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角儿18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这一头马鹿最起码够大半年,当然也不敢天天吃肉,现在这个情况,天天吃肉那就是堕落腐化。
“哼哼……”
江华从愣神中醒过来,一头巨大的野猪来到水边,江华瞬间不敢动了,森林里野猪可是比老虎、熊还要凶猛的畜生,必须要慎重,弄不好成了它的点心。
江华迟迟不敢射击,因为他知道,野猪常年蹭树,然后又到泥潭里玩耍,树脂加泥沙在体外形成厚厚的盔甲,差一点的枪都打不进去,自己手里的弩,还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
江华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恐怕除了爆菊,只能射眼睛和耳朵,他还真没有必中的把握。
江华凝神屏气,再看野猪东看看西看看,似乎发现了什么。
穆然间,野猪竟然迈开步子冲着江华掩体这边走了过来,难道发现自己了吗。
越是倒了这紧要关头,江华越是提醒自己不能着急。
眼看着野猪越来越近,虽然危险万分,但是也有好处,最少江华的把握又大了一些。
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野猪,江湖沉着冷静的扣动扳机,一只冷箭射出,笔直的扎进野猪的左眼之中,只留下一个箭尾在外边。
野猪顿时发了狂,江华搬动杠杆,第二只箭上弦,江华果断的射出,但是发狂的野猪正在翻天覆地的乱动,箭只从野猪耳边滑了过去。
也是这只箭,让野猪发现了江华的藏身之所,只剩一只眼的野猪笔直的冲了过来。
江华胆战心惊,自己这简陋的掩体可扛不住野生小坦克的冲击。
第7章 荷尔蒙的作用
江华三步两步从掩体中窜出来,他还有后招,之所以把掩体设在这里,自然是有退路的。
紧握着弩箭,江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那边有个一人半高的大石头,江华试过能够爬上去,至于野猪只能望石兴叹了。
野猪瞎了一只眼睛,跑起来本身就歪歪扭扭的,倒是给了江华喘息的时间,不到几息的功夫就来到巨石下。
收起了弩箭,江华手脚并用的朝上攀爬,野猪也是紧随其后,少了一只眼睛,野猪有些恍惚。
可能没看到巨石,竟然一头就撞了上去,不过因为跑的歪歪扭扭,导致撞击的力道不是很致命。
绕是如此,野猪也撞的有些眼冒金星了,江华还没爬到顶部,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江华肯定要抓住,立刻一跃而下。
在半空中,库尔喀军刀就拿在手里,借着下落的力道,再加上江华的一身巨力。
咔嚓一刀,锋利的军刀斩进了野猪的脖子,直接砍进去了一大半。
就是野猪精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野猪只能原地扑腾了一下,把江华撞出去了,然后就轰然倒地。
江华摊到在地上,不是说是个穿越者就一定会胸有激雷而面若平湖,刚刚那个场景,江华不信有人不害怕,除非是玄幻降临都市位面。
千钧一发之际啊,幸亏江华腿脚没毛病,及时爬出掩体,要不然不说撞个正着,就是把掩体撞散,那些支撑的木头砸下来也受不了啊,毕竟他只是身体强悍一点,而不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江华喘息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野猪收进空间,这地方不能待了,刚刚那头野猪流了太多的血,容易吸引食肉动物出没。
估量了一下,这几天打到的肉得有七八百斤了,够吃好长一段时间了,是时候回家了。
端着弩,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小心总是无大错的。
路上顺手又收拾了一只马鹿和一只狍子,还用飞刀解决了三只野鸡,又是好几百斤肉,这下子不缺油水了。
出了山,江华发现自己迷路了,好在不远处有个村子,礼貌的打听了路,这才徒步六里,走到车来车往的大马路。
这里的车来车往可不是四个轮子的汽车,汽车也有,不过少的很。
江华拦下一个大货车,礼貌的问道“大哥,你去哪啊,去不去城里,如果顺路的话,载我一程。”
“这孩子,傻了吧,这边是城北,我向北奔内蒙,下一站张家口。”
江华连忙抱歉,给司机奉上一根烟“不好意思,懵了,我到对面去拦车。”
好容易拦了个驴车,老乡把他带到镇上,坐上了公交车,晃悠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到家中。
草草的吃了几个空间中的窝头,江华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醒来,照例看了一眼钟跃民的房间,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还是自己叠的,看样子又是好几天没回家。
上街美美的吃了一碗馄饨,江华感慨起来,还是城里好,山里边荒无人烟的,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回到家中,泡上一壶茉莉花,打开书本,这本书外边可不多见,民兵训练手册,还是当初钟山岳的藏书,号称是穿越神器之一。
看看这本民兵训练手册,打发打发时间吧,这要是拿起主席思想,估计江华要直接入睡。
一晃一天过去了,眼看着日头偏西,江华烧开热水,拿出一只野鸡,开始去毛。
忙活了好半天,终于下锅,火苗贪婪的舔着锅底,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就逸散出来。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你看看,我一回家,我哥就准备好东西了。”
还在院子外,钟跃民就显摆起来。
郑桐贫嘴的声音也响起来:“那是,咱哥最疼咱们哥几个了,知道你今天受伤了,特地炖鸡给你补一补。”
院门被推开,钟跃民一马当先,只是他此时显得跟狼狈,脑袋上被纱布包了几圈。
江华头也不抬的说道:“又跟人茬架去了,今儿碰上高手了,号称打遍京城无敌手的钟跃民也能挂彩?”
“丫的,今天让一孙子偷袭了,主要是郑桐这小子差点意思,让他防好我身后,那孙子拍板砖的时候,丫儿不在位置,被人给花了。”
江华戏谑的问道:“那位高手做了这么大快人心的事啊,值得庆贺,我得请他喝顿大酒啊。”
袁军笑嘻嘻的说道:“哥,你还记得当初跃民拍婆子,拍的那个红围脖吗?”
“记得,不是叫周晓白吗?她打的?”
郑桐和袁军被逗乐了,捧腹大笑,郑桐乐不可支的说道:“这句话可比跃民被打还可乐啊。”
“今儿,我们又遇到周晓白了,跃民正跟人起腻了,有一个跟周晓白一个大院儿的孙子,丫儿叫张海洋,二话不说就上来找茬,三五句一呛呛,就动手了,跃民就被花了。”
江华看了钟跃民一眼,笑着说:“挨得不冤啊,你动了人家锅里的菜了。”
“就是。”郑桐手舞足蹈的说道:“我们才冤了,你钟跃民好歹拍着婆子了,我们什么也没干,就跟着打了一架,我这胳膊都被链子抽青了,我找谁说理去啊。”
“谁给你们调解的,李援朝还是派出所啊。”
袁军站起来围着走了两圈,惊奇的问道:“你看见了还是怎么着,打到后边,派出所的就来了,咱哥几个撒丫子就跑了。”
“这还用看嘛,钟跃民吃这么大的亏,要不打回来,他还是钟跃民吗,肯定是有人阻止了,要不然不会伤的这么轻,能让钟跃民不计较的,除了李援朝就是派出所了。”
郑桐竖起大拇指说道:“圣明啊。”
江华问道:“周晓白怎么样?她没解释解释吗?”
袁军笑着说道“解释了,打起来谁还管得了她说什么,后来打急眼了,估计跃民的野蛮相吓着人家了,周晓白带着罗芸就跑了。”
江华叹了口气说道:“该死的荷尔蒙,让人热血冲头啊。”
第8章 淘宝
钟跃民不满意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料,出口威胁:“你们都欠抽了吧,总说我干嘛?”
郑桐走到江华身后,狐假虎威的说道:“来,请开始你的表演,华哥在这儿了,长幼有序,从华哥开始。”
江华抬头瞟了一眼钟跃民,钟跃民立刻感到浑身发冷,也许是江华杀生了,钟跃民觉得一股杀气逼人。
“哥,你今天怎么舍得买只鸡来炖啊,不过了。”
江华掀开锅盖,拿起勺子尝了口咸淡,味道不错,正合口。
“妈的,我出去几天,你就在外边浪几天,这是我进山打的野鸡,你真是属狗的,一有香味就知道回家,好不容易炖只鸡,还得跟你们这帮混蛋分享,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所以说来的巧吗!”钟跃民伸手就像拿勺子舀口汤尝尝。
江华拍掉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家里主食不够,出去买几个馒头回来,光喝鸡汤能喂饱你们吗?”
“哎。”
钟跃民站起身,又蹲了下去,不好意思的说道:“哥,跑腿儿没问题啊,那个钱还有粮票,你支援一下吧。”
“抽屉里自己去拿,一天天就会当大爷。”
取了钱和票,钟跃民出去买馒头,袁军和郑桐帮着江华洗洗弄弄,等钟跃民回来,汤也差不多好了,四个人胡吃海塞一顿。
袁军摸着肚皮说道:“还是肉好吃啊,多少天了,天天咸菜疙瘩就窝头,今儿总算开荤了。”
四个大小伙子,一大锅鸡汤,连点汤根都没剩下,残渣和骨头都让他们嚼的一干二净。
袁军和郑桐顺势想要留宿,结果被江华毫不犹豫的赶出家门,想留宿,姥姥,上次那一晚上就没睡好,第二天简直头疼欲裂。
第二天一早起来,钟跃民又不见了,也不知道这小子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大的精神,成天没事干,还起的那么早,纯属还是不够饿。
江华昨天在家蹲了一天,今天静极思动,准备上街上转转。
上了街才发现,现如今这街上真没什么人,最多的竟然是老兵,这帮大小子,自从学校停课以后,没了束缚,整日的在街上招猫逗狗,都成了治安所的重点注意对象了。
江华一身藏蓝色中山装,虽然已经有些发白,但是行走之间挺腰直背,看着就像个有为青年,因此派出所的同志也只是看了几眼,就不再关注。
街面上时不时的又打架斗殴,派出所的同志骑着自行车很快就能赶到现场,奈何这帮老兵作战经验丰富,立刻就作鸟兽散,派出所来的再快,也只能说是望其项背。
江华信马由缰的闲逛,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一处废品收购站。
看着废品回收站的招牌,江华愣愣的出神,听说这个时代的废品回收站里,有好多的宝贝,虽然自己不认识古董,但是这时候出手,那是比白菜还不如的野菜价,十件里边有一件真的,那都是稳赚不赔啊。
“那小孩,是不是有什么废品要卖啊。”
看门口的一个老大爷,看着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的江华,不知道他干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不是的,大爷,我家里还缺一些家具什么的,买新的没有票,就想能不能在你们这淘换一些,至少应该会便宜一些。”
“这小孩,还挺会持家的,没事儿,进来看吧,有合意都可以卖给你,价钱还便宜,比买新的划算。”
把江华带进废品回收站,直接就去见了头头,这时候说了算的都是那些革委会头头,这帮人没几个是为了国家好的,都是自私自利之辈。
“想买旧物事啊,没问题啊,去挑吧,调好了到会计那儿结账。”
这个革委会头头出乎意料的好说话,一个员工带着江华来到仓库。
“这里都是旧家具,旁边还有锅碗瓢盆什么的,你自己挑吧,挑好了直接喊我就行了,到时候一并算账。”
说完,这货竟然走了,这不是把老鼠放进米缸里吗?
这个员工是看江华穿的比较单薄,肯定藏不了什么东西,于是很放心的让江华一个人挑选,谁有能想到江华还有个随身空间了。
江华走进仓库,好家伙这帮家伙不干活吧,这仓库这个乱腾劲儿的,东西到处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