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五百
真有什么阴鬼精怪,只要不是道行高深,肯定是怕他身上虎威的。
不断练习弹指神通。
周清的准头越来越好,而且他没有用全力。
石子在粗壮的树干上,连一点皮屑都没擦落。
先练习准头,再慢慢增加力道。
随着不间断的练习,他的准头越来越好。等到白天时,可以取下桑树的枝叶,用来作为练习的靶子。
直到某一颗石子弹出去,周清发力感觉很顺畅。
他吐了一口气。
揉了揉微微泛酸的手指,然后注意力放在养生主上。
果然多了一项评价。
武技:弹指神通(粗通)。
粗通便是会,但也仅仅是会。
真想在十步之内的距离,精准打中目标,还得继续练习,起码要跟黑虎掏心一样,达到熟练的程度。
眼下他有了两样可以防身的武技。
黑虎掏心适合近身作战,弹指神通可以用在中近程。
毕竟以他目前的情况,石子威力还是很有限度的。起码需要将弹指的劲力不断凝聚,才能渐渐提升威力。
这里面的发力技巧,他可以从虎戏和黑虎掏心的发力中借鉴,并慢慢琢磨。
说不定哪一天,能将石子的威力提升到普通手枪子弹的程度。
现在看来,距离这个目标还很遥远。
但多出一项防身的技能,总是值得开心的。
周清喜欢这种慢慢变强的感觉。
然后又开始练习虎戏,不过虎戏入门之后,进度便慢了许多。而且他发现修炼鹿戏,对虎戏的进度,也有一点加成。
五禽戏应该是相辅相成,单独提升一戏,肯定会很容易遇到瓶颈。
当然,周清目前还是会以虎戏为主。
虎戏强身健体的效果,依旧比其他四戏要显著。
月色下,周清不断练习虎戏。即使进度变慢,在他敏锐的感知下,在养生主的反馈下,他知道这是付出就有回报。
人往往不是怕努力,而是怕努力之后没有收获。
没有人喜欢失望的结果。
第11章 拳头
练完虎戏。
躺在院子里一条长长的石凳上,任由习习的凉风吹拂身体,体内那熟悉的热气一如既往散入四肢百骸中。
这种不断变强的安定感,使周清内心格外充实。
注意力放在养生主上:
剩余寿命(三十二年)
五禽戏(略通)
虎戏(入门)
黑虎掏心(熟练)
弹指神通(粗通)。
“寿命在修炼五禽戏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间又多了一年,不过还不到高兴的时候,现在只是把我原本因为身子亏空折掉的寿命补回来。”
虽然告诉自己不要高兴,周清依旧禁不住嘴角上扬。
穿越以来,巨大的生存压力驱赶他不断做各种事,内心的茫然、恐惧……,一系列负面的情绪,都在这个过程中缓缓散去,到现在,虽然没有手机网络,周清觉得自己比前世过得有意义得多。
前世他虽然在一个还不错的大学毕业,但家境一般,作为一个普通人,将不得不为了房子、车子、保险、贷款……等一系列东西拼尽全力去奋斗。只要累不死,便得往死里干。
这就是普通人的一生。
即使最后作为普通人有些许成就,其无非是下一代有了更好的起点。
但这样的起点是脆弱不堪的,经不住风吹雨打。
而他那样的普通人,奋斗一生,可能甚至等不到退休的日子,毕竟退休会延迟啊。
即使活到七老八十,届时老病的身体还能享受到什么?
现在他做到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还能通过读书科举,获取功名利禄,由此轻易得到资源,反馈在养身上。
其实古人的平均寿命虽然不高,可是那些衣食无忧的古人,只要不作死,寿命和现代人也不会有多少区别。
“定个小目标,我要再活五百年。”
想着未来的道路,周清心里充满宁静和安定。
……
……
第二天,周清早早醒过来。
身体在每次练完功,产生的神秘热气游荡下,过了一夜后,不会有丝毫锻炼产生的疼痛。
并由于五禽戏养身补虚的效果,自然开始血气方刚起来。
他伸了伸懒腰,到了庭院,在桑树下对比昨日留下的身高划痕,居然高了一点点。
长高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不过也会有点小烦恼。
随着身材尺寸的变化,他得买新衣服。
衣服可不便宜。
在一些贫苦的村子里,有些人家,甚至可能一家人只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出门时还得轮着穿。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周清心里默诵诗词。
轻轻地叹了口气。
穷则独善其身,达者才能兼济周围。他现在还是穷。不过可以通过村塾的教书,让学生们把握住改变命运的机会吧。
至少这个时代,读书的作用很大。
吃了早饭,洗漱一番,看了看晾制的五香丸,果然没有虫蛀叮咬。
周清放下心。
然后背上书箧出门。书箧里除了装着教学用的笔墨和草纸外,底下装着一些石头,他要负重健走。等过段时间,身体愈发强健后,周清有考虑在身上加一些绑腿和沙袋,这样时时刻刻都能起到一点锻炼的效果。
从宅院出发,到胡村的村塾大概有四五里地。
一路上,用鹿戏的发力技巧,锻炼腿脚。到了村塾,浑身冒起热汗。将书箧放下,周清立刻瘫在椅子上。
因为不是刻意修炼五禽戏,产生的热气比平时修炼完五禽戏后要微弱许多。但一丝微弱的热气自然而然经由对鹿戏粗浅的修炼和养生主产生,大部分去了双腿。
不一会,腿部的疲劳一扫而空,增加了些许力量感。
身体的不适也消失许多。
过了一会,先到的不是学生。
而是胡村的村老,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身着缎子衫,显然有点身份。
“周相公,这是本里的张里正。”
互相见礼。
张里正近些日子,在其他几个村子催收夏粮,还是第一次见到周清。他细细打量,第一反应便是年轻。
一个年轻的案首,将来的前程不言而喻。何况周清还是陆提学亲自点中的案首。
这在官场上是脱不开的门生依附关系。
张里正自是十分客气。
“宗师上午便要来村塾考察学风,此次关乎江州城教化的功绩,非同小可。如果能使宗师欢欣离去,本里和胡村,定然感激不尽。”张里正面色微微肃然。
若是一般的塾师,他肯定面容板肃,带着命令的口吻。
考虑到周清的来头,语气自然和往常对待村里的穷酸不同。
“周某自当尽力。”
张里正微微拱手,“那么就拜托周相公了。”
接下来周清在学堂里上课。
他神情平静,一如既往地讲述蒙学的内容,反倒是下面的学生,颇有些紧张,显然大人们提醒他们今天的重要性。
不过见先生平静,学生们也跟着情绪趋于稳定。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周清教完蒙学之后,又念了《大学》的开篇。
这开篇上次在家里打坐默诵时,还害得他灵魂出窍。
但说到底那是他自身的问题,跟经典无关。
经典到底是经典。
学生们跟着周清诵读开篇,心情愈发平复,内心的躁动不安渐渐消弭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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