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醉的月光
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敖烈平日脾气不好,但该出头的时候也从来不怂。
众龙神又都是堂兄堂弟,眼见如此,怎能忍的住怒气?
“恶贼,你以为只有你有法宝么?”
厉喝间,四骑瞬息奔出,青龙敖彦、赤龙敖坚、黄龙褚圭,红黄绿三道人影策马杀来。
马蹄声哒哒,临近时,几人脱手飞出法宝。
乃是缴获自九龙岛四圣的“开天珠、辟地珠、绊黄珠”。
三珠化三道流光,快如闪电霹雳,分别打在殷郊三个头上。
火星溅起,打的他再次仰倒在地,捂额痛呼。
病龙老五则骑一匹黑马,乌云般冲向敖烈,闪过来抢人。
战况混乱成这样,商军阵上,众将更是坐不住。
“谁敢围我千岁?”
温良、马善、柏显忠三人拍马飞骑,提兵器怒喝。
向来西岐军队,最不缺的就是战将。
敖丙、黄天祥、邓婵玉三骑看见,同样开出队伍。
“贼将休狂,吾来也!”
黄天祥接住温良、邓婵玉接住柏显忠、敖丙则接住马善。
三边人马捉对厮杀。
黄天祥枪如飞龙,来往势不可挡,学习《八九玄功》后,更添勇猛。
其驾坐狴犴,摇头狮子般的撒野,枪刀碰撞,往还间战了二三十回合,压的温良手足酸软。
眼见不是对手,温良心急自思:“这小子如此勇悍,又坐奇兽,必有道术傍身。
打人不过先下手。与其等他打我,不如我先打他。”
大喝一声,舞刀劈开出路,骑战马跳出圈外。
“逆贼,看招!”
脱手飞出一只白玉环,圆光灼灼,打向天祥。
他是上古神人后裔,天生蓝脸三眼,家中倒也有些底蕴。
白玉环便是其家传之宝。
“你有圈子,我就没有么?!”
好个天罡星君,见白光飞来,扬声怒喝,同样把乾坤圈祭起。
嘭!
金白光芒相撞。
白玉环是玉器,哪经的起乾坤圈的磕碰?
直接碎了一地。
温良大怒,那可是他的传家宝,留着还要传给他儿子的。
虽然他现在还是单身。
怒意填胸,让其几乎丧失理智,“逆贼,我跟伱拼了!”拨马舞刀,再次杀来。
黄天祥哈哈大笑,抬手一招,乾坤圈飞回手中,照着温良头上又是一扔。
嗙!
这一圈砸的甚重,全无半分留手,金光一闪,混着红白液体飞出,温良脑袋碎西瓜般裂开,一头栽倒,滚下马鞍。
见那红的白的混成一片狼藉,黄天祥嫌弃的擦了擦乾坤圈:“首级都碎了,拿什么报功呀?”
叹惋之时,冷不防马蹄声远远传来,定睛一看,柏显忠鼻青脸肿,驾马向他所在的方向飞逃。
邓婵玉骑一匹枣红马,火焰般跳动,舞双刀紧随其后。
看到黄天祥,其忙娇喝道:“天祥,快拦住他!”
柏显忠乃洪锦副将,又是封神榜上有名人,敕封“天败星君”。
此星多缠杂晦气,遇之必受阻碍,诸事不顺。
邓婵玉大战对方,双刀挽花,劈面快如闪电,直抢其人胸腹。
柏显忠看她是女流,心中暗暗轻视,“女人也来打仗,真是笑话!”
飞枪直刺,枪尖莺鸟般上下翻飞,把一双刀防的密不透风。
二人叮叮梆梆,走马追逐,邓婵玉气力弱,不耐久战,三四十回合便觉气喘。
心头暗想:“他是男子,天生比我力大,我可不能拖延时间。”
掩一刀丢个破绽,拨马就走。
柏显忠哈哈大笑,他亲眼看着邓婵玉气势从盛到衰,以为对方是打不过自己。
大骂道:“贱人,留下命来!”
骑马从后紧随,要拿她的性命。
二人一前一后,追的甚急。
“人与人果然不一样,若是有敖丙三分智慧,怎能如此?”
邓婵玉暗笑两声,回身一甩,劈手就是一发五光石。
她那石头可是暗器,又快又疾,每每出手,百发百中。
柏显忠追的紧,不防还有这样一招,“哎呦”仰头,打的半边脸都肿了,差点栽下马。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就觉脸上又疼又痛,火烧一样。
他自觉失机,踌躇中瞬间丧失战意,猛又见邓婵玉追上来,吓得拨马就跑。
刚刚还是男追女,转眼又成女追男。
双方疾驰一二里,正好遇上黄天祥击杀温良,邓婵玉忙大呼求助道:
“天祥,快拦住他!”
黄天祥本来还在犯愁怎样报功,见柏显忠冲来,脸上大喜。
“这不就是现成的功劳?”
展开枪排山倒海,霸王般披荆斩棘,裹住对方。
柏显忠脸上本就有伤,而且又经历一场大战,势单力薄。
二骑相交,枪对枪,星芒闪烁,只一接触,就觉势不可挡。
如果说邓婵玉他还能拼几招,遇上黄天祥,真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七八个回合,竟就浑身无力,险象环生。
后面邓婵玉又追上来,更让他感觉心慌。
这一慌,不免枪法出现破绽,顷刻被黄天祥抓住,一枪刺落马下。
这一男一女猛打猛杀,首战得胜。
另一头,敖丙大战马善,心里也自腻歪。
原来他飞骑接战时,马善一眼就盯上了他:
“逆贼,还我师父命来!”
敖丙被他喝的一愣,再想到对方来历,心中立即了然。
“马善乃灵鹫灯之灯焰,他如此说,定是为燃灯报仇来的。”
奶奶的,这两天真是诸事不顺。
先是情敌洪锦率军来袭、而后出现羽翼仙这个龙族克星。
再接着殷郊为弟弟报仇、马善为燃灯报仇。
四路征伐,全是奔着他来的。
“我是犯了天条吗?
明明姜子牙才是代天封神之人,怎么都冲着我来了?”
心中犹疑,其手上动作可不慢,乌金枪游龙出海,分心便刺。
马善骑白龙马,用杵臼枪,披银叶甲,同样是一身白。
两骑白影交错,如两道雪原上的旋风,枪锋又快又疾。
叮梆叮梆,几声碰撞,磅礴巨力推山填海,震的马善手臂手掌皆是一麻。
他心头大惊,这才想起对方可是连自己主人燃灯都能干掉人的狠人。
“我跟他硬拼,这不是傻吗?”
心里一松,立即架开枪势,拨马一撤,放了中门,露出胸膛来。
“敖丙,我知道你厉害,不过我学成道术,也不惧你,你敢跟我赌一赌吗?”
敖丙奇了,这小子是不是脑子秀逗了,打仗呢你跟我说这些?
“我跟你赌个屁,你配吗?”
转枪锋快如风雷,挺枪向前一刺。
那马善正好不作防护,让乌金枪趁机撞进怀里,一下穿了个透心凉。
然而敖丙神色微动,竟无喜色。
因为枪是刺进去了,却感觉刺了个空。
枪刃毫无入肉时的触感,仿佛戳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