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嘟嘟雪球来啦
“反正JD分子都已经住到他们家里去了,我们有没有他们是JD分子的证据还重要吗?”
“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变成尸体的时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话音落下,陈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开口解释道:
“你的想法放在其他地方或许可行,但是你要知道,这里是叙利亚,这里是塔布卡,这里是一座已经被JD主义思想侵蚀的城市。”
“任何有可能激化民众和政府之间矛盾的行为都不能出现,因为一旦出现,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并且,在极端情况下,甚至还有可能被那些JD分子当成宣传手段。”
“所以,这种方案就不要再提了,给我重新想!”
杨树无奈地摊了摊手,回答道:
“那我就没办法了这里的作战形态跟我们在蒲北的时候完全不同,顾虑太多,限制太多,我的那一套,显然是行不通的。”
“让其他人想想吧——林河,你怎么说?”
此时的林河还在眉头紧皱地思考着方案,突然听到杨树叫自己的名字,他如梦初醒地抬起头,下意识地回答道:
“啊?我怎么说?”
“我的想法跟杨树差不多.自来水投毒不行吗?”
“不行。”
陈沉果断摇头。
“那我也没办法了。”
“说真的,我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或许只能硬打。”
林河的话音落下,陈沉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事实上,硬打也不是不可以的。
如果现在自己手里是东风兵团最强的那一批老兵,那陈沉大概根本就不会犹豫。
60人又怎么样?地形复杂又怎么样?敌人分散又怎么样?
从第一栋楼开始,卡好火力盲点,一栋楼一栋楼地推过去,陈沉甚至有信心,把伤亡人数控制到两人以下。
——
但问题是,现在自己手里全是新兵。
他们确实也经受过了长期的训练,甚至也在蒲北打过几场小规模的治安战。
但是,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经受过长期的战火洗礼的老兵,真正投入到高烈度、高强度的冲突中去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犯错。
而只要犯错,带来的就是灾难性的后果。
别说两人伤亡,甚至可能连个位数的伤亡,都是一种奢望。
他不愿意冒这個险,也不愿意用自己队员的命,去换一个在他看来“意义不大”的结果。
想到这里,陈沉再次把目光转向了白狗。
而此时,后者已经抬起了头。
注意到陈沉的视线,白狗开口说道:
“我确实有一个想法,但不是战术上的,而是战略上的。”
“说来听听?”
陈沉立刻来了兴趣,他稍稍坐直身子,等待这白狗的答案。
而白狗则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任务最大的麻烦其实是在两个点。”
“第一,敌我识别问题。”
“JD分子与平民混居,我们在执行清扫时无法简单快速地识别身份,这就给我们带来了不可控的风险。”
“第二,攻击手段问题。”
“我们能使用的安全性较高的攻击手段全部被限制,那也就意味着,我们与对方的装备差距被拉近到了极低的水平上。”
“如果要尽量避免伤亡,我们就必须解决这两个问题。”
“但很显然,无论使用何种战术,我们都是不可能从战术层面解决这两个问题的-——这是客观规律。”
“所以,我们只能跳出战术层面,从更高的层级上去考虑。”
“然后呢?”
陈沉追问道。
“然后就很简单了,只需要解决其中一个问题,两个问题都会同时得到解决。”
“别卖关子,快说!”
陈沉气恼地骂了一句,白狗嘿嘿一笑,回答道:
“我这不是在说嘛”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解决的是身份识别的问题。”
“现在,我们不是要搞清楚谁是JD分子吗?”
“如果,我们不需要去甄别呢?”
“如果有一种手段,可以让他们自己浮出水面呢?”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现在就给我打包行李滚回蒲北!”
“发枪。”
白狗赶紧说道:
“我们给居民发枪,确保所有人都有武器。”
“然后,我们在宣布划定范围之内的非常住居民都是JD分子。”
“跟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常驻居民可以选择投降撤离,也可以选择自己把JD分子干掉。”
“不管是哪种选择,我们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不是吗?”
陈沉目瞪口呆。
但一旁的林河却是憨憨地问道:
“那如果他们既不撤离、也不跟JD分子冲突呢?”
“这还用问?”
白狗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河一眼,解释道:
“那他们也是JD分子。” “既然这样,我们有必要打进去吗?”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作战指挥室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这一刻,所有刚刚到达叙利亚的东风兵团新兵们,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两个小时之后,白狗的计划正式开始执行。
苏海尔并没有将己方的意图暴露,而是以“加强安保”为由,联合当地警察局发布了戒严后的第一条“居民防卫方案”。
超过两千把各种型号的轻武器被紧急调运到塔布卡,并在四个小时之内就全部发放完毕。
按照苏海尔的统计,目前整个塔布卡至少已经有超过三分之二的居民持有了武器,而在所谓的“重点区域”,持枪率更是超过了100%。
原因很简单,我可不管你有没有枪,现在我给你了,你就得给我拿着!
不仅得拿着,你还得承担起居民的责任,给我带着枪到门外站岗!
有意见吗?
我这也是为大家好,如果你有意见的话,那就别怪我强制执行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车厢,以及那些拿着枪茫然无措地站在窗边、站在门外的居民,苏海尔的表情是既严肃,又有些藏不住的笑意。
“陈沉,你这计划总是超出常人理解的范围之外。”
“我之前研究过许多你们在蒲北的战例,但那些战例大部分都停留在战术的层面,虽然同样精彩,但却没有真正体现出你这个指挥官的智慧。”
“这一次,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你们的.阴险了。”
“不过,阴险得好。”
“说实话,我也不相信那些窝藏了JD分子的居民会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是什么人。”
“只不过碍于舆论和政治上的压力,我不得不选择更加保守的方案。”
“现在好了,一切顾虑都已经解除了。”
“那么我们,就只需要安静地等待就好,对吧?”
“没错。”
陈沉坦然地点点头,回答道:
“这时间不会太久。”
“实际上,以我对那些JD分子的理解,他们跟本地居民之间信任崩溃的速度,应该是以分钟计算的。”
“现在,居民已经拿到枪超过30分钟了。”
“让你的人出发,开始向目标区域机动,并做好隔离准备!”
“明白!”
与此同时,目标区域一栋民宅之内。
阿尤比神情凝重地坐在费萨尔的对面,而这栋房子原来的主人,则是战战兢兢地站在远离他们的一个角落里。
他的手里已经没有枪了——事实上,枪确实曾经发到了他的手里,可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那些真正的JD分子就立刻将武器全部收缴。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不信任”,可主人对这样的不信任并没有任何办法。
他只能服从安排,只能恐惧、紧张地听着那两个大人物的交谈。
“.情况已经恶化到我们无法掌控的地步了。”
“对方的计划相当阴险,他们给居民派发了武器,甚至还要求居民强制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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