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醉的月光
看在龙吉面上,我再帮你合炼一番,使二宝合二为一,更增威力。”
说着抬手向他索要。
龙吉甜甜一笑,不疑有他,只觉自家姐姐真的给足了自己面子,心里又羞又喜。
敖丙则悄悄暗乐,对方不愧是金母近臣,办事风格跟瑶池金母一模一样。
都是事儿没做,先给足好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遂道声“多谢娘娘”,将“九龙金钵、三十三天黄金玲珑塔”奉上。
九天玄女接过二宝,没有半点耽搁,雷厉风行地在青鸾斗阙寻了间火穴丹室,开火重炼。
大概二宝皆出自阐教,所用禁法大同小异;又或玄女功行深厚,法力无边。
仅仅三天,就让敖丙看到成果。
二宝合炼后,仍是以“三十三天黄金玲珑塔”为主,只是其中九头火龙全部被炼进金塔内。
发时烈焰汹汹,龙吟阵阵,火光中九龙狂舞,锁困捉拿,暗含镇妖降魔之力。
玄女又传他应用口诀,敖丙一一记忆,不敢忘却。心想这软饭当真要得,白省数年祭炼苦功。
不过目前时间紧迫,“钉头七箭”拜赵公明只需要二十几日,他来不及欣喜,辞别玄女、龙吉,再次往东海而去。
他是有心救赵公明,但毕竟力微道浅,还得找根大腿顶在前面,分担一下压力。
毫无疑问,目前已经没有比三霄更粗的大腿。
于是狰狞驮着主人,蹬云跨雾,过河飞山。
敖丙一边赶路,一边眺望,其时天光明媚,日色清新,大地辽阔苍茫,万水千山只在脚下,让人心胸肺腑都为之一开。
正疾行时,耳畔突有声响,似有一道呼唤从后方由远及近:
“太子请留步!”
“嗯?”敖丙悚然一惊,‘又是申公豹那个丧门星?’他不敢回头,忙催促狰狞跑的更快。
后面声音见状,不觉追的更急:
“太子,龙三太子!快留步!快快留步!!”
怎么这么耳熟呢?
敖丙边跑边想,忍不住回头一望。
只见燃灯道人手持拂尘,骑梅花鹿,从后面追赶上来,一边追,一边大喊。
燃灯?
他找我干什么?
太子心下犹疑,暗暗警惕。
对方每次出现都没有好事,但二人毕竟份属同一阵营,不好不理。
‘也罢,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么手段!’
他“吁”一声,叫狰狞减速,原地静静等待。
直到燃灯赶到近前,才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
“原来是前辈到了。”
“太子跑什么?莫非是看见贫道心虚了吗?”
燃灯皮笑肉不笑,眼神死死盯着敖丙,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前辈说话还是这么冲,我堂堂天庭正神,行于天地间,做于阳光下,有什么可心虚的?”
“哦,是吗?”燃灯眯眼,面色有些不善,“太子去了青鸾斗阙,为何不回转西岐,反而自顾往东海走。
难道,又想去给三霄通风报信?”
通风报信?
敖丙表情微凝,眼神寒光涌动,‘这家伙对我的行程如此清楚,莫非跟了我一路?’
他心下惊疑,杀机在胸膛萦绕,面上竟也不隐瞒,大方承认道:
“晚辈确实准备前往三仙岛,不过说‘通风报信’有点不妥当。”
“呵呵,还敢狡辩?”
燃灯得意,嘴角发出阵阵冷笑。
他为了抓敖丙的小辫子,煞费苦心地跟了一路,为的就是名正言顺的干掉他。
现在见他承认,顿时以为得计,“伱自己都承认是去三仙岛,不是通风报信是什么?
难道我堂堂阐教大罗金仙,还会冤枉你不成?”
“冤没冤枉,前辈先别妄下判断。”敖丙哈哈大笑,“我到三仙岛乃是请三霄仙子降服赵公明,为武王姬发解除围困。
此一片拳拳之心,岂能受到污蔑?”
燃灯差点被气笑,“赵公明能不能降,自有我道友陆压出手,何须你在这里操心?”
“话不能这么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晚辈做事习惯两手准备。”
他认真且严肃,仿佛真的是这样想的,道:
“万一陆压前辈不行,总要有人出手。毕竟封神事关重大,晚辈再如何谨慎也不为过。”
“油嘴滑舌,全是诡辩!”
燃灯咬牙,心里面止不住暗骂,这小子张嘴大义,闭嘴道理,真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倒成黑的。
今天要是让他请回三霄,“钉头七箭”岂不是立马前功尽弃?
“敖丙,既然你能言善辩,我也不跟你说什么道理。
你转头看看,瞧瞧自己背后有什么?”
“呵呵,”太子不屑一笑,没想到这老家伙一把年纪,性格还这么幼稚。
他如果转过头,以燃灯的品性,肯定要用乾坤尺砸他。
虽说他有金刚不坏之躯,但乾坤尺也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侧身不转头,用眼角的余光向后面瞥了一眼。
这不瞥还好,一瞥差点吓的魂都飘出来。
你道为何?
原来陆压道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堵在他身后,相互约摸几十丈的距离。
腰间一只大红皮葫芦,油光发亮,揭开盖子,对着他弯眉微笑:
“请宝贝转身!”
第124章 黄芽白雪
“斩仙飞刀”是陆压用镔铁精英修炼,采日月精华,夺天地秀气,颠倒五行,至工夫图满,如黄芽白雪,结成此宝,名曰飞刀。
那东西有头有眼,眼有两道白光,能钉人仙妖魅泥丸宫的元神,纵有变化,不能逃走。
一旦释放,只道一声“请宝贝转身”,则飞刀绕着脖子转上两转,人头立即落地。
即使是金刚不坏,肉身不死,也逃不得性命。
正是:
“先炼真元后运功,此中玄妙配雌雄;惟存一点先天诀,斩怪诛妖自不同。”
敖丙有金刚不坏之躯,能免疫大部分法宝法术的伤害,可“斩仙飞刀”绕过肉身,专治元神。
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可奈何。
此刻看到陆压出刀,骇的他当场变了脸色,龙鳞险些炸开,想也不想,本能运转身法。
轰隆——
晴空一声霹雳,震散万道红光,铺天盖地,漫空攒射,刺的人两眼难睁。
燃灯眼球刺痛,只觉入目所见,红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不得不横起胳膊,挡在眼前。
陆压不识此遁,还以为敖丙用了什么杀手锏,一裹袖袍,化道飞虹,一溜儿闪的一干二净。
二人性格不同,反应便也不同。
陆压是情势不好,马上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燃灯虽也心黑,到底还没达到陆压的境界,因而怔愣了一下。
等到场上光芒消散,他放目打量,顿时陷入呆滞。
只见诺大的天空,碧蓝无垠,不见流云。
其中陆压没了,敖丙没了,连那只坐骑狰狞都没了。
除了他跟座下的梅花鹿,方圆数千里晴天,空空如也,一览无余。
“这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表情迷茫而又无措。
惊疑无助时,远方天际飞虹连闪,如跳跃的小鹿。
初看尚在数千里之外,眨眼光芒攒射,已经跃至面前。
光芒中,现出一个大红袍,矮个头的道人,正是陆压。
“道友你没事?”陆压瞪着眼睛,表情惊异。
刚刚他跑的快,根本没来得及管燃灯,等到飞出万里外,才发觉自己完好无损,一点伤都没有。
回过头,见后方红光消散,不由大着胆子重新返回。
没想到就只剩下燃灯,不见了敖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