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111章

作者:张菇凉

  说来算是很清闲了,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忙的不行。

  比方说高顺和张绣,都在拼了命的练兵。

  张多和郑宝带来的山匪,虽然经过了臧霸和孙观的调教,基本去除了身上那股懒散性子,有了几分军士模样,可战力堪称拉垮,不客气的说,用彭城留守的屯田军都能碾压他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山匪掠夺一开始是靠着首领的勇猛,到了后期,主打一个人多势众,真正动手的机会太少了,导致这些人毫无实战经验。

  曹操在关中采购战马、派出大臣游说世家资助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自然,大家都知道大战在即,练兵便是一日比一日拼。

  甚至连张绣从西凉带来的人都亲身参与进来了,人数虽然不多,可在关中来的人,各个身经百战,骁勇无比,练兵嘛,不在话下。

  至于效果,只能说一般。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西凉苦寒之地,尚武成风,基本是从小就弓马娴熟,好像是天生的战士。

  这种东西,可没办法教,教了也学不会。

  高顺、张绣、臧霸他们忙归忙,到底是充实。

  甘宁对他们可是羡慕的打紧,广陵一战被太史慈百骑劫营,八百多老弟兄折损了两百多人,还吃了四十军棍,从那以后好像就投闲置散了。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有隐秘的任务在身,甘宁觉得现在的冷板凳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的闲着,自从那一夜看到了陷阵营杀敌后,好像落了阴影一样,拼了命的操练这群老伙计,搞的下面人怨声载道,表示还不如当水匪痛快呢。

  这样的抱怨大多数时候都是换来甘宁的暴揍。

  他们不会明白的,亲眼见到手足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冲击有多大,甘宁想把他们都练成陷阵营一样的勇士,不是为了自己建功,只是不想再让百骑劫营的惨案再发生了啊。

  “温侯部下有三千多骑兵,却没有一支骑射,这倒是有些奇怪。”白马义从是骑射兵,见识过他们的骁勇和破阵速度后,赵云条件反射的就会认为,一支队伍里,还是要有骑射兵好一些。

  哪怕,数量不多。

  “骑射兵对比长枪铁骑,各有千秋,单论平原地带的冲阵能力,可能还是长枪铁骑更强一些,所以岳丈大人一直没有往骑射兵上去做想法。

  当然了,这也与我们战马的数量一直没有冲上去有关,子龙知道,徐、扬二州想买马可不容易。”

  赵云点了点头。

  是啊,温侯戎马半生,什么地方该用什么兵,他才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量。

  “我知道子龙应该惯于骑射兵团的驾驭。”

  林墨突然在辕门口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赵云,认真道:“再等等吧,迟些时候,我会让你领一支骑射兵的。”

  这不是对于赵云的偏爱,而是林墨也清楚,如果实力允许,一支强劲的队伍,一定是包罗万象、杂糅了不同兵种。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基础兵种必须打造好,因为这是立身之本,而其他只能是锦上添花。

  “多谢允文了。”短短几天的接触,赵云跟林墨的关系便亲近了许多。

  除了林墨对他确实是推心置腹外,本身就很有亲和力也是一个方面,正如当初那个闷罐子的徐盛,最后也是抵挡不住从护院交心为兄弟。

  “允文!”

  二人闲谈间,老岳父带着贾诩疾步走了过来。

  “岳丈大人、温侯!”

  林墨、赵云行礼后,吕布嘴角勾勒一抹得意,扬了扬手中的竹简,“曹操病危了,斥候来报,他在校场之上看完了你的讨贼檄文后,一口气别提上来,昏死了过去,连皇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看来啊,我们可以松一口气咯。”

  曹操病危了?

  林墨有些诧异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两份大礼

  “我当然知道允文这篇讨贼檄文必定会传唱海内外,流芳上千年,可也万万没想到能把曹操给气的病危了呀。”

  吕布高兴的像两百多斤的孩子,将手中竹简抛上接下,吹着口哨。

  诗会结束后,陈宫就跟他分析过这次林墨的战略意义有多大,基本上会对支持曹操的世家形成枷锁,至少短期内他们肯定会劝住曹操放弃对徐州下手,这样一来就争取到了最关键的时间。

  谁都知道袁绍把幽州握在手里后,下一步就会南下,只要拖过这半年,那么曹操除了与自己联手抗袁,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除非他铁了心鱼死网破,最后一起被袁绍吞并。

  显然,曹操没这么蠢。

  所以,在吕布的认知里,这一次的诗会最大的收获,不是林墨拿下了诗魁,也不是紫阳书院得到了新生源的注入,而是迟缓了曹操进军的兵锋,这可是改变战局走向的关键所在啊。

  结果呢?收到许昌斥候送来的情报后,吕布差点没笑的直不起腰来。

  晓得你的讨贼檄文厉害,就是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曹操啊,病危了,他要是一病不起下去找董卓聊天,那这事可就有趣咯。

  以各大世家支撑起来的朝廷,会立刻失去内部平衡,为了争夺家族利益,在偌大的地盘上爆发各种冲突。

  自己嘛,当然不能错过这种关键时期,冲上去狠狠地咬一口这块肥肉。

  甚至吕布的心里都酝酿好了出兵计划,一路从泰山郡入兖州,一路从萧关打入谯郡进军豫州。

  那次第,谁人能挡?谁人敢挡?

  这是吕布内心的宏伟蓝图,但林墨没这么乐观。

  说是曹操病危,他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吕蒙白衣渡江偷袭荆州。

  历史上的曹操是因为正犯头风,然后被陈琳的讨贼檄文骂的气血逆流,当场就好了。

  情况换一换,撑破天也就是把他骂的头风发作,怎么可能把他骂的病危啊。

  曹操是什么人?

  他的强大,不仅仅建树在军事、政治上,他也有着跟刘备一样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无论是宛城大败,还是赤壁折戟,每每大败后,跟寻常人的追悔懊恼不同,他会出奇的冷静,反思己过并立刻做出判断该如何应对。

  这样强大的人,怎么会被骂的病危嘛。

  难道,他跟吕蒙一样诈病偷袭?

  这个念头终究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前提条件不满足。

  吕蒙诈病是想迷惑关羽把留守的荆州军调往樊城增加曹魏的压力,可你再怎么诈病,萧关和沛城的兵马是不可能挪动的,本身现在对外就没有战事。

  那是请君入瓮,诱使我们去攻打谯郡或者泰山郡吗?

  还真不好说。

  “怎么了,大好的消息,看你好像替曹操难过一样。”吕布有些茫然,明明该额手称庆的嘛。

  林墨双手抱胸,看向贾诩。

  该说不说,确实不知道曹操到底想干什么,老阴货应该有点头绪吧。

  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呀。贾诩下意识低下头,然后便还感受到了来自吕布的审视。

  “等什么呢贾先生?说说嘛。”林墨嘿嘿直笑。

  “文和啊,你就这点不好,有什么老是藏心里,你乃当世大才,旁人不知道莫非我还不知道吗,快说快说,不然可别怪我把你调去萧关驻守。”吕布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贾诩连连摆手,“温侯谬赞,区区在下,愧不敢当。”

  随后捋着黑白相间的胡须,凝神沉思,“在下以为,曹操应该是在诈病。”

  “我也赞同,可不知他此举意欲何为。”林墨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听到两人都赞同曹操是诈病,吕布的心就凉了一截。

  看来兼并豫、兖二州的梦想破灭了呀,该死的曹操,怎么就不能真的病危呢。

  “诗会的事情传开后,曹操必然会面临两方的压力,于内军营里士气低迷,于外世家豪强都会有怯战情绪,这种情况下,曹操会处于进退两难之间。

  怎么办呢,干脆病倒了,这样,对内对外都有个说法。”

  就连吕布都听得明白贾诩话里的意思。

  毕竟他购买战马肯定是想发动战争,而发动战争,免不了要世家豪强的支持,而诗会造成的影响会让世家豪强们退缩。

  可要是真的就此放弃,那朝廷的颜面摆在什么地方?

  恰好在这种时候,头风发作,一病不起,那作战计划就只能搁置,总归能让事情说的过去一些。

  “还有一个可能,这是曹操的轻敌之计,以使温侯骄怠,甚至主动出击。”

  贾诩继续说道:“所以,在下建议,沛城、萧关的防备不可有丝毫懈怠,兵马只能增不能减,各部练兵依旧,同时派出多路斥候,盯住谯郡、泰山郡两个方向的来兵。

  只要等到了来年六月,曹操便是对徐州再有念想,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老阴货的分析堪称是纵观全局了,林墨想到的、没想到的,他都做了说明。

  不管曹操是出于哪一种选择,他都是建议走最稳的路,那就是保证明年六月前不发生交战,过了这个节点,袁绍大概已经平定了幽州,成为了曹操的头号威胁。

  那时,他就不得不放弃徐州了。

  吕布算是彻底明悟了过来,但还是习惯性以求证的目光看向林墨,见后者肯定的点头,才开口道:“好,各部练兵依旧,萧关沛城的防御不动,再加大斥候的活动区域,以不变应万变吧。”

  曹操明明病危了,还要如临大敌,吕布觉得老阴货有点过于谨小慎微了。

  打仗有时候靠的还是莽。

  毕竟林墨也点头了,尽管吕布很失落,还是勉为其难的照办了。

  “岳丈大人,其实彼此休战,联合抗袁,对我们是最好的,有些事情,曹操能做,我们却未必能做啊。”看出了吕布的失落,林墨带着玩笑语调安慰。

  “不管什么时候,允文都能清晰的判断出局势,老朽钦佩。”贾诩笑呵呵的拱手。

  起初对林墨,是一种欣赏,东林口大败后,看清楚了林墨扛纛人的身份,便确认他就是吕布的接班人。

  他日为人主,相比于精准的战局洞察力,是要比这一身谋略还重要的。

  就比方先前林墨那一席话,贾诩便深以为然。

  曹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动战争,是因为他折腾的起,真要是把徐州、淮南都打下来了,他也有能耐快速稳定局面,因为他的背后是朝廷。

  可吕布不行,退一万步说,曹操真的死了,侥幸拿下了豫、兖二州,吕布也没有这个能耐在短时间内稳定住局面。

  稳定徐州,靠的是陈家、鲁家在背后发力,稳定淮南,靠的是刘晔、乔家的影响力。

  豫、兖二州,尤其是兖州,长期都被颍川一脉把控,吕布根本拿捏不住颍川俊杰,到头来不过是得了个狼烟不止的后院罢了。

  更何况,在与曹操的对抗中,他可以失败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吕布不行啊,一次就能把他打垮了。

  这就是底蕴,曹家和夏侯家的底蕴,颍川一脉的底蕴,甚至是傀儡皇帝刘协的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