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鸭西楼
张异和她四目相对,但却死死锁住她的喉咙。
“挺漂亮的姑娘,奈何做贼!”
张异制服这个要拿刀刺自己的女人之后,得意一笑。
观音奴也看清楚了对方的身份,眼前这人的年纪,比她还要小几岁?
她涨红脸,大喊:
“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拿刀刺我!”
“你摸我……”
“贫道又不是故意的,你睡我书房里难道还怪我了?”
年都没过完呢,摊上这档子事。
张异自己都觉得晦气,不过观音奴听到他的书房,整个人傻眼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
“小真人!”
“小姐!”
老陌和观音奴的丫鬟几乎同时破门而出,刚好听到他们最后的对话。
等看到地上你上我下的两人,所有人如遭雷击。
张异压着观音奴,那姿势实在太暧昧了。
加上他们隐约听见的对话,登时所有人都风中凌乱。
负责的锦衣卫脸都黑了,这个乌龙闹大了。
“小姐!”
观音奴的丫鬟先反应过来,冲过去要推开张异。
张异还没弄清楚情况,自是不肯。
他翻个身,绕道观音奴背后,还死死锁着她。
观音奴羞愤欲死。
老陌终于反应过来,大喊:
“真人,这女子是王保保之妹观音奴,是皇帝让她在这里修行的!”
他生怕观音奴没听懂,又说:
“小姐,我们乃是此间道观的主人,你身后,身上,背后……”
老陌也搞不清楚两个人现在谁上谁下,谁前谁后,道:
“是龙虎山嫡传,皇帝册封的真人张异张真人……”
洪武五年,皇帝封赏张异之后,龙虎山一门两真人。
别人在称呼张异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再说小真人。
朝廷册封的真人?
观音奴愣住了,那个要扑打张异的丫鬟,也停下动作。
“都给我住手!”
锦衣卫终于有机会发声:
“锦衣卫镇抚使方同,请张真人放了郡主!”
张异虽然还一脸懵逼,但还是松手。
观音奴从他怀抱中挣扎起来,怔怔地看了他几眼,她头也不回,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小姐!”
丫鬟瞪了张异,也跟着过去了。
这场闹剧,至此才全部结束。
张异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目视方同。
“真人莫怪,我等乃是守护监视那位郡主之人,真人会来,实在出乎我等预料!
没有提前告知,还请见谅!”
“不怪不怪,只是,我这道观怎么会有女眷?”
“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安排,我不知!”
张异闻言心中暗骂,那个朱皇帝是没事找事?
你要安置王保保的妹妹,也不至于送到自己这破道观来?
丫是准备鹊巢鸠占还是咋了?
而且,清心观所在的地方在城外,压根不适合关押一个重要的人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锦衣卫要将我赶出我的道观不成?”
张异无可奈何地摊开手,方同也有些为难。
如果换成别人,锦衣卫轰出去就是,管你是不是道观的主人?
可唯独张异,他们不敢,没有人比锦衣卫更知道张异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他低下头说:
“要不,小真人先休息,我等明日宫门开了之后,再去请示陛下?”
张异叹了一口气,目前也只能如此。
他舟车劳顿,早就疲惫不堪,本来想睡个好觉,却又遭遇这档子事,
现在更是恨不能直接上床睡觉。
见张异没意见,方同十分礼貌告辞离去。
“这锦衣卫好像还挺和善的……”
张异第一次面对锦衣卫,其实心情也很忐忑。
老朱手里的锦衣卫,比起朱棣之后的北镇抚司,多少还是有些克制。
老陌:……
虽然他已经不在锦衣卫,但他感觉,张异对锦衣卫的误会很大!
……
至于另一边,张异从窗口望出去,在他离开之后,道观似乎又小小扩建了一下。
不大,也就是清心观这个小道观一倍的大小。
新建筑的面积比药园子小,但比清心观原来的位置,并不算小。
观音奴此时已经在丫鬟的簇拥下,进入房间,门紧紧关闭。
他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竟然非礼了朱樉的前未婚妻?
朱元璋不会砍了自己吧?
张异一阵后怕,宫里那位神秘的皇帝,至今他不得一见。
不过从史料看,朱元璋对观音奴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他逼迫朱樉娶观音奴,固然有政治联姻,讨好王保保的成分,可如果对方非良人,也不会如此。
只是,张异苦笑。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史书上能轻易被朱樉关起来,打骂不还手的观音奴,仔现实中居然是一个身手利索,且摔跤技术惊人?
就朱樉那小身板,张异敢肯定,如果亲王妃给他一个过肩摔。
他绝对能一命呜呼。
在纠缠的过程中,张异能感受到观音奴看似纤细的身体,爆发着强大的力量。
就如一头小母豹一般?
“只能说,封建礼教害死人……”
张异结合史书和现实,大概明白了观音奴的心态,说白了,还是理学那一套。
蒙古人统治中原的这么些年,王公贵族受到汉化的影响不多。
反而是如王保保舅舅那种异族地主,因为长期和汉人混杂生活,对于汉人的那套,接受程度反而高一些。
类似观音奴这种女孩子,受三从四德教育,也受蒙古人的传统教育。
算得上是矛盾的产物,
“表面小母豹,其实是个受气包……”
张异对这位历史人物做了个简单的评价,困意席卷而来。
就算有橡胶减震,古代的路面,出门旅行绝对算不上什么美好的体验。
他早就累坏了,尤其是放弃住店,自家杀回清心观,又和观音奴来了一套亲密接触。
“老陌,你也去前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咱们明天再说!”
张异把门窗一关,钻进还有一些余温的被窝,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他实在太累了,甚至有些鼾声。
这鼾声传到不远处的房子,这件事的另外一个主角,怒火越发高涨。
“小姐,你怎么捂着胸口……”
“我没事,你去睡觉!”
观音奴想起刚才的纠缠,气得睡不着觉,虽然她从锦衣卫那里,也知道大概只是一种误会,可她从来没有被人占过便宜。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