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醉的月光
即便祸水引不到西方教的头上,也能扣天阴老祖一脸屎盆子。
元始天尊死了门人,先找西方教,再找天阴老祖。
两道保险挡在前面,谁也抓不到敖丙的小辫子。
越想,他越觉得这一笔买卖划算。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先装一副姿态,免得被这老鬼看出问题。
他咳嗽一声,故作犹疑,写道:
“帮你寻找传人可以,但你怎么保证不泄露舍利子的消息?”
听他意动,天阴老祖再次发出“桀桀”怪笑,以为得计:
“伱想要怎样?”
“你发誓!!”
三个金色大字飘在虚空,风儿呼啸,经久不散。
骷髅天鬼看见,不禁陷入沉默。
誓言是那么好发的吗?
这小子有点不上道呀!!
接引准提发誓之后,引得魔界天魔王波旬下界,专一与西方教为难。
现在敖丙让他发誓……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犹豫。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哪天说漏嘴岂不是违背了誓言?
但看敖丙那个架势,如果不答应的话,说不定对方真的会放弃舍利子,不受自己要挟。
犹豫良久,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选择了答应。
“十王大阵”是他成道的关键,练成“转轮王、阎罗王”所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守口如瓶”而已。
上哪找这么美的事情?
“好,老祖我对天发誓,你帮我找到传人,有关舍利子的去向绝不向外透露半个字,倘若说出去,叫我天诛地灭!!”
他话音落下,冥冥之中,世界自有感应。
似有一道无形的尘霾,笼罩在了他的元神之上。
敖丙这才放下心来。
发了誓就好办了。
到时候自己只要把天机修改一下,这屎盆子即使再臭,对方也得好好端着!!
说完这些,天阴老祖又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发誓,否则我如何信你?”
敖丙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对方。
却是害怕发誓时,对方趁机吸自己的魂魄。
骷髅天鬼无语万分。
这臭小子也太谨慎了吧?
大家现在是合作方,有必要这样防备吗?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有一丁点信任?
不过不发就不发吧,反正如果敖丙教不出传人,他的誓言便不作数。
依旧可以把舍利子的事情说出去。
“小子,记住你的话,舍利子现在是你的了!”
他阴恻恻一笑,正要转身离开,突的想起什么,又停住道:
“把我的庐舍还给我!!”
敖丙点点头,不介意卖他一个好。
取出黄金玲珑塔,倒出一众骷髅头骨,只余盛着舍利子的那一颗。
天阴老祖喷出碧火,“唰”地罩住一众骷髅。
霎时间,
原本被杀灭真魂的天鬼,颅脑中又燃起火焰,熊熊烈烈,洋洋洒洒,飞至天空,组成一颗更大的骷髅。
敖丙惊的一呆,忍不住想到了前世某电影中的血魔。
原来“天鬼”除了材料寻找困难,其他竟然这么方便。
“哈哈,羡慕了吧小子。”
天阴老祖怪笑两声,不无得意地调侃道:“跟着陆压能学到什么?
除了斩仙飞刀,他还有什么本事?
我看你颇有些才华,不如干脆拜老祖为师,我教你鬼道无上大法!”
敖丙露出微笑,斜了他一眼。
这老东西可真够狂的。
陆压除了斩仙飞刀,还有一手“钉头七箭书”。
那诅咒可不管你有多少只天鬼,只要你是天阴老祖,人家咒你没商量。
你怎么敢大放厥词的?
没兴趣理会对方的自吹自擂,他拱了拱手,示意自己还有事,驾着狰狞直接离开
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等他走后,天阴老祖才不无感叹地砸了砸嘴:
“小贼如此谨慎,怪不得能成为天庭上将。陆压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
罡风吹拂,吹的衣袍猎猎作响,敖丙须发跟着风一起张扬。
坐在狰狞背上,他望向四野蓝天,蔚蓝之色充斥眼目,山河大地渺小若盆景。
恍惚间,他的心似也因此变的开阔。
如今舍利已经到手,接下来便是炼制“第二元神”化身。
但耽误这么久,西岐方面估计已经开战,现在最缺的,反而正是时间。
“罢了,邓九公那一关,恰恰是诸多大战中最容易过的一关。
厉害的无非一个邓婵玉、一个土行孙。
边打边练,总能赶在万仙阵前成功。”
他一边寻思,一边往西岐方向飞。
等到抵达岐山地界,果然见有一路大军堵在西岐东门。
敖丙站在云上观望,那大寨绵延,铺陈约有十万之众。
却是个:
隆隆兵戈气,威威虎狼营。
刀光如秋水,枪杆似麻林。
冲营弩列阵,钩镰护中军。
花腔鼓催将,锣鸣响出兵。
观察一会儿,见那军中旗号,写着“三山关总兵邓”等字样,他心里暗暗点头。
“自己离开已久,不知战事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
犹疑间,中军大帐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接着帘帐微掀,从中走出一员女将。
肌如瑞雪,脸似朝霞,杏脸桃腮,光莹娇媚。
穿一身黑色束身甲胄,戴金色抹额,高挑英武。
在其身后,跟着出来一个丑巴巴的矮子,高不过四尺,面色黝黄如土,穿一身灰衣短打。
两个人拉拉扯扯,一个要走,一个不让,相互纠缠不休。
··
邓婵玉简直要气疯了,自己随父出征西岐,两军交战,本来胜败各凭本事。
没想到就因为土行孙立了些战功,庆功宴上,父亲就答应把她许配给对方。
虽然是酒后之言,作不得数,但架不住土行孙竟然当真了。
这两天老是跟在她身后,一副“含情脉脉”的可恶模样。
开始看在同僚份上,她还能够忍受。
可这两天那矮子越来越过分,把她的礼貌当成了两相倾慕,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她。
饶是邓婵玉心胸大度,也被烦的怒火上涌。
“我都说了,我的婚事我自己作主,我爹说了不算。”
她娇声叱咤,希望面前的矮子能够知道分寸。
土行孙苍蝇似的搓了搓手,满面通红,道:
“婵玉,话不能这样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儿女婚事,怎能不由长辈说了算?”
“我爹说的乃是酒后之言,怎能当真?”
邓婵玉杏眼微瞪,气的俏脸通红:“你要是想娶,那就让我爹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