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脑被掏空
靠着这样精妙的剑术,双方的法力消耗大概在一比两千左右。
剑客消耗一个单位的法力,李启就必须消耗两千单位,这样才能维持均势,否则就会被近身。
这样的消耗对比之下,剑客才会显得一点都不着急。
李启的摊子铺的大,他的消耗就大,而剑客只需要依仗自己精妙的剑术,不断穿行,不断靠近,不断压缩和李启之间的距离,慢慢等待时间,李启自然而然的就会落败。
而且,看起来,一比两千的法力消耗远远没有达到对方的极限,他还闲庭散步呢,准备慢慢磨死李启。
哪怕锐气已经被李启用各种手段磨掉了,但依然能把法力消耗打到一比两千,确实剑术超群,李启远远不能及,在具体的技术这方面,李启不如对方,甚至可以说差得很远。
但是……如果李启和你的法力差距,能达到十万倍呢?
你能闲庭信步的做到一比两千,那你能做到一比十万吗?
……
三天之后。
仙天,真世,六墨海边。
名为六墨海的险峻地带,此处是一处大能者的洞府所在,人称为裁墨剑君,乃是通天境的高人,并且是通天境之中极其恐怖的存在。
凡人们的飞升境,飞升到了真世之后,便能进入到长生境,成为真正的长生者,从此寿与天齐。
当然,在真世,寿与天齐,实际上约等于挖矿挖到天荒地老,你会不断的挖矿,一直挖到憎恨自己长久的生命,最后自戕的地步。
所以,仙天的长生境,也被笑称为苦工境。
只有坚定的意志,超乎寻常的坚定,才能够从挖矿的困境之中脱离出来。
不过,只要脱离长生境,在仙天就算是拥有了真正的自由了,基本上不会被随意打杀,尽管依然很危险,但还是勉强拥有了最基本的人权,也有了一定的秩序,所以被起名叫做“仙福境”。
而制定这些秩序的人,来自最上方的“仙天”。
仙天,则在真世制定了一些管理者,负责管理天门,操纵凡间,以及真世的诸多矿场。
这些管理者,就是清一色的通天境。
长生,仙福,以及——通天。
按照李启的标准,这对比的就是七品,六品,五品了。
再上一层,到了四品,就要琢磨进入仙天的事情了,那个级别,被称之为“合道境”。
所有的合道境界,几乎全都闭关隐居,绝不出现,进入仙天是他们最终的目的,据说,进入仙天,就能真正的“与道相合”,自此达成完全的不死不灭。
这也是一切修行者的目的。
所以说,实际上,到达了通天境,就是真世最高的上层了,合道境的高人是不会出手的。
而且,哪怕是在真世,裁墨剑君这种级别的通天境也是极为稀少的,就和下界凡间的飞升境一样,属于最顶尖的高人。
而裁墨剑君,就是一位极其强力的五品,身负仙天的看守之责,负责镇压六墨海,看守六墨海的天门,在真世也属于名声响当当的伟大存在。
所以,裁墨剑君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数人注意。
此时此刻就是如此。
无数人,一些通天境的高人,还有那些仙福境的普通修行者,乃至于苦工境的矿工们,都看向了那边的巨大动静。
裁墨剑君正在和人动手。
对方以一种特殊的神通,将四周的世界包围了起来,包围的范围,约莫有一颗恒星的大小,几乎占了六墨海的一半面积!
整个战场,就在那个包裹的世界之中进行。
还好仙天并没有通常性质的引力,只有完全向下的“大地元磁”来维持重力,否则以这个体积,早就坍缩成归墟了。
其他七品和六品们观摩着那壮观的,好似天文奇观一样的可怕战场。
而在战场的边缘,其他通天境高人,正在认真严肃的观战,商谈推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没有在现场,但通过各自的神通术法,实现了远程交流,空间之中荡漾着涟漪,不断交机碰撞,那就是他们之间的话语。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对裁墨剑君动手,而且看样子,居然打成了平手?”其中一位惊叹般的说道。
“不知道是什么人,他的功法……也很奇怪,没有金丹,没有法殿,甚至没有元神,不对……他背后那个诡异的三重身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元神。”另一人则分析道。
“那个三重身躯,不是元神,应该是法相。”再一人如此说道。
“法相?”其他人发出疑惑的声音,他们从未听说过法相这个称呼,是某个境界?还是某个神通?
“我曾以梦修行,梦中游历天外天,在天外之天,有一些具备顶尖传承功法的,就能够凝聚法相,此法是以“道途”为根基,将自己所有的神通,术法,所思所想,所学所会,全部融汇为一体,法相所展现的,便是此人一身所有本领。”他如此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袁兄,对方的法相已经被裁墨剑君斩碎,按理说,这一身本领应该破掉了,为何还能打的难分难解?”有人问道。
“这我就属实不知了,或许不是法相也说不定,但我听说,天外天的生命,有一种“小合道”境界,或许是因为这个?”被称为袁兄的人如此说道。
“小合道,这又是什么说法?”其他人纷纷发问。
“合道境界,讲究身与天道相合,天人合一,成就不死不灭的终极永生,但若是将天道拆分,分成细片,让他们也掌握一丝丝天道之能,便是“小合道”,甚至还能通过这一丝丝天道之能,更进一步,发展掌握更多的部分,是一种极其神妙的手段。”这位袁兄如此解释道。
若是李启在听的话,肯定立刻就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道韵,就是这种所谓的“小合道”,不过,仙天显然没有道韵这种技术,毕竟提取道韵也是一门手艺,据说在天下,很多五品还以此为生,去域外打捞死去世界的道韵,回来贩卖,给那些人提供足量的道韵使用。
毕竟道韵确实是一种非常方便的东西,如果控制得当,那么对于年轻人的成长也是一件好事,其实天下的势力并不吝啬于给年轻一辈一些道韵,只要他们能够掌控就好。
当然,先天道韵不太一样,先天道韵比这种给予的道韵更加珍贵,像是博岳的魔种这种就是典型的先天道韵,是他出生就有的东西,这种就更加有用了。
随着这位“袁兄”的介绍,其他人也不禁心生神往:“天外天……当真如此神异吗?”
“虽然神异,但也不是全然美好,外面也很危险,他们有一种被称之为“道统”的势力,其实就和门派宗门类似,但凝聚力更强,所有人都不为自己而活,像是被洗脑了似的,和这种势力打交道特别危险,他们甚至都不看重利益,很难交流。”
“不看重利益?那莫非是只喜欢提升修为?”其他人又问,显然,这些通天境的高人们,对于天外天很是好奇。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了,毕竟你也知道,合道境的高人们也不能出去太长时间,我以梦游历,也只能如此了。”姓袁的通天境修士如此说道。
“话说回来,那个和裁墨剑君打斗的人,恐怕就是来自天外天,等他们打完,此人被剑君擒下,我们便可好好去问问天外天的事物。”这位姓袁的修行者如此说道。
“好好好,便依袁兄。”
“合该如此。”
“那咱们就过去等着就好吧,我们这么多人,想来剑君也不会拒绝我等”“就是就是。”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大量的思想波纹在虚空之中传递,碰撞,显现出他们的兴奋来。
这可是一位天外天来客!
对于这些通天境的来说,这可是很稀罕的事情。
通天境,何谓通天?
就是通往“仙天”!
通天,然后合道,这便是这两个境界的意义,最终一切都是为了去往仙天。
而仙天之上,是什么呢?
那自然就是传说之中的“天外天”。
天外天神秘至极,对他们来说也很难接触,想要前往天外天,必然需要突破仙天的桎梏,这种术法可不多,就算有也是独门秘技。
这种“独门秘技”,对李启来说不太好理解。
因为天下的修行资料公开程度非常大,除了要命的基本根底原理之外,其他大部分资料都是公开的。
因为,道统本身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传播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思想传播的更加广泛,寻找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逐道。
所以,公开是最好的选择,各家的研究资料,哪怕是敌对的两个道统,也会互相公开各自的研究成功,并且还有完善的分享机制。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在道途之上更进一步,我今天公开了我的一个秘诀,明天有其他道统的人看见了,他学会了,甚至是应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帮助他以后开创了崭新的道途,发展了新的秘诀。
那么,他肯定也会公开,之后说不定又可以用到我身上。
就算他的不能用到我身上,总有别的人发明的秘诀可以用得到。
这种公开的风气,对逐道来说是有很大很大的帮助的,天下的一切事物,都是可以为了逐道而让步的,别说研究资料和神通了,哪怕是道争也是如此。
只要有逐道的机会,哪怕是证明自己的道是错的,他们也可以立刻放下所有的道争。
现在有道争,说白了只是因为逐道之路冲突,面对面撞了上去,谁都不能让步,那就看谁撞的狠了。
不过,在仙天就不一样了,他们生怕自己的功法,秘技,神通被人学走,一个个敝帚自珍,只对自己亲近的人公开。
不过,毕竟是一品世界,而且竞争压力巨大,哪怕是这样,他们对战力和杀力神通的发展也已经卷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了,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也会对崭新的知识渴望无比。
抢其他人的?大家都是通天境,容易动手的,没点底牌的,已经死了,剩下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已经形成了微妙的平衡,不太好动手。
如今有一个天外天的来客,所有人在一瞬间就达成了一致。
来自天外天的知识,而且还被裁墨剑君打成这样。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四周,超过二十个通天境的强者,已经暗自组成了包围圈,只等李启那边分出胜负了。
或者说……不是分出胜负,而是等待李启落败,他们上去分食李启。
毕竟,那可是裁墨剑君啊。
所有人都等待着,已经三天了,再有几天,胜负就该分出来了。
在战斗的中央。
挺好的,四周的五品应该都已经聚齐了吧?这么多人,二十几个五品围观,这应该已经是周围所有的五品了吧?
李启扫描着所有人,无声无息间,将二十几个的五品的情况都暗记于心。
情报已经了然,下一步就是李启真正的计划展开了。
下一刻……战场中央,李启的肉身,内天地,轰然溃散,好像是被剑气斩灭。
其他人宛若鲨鱼逐血,蜂拥而上!
第673章 合道
在外界的那些五品通天境看起来,裁墨剑君,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的剑术,作为以战斗专精的通天境,他的剑术和剑意乃是他的立足之本,仅凭出鞘三剑就可斩灭九成五以上的同阶修士。
围观者的眼中,他的剑术,在,是“完美”的。
没有破绽,仅仅闲庭散步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和这个突然出现的天外天来客打出一比两千的法力消耗战损比来,这可是非常可怕。
这种堪称完美的技术,拿着一把剑,配合上武道神意,就能找到所有术法的弱点,再以剑术破之,明明只是一把矩形在三维空间之中的移动,却刁钻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