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214章

作者:张菇凉

  “好吧。”吕布勉为其难的收回长枪,环视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便转身离开。

  不管司马防是不是真的中风了,这不重要,两人都心知肚明刚才的对话躲在房里的人肯定听到了。

  跑出司马府后,吕布揭下面具,仰头向天,任凭狂风暴雨拍打着他刚毅的面庞。

  仇人没有死光,还有一个曹操,但这已经足够让九原虓虎不至于夜不能寐了。

  “温侯,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赵云提醒了一句,吕布才重新戴上面具,牵来赤兔马。

  两人上马后一路狂奔。

  轰隆隆!

  一道电闪雷鸣映照下,司马府的对门屋檐下,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直直的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人,面无表情。

  待到闪电消失,她的身影再次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这一夜,对于温县注定是不平凡的,县令、县尉、县丞都死了,司马家被屠杀过半,而来人只是两个带着面具的人。

  “快快快!快起锚,开船开船!”吕布跳上船后,就开始催促。

  杀了司马懿,司马孚和司马馗,他痛快了。

  然后,整个人也开始从仇恨的噩梦中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有多胡闹。

  青州战线是一触即发,可自己为了一己之私跑到了千里之外,也不知道那头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

  希望允文能为我稳住局面吧。

  吕布有些愧疚的想到。

  好在来的时候是逆流,花费的时间要长,回去的时候是顺流,应该在七八天内可以赶回去的。

  我相信允文,一定可以扛住。

  “贤弟啊,咱就说叔父这病应该差不多好了吧?”

  兄弟,一个月了吧,让你打个袁尚不是刮风就是下雨,现在让你打曹操吗?

  诈病这招实在不行咱就换点别的办法啊,怎么一棵树上吊死,这旷世雄才是不是逊了一点,你打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呀。

  “贤兄说的是,再五天,五天之内若不能胜,我岳丈大人的病肯定好起来,你看行吗?”林墨伸出手掌,摆弄着五根手指,笑盈盈的保证。

  “我看三天就差不多了吧?”袁谭有些欲哭无泪,咱粮草不能这么折腾,比不过袁尚啊。

  “那……我问问岳丈大人的意思吧。”林墨一脸为难。

  但心里是庆幸的,幸亏对方觉得自己是在让老岳父诈病,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圆啊。

  其实,紧张也是有的。

  这么久没有消息,他也很担心,诚然是错过了很多偷袭袁尚的机会,可只要老岳父和赵云能平安回来就成。

  办法,不有的是嘛。

  不过有些事情,也确实该行动起来了。

  因为除了安抚住袁谭外,还有三个人也在睁大眼睛看着这头呢。

  许攸是一个,笮融去贿赂的两个人情况也是一样的,自己若是占优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这要是僵持不动,只怕落不着好,八万金搭进去就算了,连许攸也会找机会跑路的。

  袁谭说的对,三天!

  按时间推算,三天他们也是有可能赶回来的。

  若是还不能赶回来,自己也只能动手了。

  毕竟,把两万大军带过来就要对他们负责,袁谭如果败了,这两万人想全身而退也是痴心妄想。

  所幸身边还有个徐盛……

第二百零六章 林墨的决心,行动!

  许攸是个不确定的因素,尽管先前为了把他绑在自己战车上算是用尽了心思,预判了大局的走向。

  其他不说,单是投曹这一点便不可能再发生于中原大战了,理由很简单,官渡之战被提前了两年。

  所以,让笮融利用采购战马的方式贿赂于许攸,在二袁争权的关键时候那些钱就成为了掐住他脖子的制约。

  事实上也很顺畅,别的不说,北国走向这一块的预判至少是没有任何出入的,原本是一步绝佳的布局棋子,可现在,他的态度开始有些摇摆。

  当初马延充作先锋的时候,他曾让人送过信,指明让吕布带兵偷袭,甚至连进攻点,撤退点都指出来了,为的就是向林墨表明立场,也算是投名状。

  可谁能料到会发生张杨被杀的事件,吕布执意要动手,非杀司马懿不可。

  林墨是穿越者,可不是神,他只是个普通人,有人的七情六欲。

  自己是吕布的软肋,吕布又何尝不是他的缺点,见他这般痛苦,便是担着风险也只能放手一搏。

  不过这件事也算是给林墨敲了一个警钟,当初在安丰的时候,三军以他为大纛,他也觉得自己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统帅了。

  事实上,还是不够格。

  他期望吕布能不被负面情绪左右,做事能以大局为重,最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就像名垂青史的那些将帅一般。

  可是,在吕布和赵云离开后,林墨自己的状态就一直处于忐忑不安之中,并不敢冒险用计。

  身边有徐盛不假,单纯就论武力和勇猛来说,四庭柱不复后,袁尚的麾下想要在战场上正面斩杀他的人只怕没有。

  可问题是,战场上的逆转、突破、直袭这方面,徐盛跟超一流的猛将相比,差距也是不小的。

  这也是导致林墨迟疑不定的关键原因。

  现在回想起来,过去的坦途完全是依托了两个点,第一是先知与对人物性格的了解;第二就是吕布和赵云这种猛将的依赖。

  但,真正能独当一面的统帅,从来不是只会打顺风局的,武侯六出祁山的时候,都到了廖化做先锋的地步,可想而知猛将稀缺到了什么程度。

  可他还是打的轰轰烈烈,就这一点,已经不再一个次元。

  袁谭走后,林墨就沉下心来认真考虑了这个问题,未来与抉择。

  等到吕布和赵云回来,当然会好打很多,可人生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换言之,他们踏上千里追杀之路的那天起,就要承担回不来的风险,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接受。

  自己不能一味的去等一个不确定,或许他们会延迟,甚至途中出了什么差错改道,那回来的日期只会一拖再拖,难道就不打了吗?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林墨便不打算再拖了,袁谭拖不起是因为他的粮草,林墨其实也拖不起,因为他的布局不允许他再拖下去,否则之前的布局不仅前功尽弃,自己和两万大军也可能陷入险境之中,乃至于中原格局都会发生巨变。

  “文向,知道武城吗?”林墨看向站在一旁的阳光大男孩。

  “在夏津以北百里的一个小郭,兵不足两千,无大将镇守,若趋之需渡清水河,绕十余处密林与洼地,步骑通往三日可抵达。”徐盛如数家珍一般娓娓道来。

  这让林墨有些刮目相看,虽说这些日子是朝夕相处的,可真正谈论用兵的机会不多,今日才发现他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看着徐盛,林墨有些恍惚,他再不是彭城林府的护院了。

  “你怎会如此了解?”林墨饶有兴致的问道。

  “周遭百里的地形、城池我都有在地图上看过,就是可惜没时间一一亲探,不过我都问过向导官,大差不差。”

  迎上林墨狐疑的目光,徐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都是张将军教的。”

  林墨露出恍然表情,忘了他在广陵可待了足足一年半呢,跟着辽神还是学了很多东西的,显然这是一个不局限于虚实奇正的辽神。

  “若让你取城,需多少兵马?”林墨一手托腮,斜看着徐盛。

  “三千,定可拿下武城!”徐盛一拍胸膛保证道。

  “好,拨你五百骑兵与两千五百步卒,但……不需强行攻城,只做围攻声势即可,当然,若你有办法取下武城也可自行决断,战局瞬息万变,为将者要学会临场应变。”

  “公子放心!”徐盛兴奋的拱手接令。

  在夏津这里迁延了快一个月了,啥也没干,徐盛憋的快受不了了。

  不过他以为的战斗也只是跟着吕布或者赵云身边做个冲锋陷阵的副将罢了,可林墨这一次拨的三千兵马给他,是由他完全的做主,这可是他第一次独自领兵,一时间脑海里只浮现了张辽跟他说过无数次的话,虚实奇正。

  张将军放心,定不辱没你的威名!

  ……

  雨夜的温县,县令、县尉和县丞暴毙,司马家也被杀的七零八落,这件事在河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两个人就能把一个温县搅弄的天翻地覆,把关东望族司马家都差点杀绝了,这绝对属于爆炸性的新闻。

  事实上,只是因为消息的传递有滞后性,再过一段日子,这个消息只怕是会震惊大汉十三州了。

  屠戮豪门大世家,这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骇人听闻的存在,孙策不过是间接害死了陆康都差点被口水给淹没了,这可是明晃晃的上门杀人啊。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最让人觉得惊恐的是来人只有两个,这近乎是天方夜谭了,一时间河内世家豪强人人自危,开始加强自家的武装,扩充军备,增强夜里的值守。

  司马家的门生故吏开始大肆发表谴责言论,指责做下此事的人是有悖天理,而与之更为亲密的联姻、或是利益家族则更为直接的开始寻找幕后黑手。

  曹操原本是在怀县的,虽然缪尚他们的投降不至于值得当朝司空亲自上门去安抚,但此行他还带了四万大军,是准备北上并州有所作为的。

  尽管兵贵神速,尽管军机不可延误,但发生了这种大事,他必须要亲自来一趟温县。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没有完全交接河内事宜,否则在自己的地头上发生了这么一桩近乎世家灭门的惨案,只怕不给出一个交代很难顺利带兵北上并州了。

  躺在榻上的司马防看到曹操上门很激动,口水又流了下来,右手很艰难的抬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曹操,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放心,我定会查出真凶,为司马家主持公道。”曹操一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的表情,安抚的拍了拍司马防的手,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安抚话就转身离开了。

  他找来当天夜里侥幸活下来的几名贵妇人和孩子都问过话了,回答基本一致,应该没差错,但曹操不理解的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那模样就好像自己能吃了他们似得。

  最后想来,应该是被吓破了胆吧。

  随后,曹操又去了一趟张府,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因为当天晚上是张汪下了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他们的谈话,要不是因为后面他的小女儿悄悄摸进去,只怕天亮都不会有人知道三人死在里头。

  张家的家属就比司马家的更糟糕,他们甚至都没看到张汪带回来的人长什么模样,问啥也答不出来。

  不过倒是有件事挺有趣的,张汪的小女儿十一二岁这般大小,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哭哭啼啼的,而且也不怕人。

  “此女长大必会有一番作为。”曹操摸了摸她的头,觉得她的眼神下藏着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复杂。

  后来打听了一番,知道当天值守的城门护卫有见到过张汪带两人进城,但根本没正眼看,所以无法画出长相。

  最后,只能把这件事全部推到张汪的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可有一点你是无法改变的,人是你张汪带进来的,这一点,连张家人自己都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