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笨蛋兔子君
这也就是玄冥的想法只局限于单纯的心理活动,并没有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不然张珂并不介意给祂解释一下,什么叫太上皇(王)
叉腰!!!
如今日益膨胀的少尤部就不说了,整个部族在奉张珂为先祖的同时,大尤的地位也直线飞升,从原本的九黎先祖,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人王。
大尤败在了涿鹿是没错,但你不能妨碍后代子孙对自家先祖毫无下限的美化。
毕竟,大尤没个人王的身份,咱先祖的人王位格从何而来?
真实事求是的讲从姬发手里夺来的?
那多掉逼格啊!
别人信不信的他们管不着,但你商周天地的生灵不把我家先祖供在心里,尊奉大尤王,那就是不给我少尤部的面子,不给我少尤部的面子,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即刻宣战,不把你家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一起扬了,都算我少尤部没人了!!!
如此,在商周天地一团和气(被刀架着)的进行改变的同时,整个九州也因此而风云汇聚。
人王帝尤的名号在九州凡俗层面不算响亮,除了相关的道门跟左道修行者们有过一定的了解之外,大家更熟悉的反而是天庭新封的五方五帝的西帝。
而作为位于天庭构造顶端的帝君,虽然张珂出现的相关记载大多在最近一段时日,往前很难找到踪迹,但耐不住道门也跟少尤部一样,爱搞点儿小动作。
本来就喜欢美化,更何况西帝的根源明晃晃的直指九黎大尤,那自然而然的,大尤便被搬上了传世的经卷,且因为张珂最古早的活动轨迹只能追溯到夏启时间,往后虽长,但直到明清其存在的踪迹都是断断续续的。
逼不得已,道长们只能尽可能的多添笔墨,填补空缺。
毕竟,帝尤的经历再少,也不能比其他的帝君少太多,否则的话反倒显得他们这些徒子徒孙们不够专业了。
如此,在西帝——尤·九州记被添油加醋的修改一番还没达到应有的份额之后,那选无可选的道长们只能拉着大尤出来露脸了。
浓重笔墨,极尽吹嘘。
在张珂一手入梦之术,加上仙神之位的应许下,九州各界的道门硬生生的扭转了大尤的形象,并将大尤跟帝尤塑造的传承有序,妥妥的人族外战英雄!
典型的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当懒散的道门开始行动,灵山也好,旁门左道也罢,真比不过这些祖辈就玩造反的道爷。
如此经过几十年的洗礼,九州各处早已经有了大尤的踪迹,且在每一座供奉西帝的庙宇,殿内,西帝必定位于左侧,而空缺的位置则留给大尤接受香火信仰。
这于礼不和,但却符合九州一惯传承的孝道。
这么一搞,原本就香火旺盛的西帝庙更是火的深入人心。
虽然直观上来讲,张珂并不喜欢别人竖立自己的庙宇,且庙内香火旺盛,人流不绝,毕竟,人这种东西的复杂性是连人类自己都无法预料的。
为什么说九州的仙神不像外域的那么专一,反倒在各个方面都颇有建树。
除了自蛮荒传承下来的全领域专精的习俗之外,人族求神拜佛的各种愿望要求也是一方面,香火塑权柄,这在整个虚空中都是很常见的事情,九州自然也不例外。
想当初担任了一个青楼神的位格就够让张珂头疼的了,整日里听些莺莺燕燕,夜夜笙歌的东西,看那些老旧时代卖女之类的阴私勾当却不能跟对外域一般以雷霆手段一扫而空已经够恶心的了。
倘若再兼个妇幼保护,送子,升官发财之类的,光听人们的祷告都能让张珂烦死。
但为了自家老师,也为了蚩尤这个故意羞辱的名号能够远去,某些方面的事情张珂也不得不选择无视,反正他有那么多崽子,在自己不学老登们棍棒教育的情况下,他们为自家先祖分担一点儿这不很理所应当?
如此,一切的变化虽然只是存在了短短几十年,但积累的概念跟分量却远超当初大尤在蛮荒得到的一切。
没办法,九州虽然在质量上比不上蛮荒,但九州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
如此,本来跟一个易碎瓷娃娃似的大尤能这么迅速的恢复,且更胜从前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只是,这一切张珂虽然知道,但他却不会跟玄冥分说,而大尤更不会无端跟蛮荒的这群古神们炫耀这些。
如此,蒙鼓神玄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后拎着一把断刀的大尤对其穷追不舍。
而归墟的外界又有诸位人王封锁。
前有狼,后有虎。
逼不得已的玄冥也只能狠下性子来跟身后的这玩意儿拼了!
但见归墟之中诸气氤氲,随着玄冥意志的波动,整个天地骤然陷入了数九寒冬,白灾铺天盖地的吹拂而来,倾盆的大雪覆盖之下,玄冥那神人的模样也开始了骤变。
无数灰白色的翎羽从身体各处钻出,瘦弱的身躯飞速的膨胀成一庞然大物。
其背之宽,不知几何,雄壮双翼好似倾垂的天幕,灰白的身躯之上缭绕着狂野的风暴,无数的气旋搅弄得归墟能量更是给其披上了一层彩色的纱衣,更添隐约之间,一股潮湿的水汽猛的充斥着归墟的每一个角落。
落水为鱼,飞而为鸟。
随后,玄冥也不闪躲,双翼一个拍打便驱动着那庞然的身躯完成了转折,而后径直朝着面前的大尤扑杀而去。
此刻祂凶戾且疯狂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大尤身后的张珂,一双竖瞳中满是暴虐的杀意!
哪怕现实我确实打不过大尤,但大尤想要斩我也并非轻而易举的能够做到,但既然进退维谷,没有出路,与其被人蹂躏玩弄至死,而后还得搬上餐桌,不如拼了这一身的性命,换了这恶毒的小崽子。
如此,哪怕祂必然会被人族的愤怒所践踏至死,但也能给人族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伤疤!
刹那间,风雷汇聚!
随后玄冥所化的鲲鹏好似一道流光一般掠过了大尤的刀刃,在喷溅的热血中张开大嘴直冲张珂而去。
看着愈发接近的距离,与好似吓呆了一动不动的张珂,玄冥那扭曲的双眸中似是流露出一抹嘲讽之意:
终归只是个崽子,再怎么蛮横,凶戾,总归无法做到遇事不惊,处事不变的地步。
然满心都盯在张珂身上,并不顾一切加速以求跟大尤拉开距离的玄冥并没有发现,在象征性的劈了祂一刀之后,大尤并未追击而是驻足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往无前的玄冥:
这傻鸟就这么迫不及待?
讲道理,死在虎魄刀下至少还能得个痛快,但被干戚劈死,那可是遭老罪了!
随着大尤不理解的摇头。
原本似是吓呆了的张珂面上逐渐流露出一丝笑容。
而下一瞬间,一如先前一般,他面前的空间骤然扭曲,一道仿若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身影从中缓缓浮现
第626章 混合双打冬神之陨
“玄冥?看来上次我下手还是太轻了!”
一个伟岸的身影从仿佛水波般荡漾的空间中走出,暴虐癫狂的杀意在扭曲的归墟中呈现出一片近乎实质化的血色光影,他一出现便从张珂的手中接过早已举起的干戚,随意的挥舞的两下熟悉了下手感,便转而看向先前闷头撞在他胸口却被弹反倒飞出去的巨大禽鸟。
而也是同一时间,他自然也看到了耸立在大鸟背后,那仿佛擎天之柱一般的神话巨人,看着那似曾相识的体态,面孔,本已经被怒火点燃的双眸一时间竟有些发痴。
“尤嘴里没一句实话,虚伪的家伙!”
大尤:“.”
讲道理,他确实是给刑天传言过,自己身在血枫林的封印,无甚能力前往外界,让眼前这莽夫多多照顾下自家崽子其实说实话也算不上照顾,搞得好像张珂只是他弟子似的。
作为两者之中,唯一算得上是活着,且有一定自主能力的,刑天不照顾要谁照顾?
靠九州,还是靠蛮荒?
情分也好,青睐也罢,终归隔了一层,也就使得这项关系在某些时候变的不那么牢靠。
当然,这是以大尤的角度出发,去对外人的思考,而现实中蛮荒也好,九州也罢,所做所为却又是另一套截然相反的结果了。
但,事前托孤,是他被困血枫林,而且周遭有一群老东西监管不得自由。
但现在都逃出来了,你就不知道随机应变一点?
况且你这话说的,真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怪不得咱仨小时候,就你挨的打最多,当初兄弟几个还想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替你挨了不少,现在看来纯纯的活该,就不值得一点儿共情!
而在不远处,本以为能够一击偷鸡,而自愿跟张珂共赴黄泉的玄冥,当祂看到张珂再以似曾相识的手法把刑天也搞过来之后,内里潜藏的那点儿小心思也被无情的打碎。
祂的目光死死盯着新出现的刑天,如毒蛇一般阴冷的眸子似是要看清楚这位曾经的战神二号,莽夫选手,是否跟蚩尤一样离奇的恢复了战力,并尤有胜之!
但可惜的是,玄冥并未能看出什么来,那在张珂手中被当做防具的干,在刑天的手中更添新效,仿佛屏障一般隔绝外部的一切扰动,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探查类的法术。
然而,让玄冥为难的是,祂既探查不了两者的虚实,也不能像之前一样直指根源的铲除张珂,甚至于憋屈如祂还得一动不动的防止自己造成的动静干扰到这两者的眼神叙旧,恼羞成怒之后一齐向祂倾泻怒火。
蚩尤,刑天。
祂一个四时之神,何德何能享受如此豪华的待遇。
曾想当初,第一个享受这混合套餐的,还是雷祖,初出炎部的两個野小子硬生生的把雷祖干的头晕目眩,东躲西藏了许久直到后续受害者大批量的出现,才逐渐恢复踪迹。
而在一众受害者中,最为出名的当要数蜚,烛九阴,应龙等几位了。
但除了蜚是被这俩捶死之后,后续的几位大多是打了个不胜不败的结局,而后伴随着岁月与成长,逐渐年长的两个祸害也不再将目光盯在这些顶层古神的身上。
一直到炎部分裂,九黎独行,双方这才有再度交手的机会。
而这时的蚩尤,已不需刑天的协助就能与诸神单打独斗不落下风,甚至常常拼的两败俱伤而让四方震撼!
相比之下,执着于畜牧业的刑天战绩虽多,但却不够耀眼,至少他之牧场里,最大的也就是朱厌,凤凰,麒麟这一类的神凶,圈养烛龙,应龙还差了许多。
但紧随其后,最终的落幕,也是最高光的时刻,一场涿鹿之战,一场炎黄之战,彻彻底底的惊骇了蛮荒的同时,也让四方诸神默认将这俩祸害封印起来,再不允其现世。
只是,玄冥顾忌着这俩发小,从而竭尽全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张珂可不管这些。
他耗费那么大的代价摇人又不是来开善堂的,你说打就打,说怂就怂那怎么可能?
在狐假虎威,痛打落水狗这方面,他绝对是专业级别的!
如此,张珂手捏核(金乌)一个抛投直接扔在了三者呈现一条直线的战场之中。
当炫目的金光裹挟着狂暴的冲击眨眼间席卷四周的时候,诸如选徒不淑,倒霉玩意儿之类的谩骂不绝于耳。
但也是同一时间,静置了许久的刀斧再度轰然作响:
“轰隆隆!”
顷刻间,整个归墟都在剧烈的震荡跟狂暴的轰鸣声中颤抖!
三方之间毫无顾忌,涉及生死的战斗直奔着归墟的承载上限而去,战斗的余波汹涌的席卷归墟的每一寸土地。
坐在观战的视角,张珂眼睁睁的看着化身大鹏鸟的玄冥被刑天一把薅住脖颈贯倒在地,擎天的巨盾宛若崩塌的天穹一般无情地砸在了前者的脸上。
筋骨碎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迸射的红白之物更让张珂暗自惋惜。
然而,本以为刑天就够粗暴浪费的了,结果当蚩大尤下手,他才真正见识到了一山还有一山高。
闪烁着白金色光芒的虎魄,宛如烧红了的刀刃一般自鹏鸟双爪间长驱直入,那隐藏在翎羽保护之下的小雀儿只是瞬间便被搅的支离破碎,凄厉的哀嚎在归墟中掀起足以破灭一切的恐怖冲击。
刺骨的风暴席卷而至,但未等凝结冰晶便被两人身上熊熊的火焰炙烤成云雾蒸腾而去。
而同一时间,刀刃已贴近肚腹,饶是张珂并没有亲持虎魄,但从接管的权限中也能感受到兵器之灵所展现出来的欣喜跟快乐,如芒在背的瞬息感,以及在张珂的视觉下,那宛若一团无形之物漂浮在空中,正在迅速蜕变的一身血红的白虎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