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会笑
白毛疑惑道:“这世界上最有可能成为偶像女人的超级美丽的狐小姐,请问偶像在做什么?”
朝歌雪:“......”
她往杨宁手下的田字格上看了几秒,说:“有一批人,他们的命格在悄然之间被改动了。”
白毛若有所思地明悟道:“我研究过偶像的所有成名案例。”
“有一个天象的集团公司,里边几十个人十年前到访过夏国,十年后莫名其妙地全都回到那个集团公司任职,并一起到访了夏国。”
“现在偶像就在做类似的事?”
“差不多。”
朝歌雪看向前方那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砖窑场大门,随着杨宁将一根一根小树枝丢进田字格左上角的格子里,那边砖窑场里出现了动静。
满是铜锈的砖窑场大门打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骑上摩托车,拿着一个破旧的手机,一边打火一边说:“什么?孩子病了?我这马上赶过去!”
摩托车发出一声轰鸣,这男人骑着车立刻离开。
完全没有注意到路边的杨宁三人。
这个男人离开之后,从那砖窑场里前前后后又跑出几个人,全都用着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
这期间杨宁就默默看着,而那些人即便是从他们三人身前经过,也就好像看不到他们三个一样,从头到尾就没往他们这边看过一眼。
走掉的人和杨宁往田字格左上第一个格子里扔的小树枝数量一模一样。
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
等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之后,杨宁开始往田字格右上第二个格子里扔小树枝。
一根一根的小树枝扔进去了,但这次砖窑场里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约十来分钟之后,从杨宁等人来的方向,开过来一辆银色的宾利轿车。
离那砖窑厂大门还有老远,宾利轿车就开始鸣笛。
然而,紧闭的砖窑厂大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听到老远的鸣笛声马上就有人把门打开。
今天,这大门闭得死死的。
宾利轿车驶过杨宁三人面前,带起一阵雪化的积水飞溅,但那积水非常有规律的全都向着道路另一边飞去,没有一点飞向杨宁这边。
车停在厂子大门口,下来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胖子,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朝厂子里边吼道:“老王!开门!耳朵聋了?!”
“特么的,我爹不是招呼过,即便不开摊,但窑厂开着你就得随时在岗!”
“老王!”
胖子叫了一会儿,厂子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他急得直踹自己宾利轮胎的时候,后边又来了一辆黑色的奔驰。
奔驰在宾利后边停下,车上司机下来,拿着钥匙去开厂子大门,后排下来一个中年人。
一见那中年人,先一步来到的胖子急忙喊道:“爸,老王那孙子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胡说啥!”
中年人瞪着眼向胖子教训道:“那是你王叔!他孩子病了,带着去医院了,今天又不开摊,你过来做什么?”
胖子挠着头迷糊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本来正睡觉呢,忽然心血来潮,就想来厂里看看。”
“爸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那中年人皱着眉头说:“老王打电话跟我说要请半天假,我寻思着也没事,就过来看看。”
两人说话间,司机已经打开了厂子大门,回到车上准备开车。
他刚打开车门,对着车面上愣了一下,转头向那中年人结结巴巴地说:“老板!你、你的玉佛碎了!刚、刚刚还好好的!”
“老板,这跟我可、可没关系啊!”
“嗯?”
中年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碎了就碎了!”
他旁边,那胖子捏着下巴狐疑道:“爸,是那个你花了二十多万请来的玉佛?那东西碎了......”
胖子一双小眼眯缝着看向司机,“二十来万的东西,可得让这孙子赔!”
啪!
中年人一巴掌甩在了胖子头上,“赔你*个头!赶紧把你的车开到院子里,就这么放大路边,嫌不够招眼啊!快点!”
“好、好!”
胖子捂着头去开车,和那司机一起把两辆车全都开进砖窑场内。
就在大门即将关上的时候,大路上又开过来两辆车。
有人隔着老远就朝胖子挥手,“老胖!我们过来玩两把!”
同时胖子的手机响了。
“什么?你们今天要过来玩?不是,你们不知道规矩啊?今天不开摊!”
胖子骂骂咧咧道:“今天都怎么了?一个个都想往我这蹿?”
“行吧行吧,来吧,反正太子他们也来了,我们小弄一摊!”
“什么?辉哥他们也来?歪日......”
就这样,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开进了那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砖窑场。
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那砖窑场里停了十多辆车。
每辆车上少则一两人,多则三五人。
来的时候一个个脸上全都带着无比激动的神色。
等到最后一辆车开进砖窑场,砖窑场外,两个站着的雪人才有了动作。
朝歌雪和白毛看向杨宁。
他们发现,进了砖窑场的人数,和杨宁在田字格右上第二个格子里放下的小树枝数量还是完全吻合。
坐在小马扎的杨宁身上不沾一片雪花,他开始在田字格左下第三个格子里扔小树枝。
......
第532章 别听、别看,别靠近!否则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第三个小格子里的树枝扔到一半,警车来了。
天色已经黑了,又飘着鹅毛大雪。
刚刚才从沪海赶回来的陈涛隔着老远就看见杨宁三个人,他示意同事把车停到一边,自己下车,踩着没过脚脖子的雪窝,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
“这大晚上的,又下着雪,您在这干嘛啊?”
说话间,陈涛注意到杨宁面前的田字格,以及摆在里边的一小堆一小堆的树枝。
这半天雪越下越大,杨宁身边的朝歌雪和白毛都成了雪人,唯独他和他身前的田字格一点雪都没沾上。
陈涛看着那在雪地里极为显眼的田字格,眼角的余光瞥向不远处的砖窑场,眼角开始一个劲地跳。
本来是一根一根往第三个格子里扔小树枝的杨宁见陈涛来了,一把将该扔进那个格子里的树枝全都扔了进去。
他抬头同陈涛笑着打招呼:“陈队,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陈涛非常客气地回道:“托您的福,挺好。”
他只是随意客气一下,但话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毕竟,他以前在省会中州当队长,现在来到下边梁城当队长,降级了。
而这,都是拜杨宁所赐。
杨宁打趣道:“哦?看来陈队对我有怨言?”
“不敢不敢!”
陈涛急忙摆手说道:“那哪能啊?我自己的造化!”
他指着地上的田字格,试探道:“您这是,做法呢?”
杨宁打了个哈欠,旁边白毛说:“对,陈队长,如果您话问完了,还请回避一下。”
知道眼前的白毛来头不一般,陈涛点点头没说什么,又踩着雪窝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了。
他刚坐上车,开车的警员就指着那边的砖窑场说:“我猜啊,就在我们这警车出现的下一秒,那场子里边应该是一通手忙脚乱。”
“就和前几次一样,如果我们闯进去,那些人又是在打麻将,赌具倒是能翻着一些,但人家死不认账,弄进去几天还得放出来......”
警员自顾自地说完,才想起来问陈涛:“陈队,你刚刚下去干嘛了?一个人站路边对着空地点头哈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张局在那呢。”
陈涛忽然一愣,转头指着车窗外向那警员问道:“你、你看不到那有三个人?”
这下轮到那警员忽然一愣了,他转头朝着陈涛手指的方向仔细看了看,又看向陈涛,带着僵硬的笑容说:“陈队,这、这大下雪天儿的,荒郊野外又是晚上,你这玩笑可有点瘆人啊......”
陈涛:“......”
这时,两人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机车轰鸣声。
昏黄的路灯下,一辆卡车,在这下雪的晚上“轰隆隆”碾过路上的积雪,向陈涛两人这边一路开过来。
警车上两人没说话,出于职业警觉,开车的警员把车窗稍微打开了一条缝,寒风裹挟着雪花钻进车内,使两个人先后打了个寒颤。
卡车越来越近,驾驶位上的警员低声说道:“陈队,那卡车上边好像趴的有人?”
陈涛:“别说话,这大冬天的,谁没事干趴卡车上?再看看。”
很快,那卡车靠近了,径直从警车旁边开过去。
陈涛和自己那位警员同时瞪大了眼看向卡车后边的车厢里。
只见在这飘雪的冬天晚上,那卡车的露天车厢里愣是站满了人!
那些人看样子一个个都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却全都心甘情愿地站在那车厢里,明明一个个被冻得不轻,但却有说有笑、完全不在乎!
因为车厢里没地方落脚了,所以有人趴到了卡车车头上方。
开车的警员靠着路灯、和自己警车的灯光,视线飞快在车厢里那些人身上转了一圈。
“陈队,不对劲!大不对劲!”
他激动不已地说道:“车厢里那些人,我大眼一看就发现好几个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