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巴赫伦
但这一次，他似乎无法听懂其中的含义，他们不再颂念着神灵的尊名。
而是变成了不可名状的嘶吼和呓语，不断摧毁着他的意志。
不可直视神灵。
但任以道没有错开目光，而是不耐烦地摆摆手：
“别搞。”
“能不能直视你，我还不知道吗？”
你又不是什么克总，你跟我来这一套有意思吗？
你都是来自于我，装什么外神啊。
果然，下一瞬间，那些嘈杂的声音全都消散不见，就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不止如此。
不知是不是任以道的错觉，那高不可见的神灵，似乎变得小了一些。
虽然依旧高不可攀，但已经变得能够挑战一下了。
任以道没有放过这个细节，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
“……难道说，是这意思吗？”
心中有一个不确定的想法，任以道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冒险尝试一下。
试试吧。
现在的情况，就算试出问题，应该也还不算太崩。
他说：
“神灵，不需要过于高大。”
但这一次，并没有变化发生，道神依旧是那般高耸入云的样子，低头俯瞰着脚下。
“嗯……那看来，重点不是说出口。”
既然只是说出口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那么答案就是另一个了。
当即闭上眼睛，任以道在心中默默念着。
然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呵呵。”
他面前那高耸如云的神灵已经消失不见。
留在原地的，是一个与他身高相等的“自己”。
只不过，那个他看上去太过于冷漠，通体只有神性而没有半点人性。
但这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
得意地轻笑起来，任以道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猜对了。”
他赌对了。
在这个空间中，重要的并非言语，而是任以道心中所想。
他真的认为道神可以直视，那祂就可以被直视。
他认为道神不该过于高大，那祂就应该变成常人大小。
道神不是这个空间的主宰。
他任以道才是这个空间真正的主人。
空间属于他，神灵也同样属于他。
甚至于，是他一开始下意识觉得背后的存在要攻击他，才造成了自己被追逐的情形……这样的猜测，也不是没可能。
“这个世界，还真是唯心啊。”
“不过也好，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唯心。”
不就是催眠嘛？
我可是催眠高手！
一步上前，任以道绕着与自己一般无人的道神打量了一圈。
“真的是一模一样……这样不好，除了表情，还是要有些区分的点。”
思索了一下，任以道给自己心中反复下了暗示。
这次，都不用他再眨眼，变化就直接产生。
道神的身后探出狐尾，头顶也长出了细长的狐耳。
“行，这样就能分辨出来了。”
看着面无表情的狐耳少年，任以道满意点头。
不错。
不愧是我，审美真是不错！
“不过，这样子可要藏好了，要是被荆月沁看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打了个响指，狐耳少年又变成了道神显露在外的八尾白狐形态。
今日之后，他除了狐尾分身之外，道神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刻伪装成本体了。
任以道心中感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心中贼，看来也没那么难破嘛。”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任以道也有些后怕。
如果自己刚才没有意识到问题，继续觉得道神是有自主意识的，那会发生什么呢？
他有些不敢想。
“哼哼，不愧是我。”
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破解了这样的危机，简直就是最棒的狐狐。
轻松将心底藏着的最大危机解决，任以道的心情极好，就差哼出歌来。
扫了一圈仍在沉睡的龙蛋和应龙，任以道也不急于一时，决定留在未来再研究。
尝试了一下，他果然随着自己的心念一动，第一次主动离开这里。
而在他离开空间之后。
任以道并不知道的是，那刚才任他摆布，看不出一点自主意识的道神。
忽然……
动了动尾巴。
第167章 宰相？谁？我！？
道神尾巴扫荡，然后缓缓将身体弓起。
祂缓慢地将自己的身体拉长，抻个懒腰再恢复到原位。
而就在祂准备动起来的时候，面前又闪过一道身影。
“哦，果然可以再回来。”
道神：？
刚才从这个空间消失不见的任以道，一脸思索地又重新回到了空间之中。
这其实很正常。
当你发现了一个画面很劲爆，内容很哇塞的网站时，你会做什么？
第一件事是保存网址，那第二件事肯定就是确定能不能再次登录啊！
别说别的，要是无法再次登录，那这网站多好都没用。
连手纸都浪费不了的东西！
当然，我说的是那种可以看感人电影的网站，擤鼻涕纸……
道神僵直着身体，以微不可见的速度缓缓调整着自身，变回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姿态。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不知是不是祂的祈祷真的有用，还是任以道太过于认真尝试，他居然真的无视了道神的异常。
在反复登出登录了两次后，任以道终于满意地点头，不再继续尝试。
但这一次，道神却是不敢再随意妄动了……
比起楼上用力摔鞋更可怕的，是只摔了一只。
这第二只鞋，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落下来呢？
……
……
“……”
从那梦境空间离开，任以道不是不想继续尝试了。
而是情况不允许了。
天亮了。
梦境空间中的时间流速和外界是一样的。
“……人呢？”
他看着旁边一床凌乱的狐尾，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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