捧着一杯茶,闻言笑了笑,懒洋洋地将后背向后靠去。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
“焦急?紧张?坐立不安?”
“既然你着手去调查了,也应该已经知晓了一些细节吧?”
“比如,我和我师尊的关系。”
李枫尧轻轻点头,她自然是已经知晓着落月峰的一些隐秘。
“你是被荆峰主代师收徒的,并未见过落月上人本人。”
任以道坦然点头,接着捧着茶感叹道:
“没错,当我被师姐带进宗门对着一张画像拜师的时候,我师尊她老人家已经失踪百年有余了。”
“我根本就没有亲眼见过她老人家,虽然确实受到了她留下的不少恩惠,但你要说我对她有多深的感情,那倒是没有多少。”
“当然了,这话肯定是不能跟外人说的,不然弄得我像是欺师灭祖的家伙。”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情况是这么个情况,但却不能放到明面上说。
无他,影响不好。
“别人怎么评价我,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我可不想连累到其他人。”
不是对任以道自己的风评,而是会影响到落月上人和荆月沁的。
任以道可不想一个识人不明的评价落到荆月沁的头上。
那样,等荆魔头生气了,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不过,既然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必辛苦再做伪装。”
他看着若有所思的李枫尧,轻笑:
“虽然这话由我来说有些奇怪,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起一般朋友还是比较深入的吧?”
别的不提,至少确实入得很深。
“平日里对外的伪装已经足够累了,不想再在这里继续伪装下去。”
“别人怎么看不重要,自己如何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无论是我,还是你,不如都放松一些比较好。”
说完,任以道我行我素地伸了个懒腰,像个老大爷一样喝了一口茶热茶。
“吸溜……哈!”
话他已经说出来了,该如何决定,便交给李枫尧自己了。
李枫尧沉默地看着恣意放纵,和其他人眼中完全不一样的懒散模样。
然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苦笑道:
“说来倒是简单,但具体要做,谈何容易……”
戴了一辈子的面具,哪有那么容易说摘就能摘下来?
“很容易的。”
任以道保持着懒散的姿势,半靠在椅子上,微睁着眼睛盯着李枫尧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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