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平行针
带头之人,更是凌空而起,朝着庆言抓来。
见此情形,庆言扭头就跑。
没跑两步,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在他的肩膀,一股大力施加自己身上,让他寸步难行
庆言良性的扭过头来,几个老头用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其中一人还舔了舔舌头,让庆言觉得菊花一紧。
“各位,有话好好说,我之前可有得罪过诸位的地方?”
一个头顶地中海的老者说道:“就你叫庆言啊?”
庆言勉强笑了笑,答了声是。
看来之后装逼还是要注意一点,现在自己羽翼未丰,装逼不成,还容易劈了叉。
“师伯们,莫言吓到庆言小友。”
人未到,声先至。
众人看到来人,还是一个熟人,正是鲁班阁陆乾。
陆乾喘息片刻,赶忙开口解释。
“让你受惊了,这些都是师伯辈的老人,他们都遭受眼疾长期的折磨,得知你有办法缓解眼疾,便来此处寻你了。”
难怪这些人,镇抚司的锦衣卫们也不愿得罪,这些人都是鲁班阁的老古董们。
得罪他们,日后锦衣卫想从鲁班阁获取法宝法器,就难咯。
这一出,把庆言吓得不轻,他承受了他这个官阶不该承受的压力。
特么的,这些老家伙差点吓死劳资。
看他们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都以为要生吞活剥了自己。
庆言表示,鲁班阁的人真是一群粗俗之人。
陆乾看庆言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尴尬一笑。
“这六位师伯,遭受眼疾折磨已久,行事有些急了,还请恕罪,该日必定献上礼物赔罪。”
听到这话,庆言顿时喜笑颜开,摆了摆手“陆乾师兄,这是哪里的话,替师叔们解决病痛,我义不容辞。”
闻言,陆乾的嘴脸忍不住抽了抽,这个庆言几句话,就让他变成鲁班阁的‘自己人’。
到时,各位师伯给他送礼物,肯定不能太差,要不面子上挂不上去。
镇抚司,堂室内。
其余人,都被苏太安安排去巡街了,堂室内只有庆言以及鲁班阁的几位。
按苏太安所说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外面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听到这话,其余人都骂骂咧咧的巡街去了。
庆言命吏员给诸位献上茶水,便开口询问。
“不知邱师兄对镜片钻研,可有进展?”
陆乾什么有些落魄,摇了摇头。
“不太顺利,我与邱师兄之后按照你的说法,又制作了些镜片,给那些眼疾并不严重的师弟们使用。”
陆乾喝了口苦茶,再次开口。
“那些师弟虽然眼疾得到改善,可不知为何,他们会莫名头晕,眼部不适,甚至于呕吐。”
庆言心想,可不会呕吐吗?原本只有三百度的近视,你给弄个一千度的眼镜,不晕才怪呢。
“还不止于此,几位师伯的眼疾比邱师兄更加严重,给他们使用镜片,虽可视物,却依旧模糊……”
说到这里,陆乾把目光看向庆言,其余几位师伯,也都看向庆言。
“不知,你可还有改善之法?”陆乾满怀期待的看向庆言。
庆言也没卖关子,给予肯定的答复。
陆乾豁然起身,激动说道。
“当真!”
庆言不置可否,“是我提出的方法,自然有改善之法。”
“既然如此,那能否教我,鲁班阁必定重谢。”
这个世界的怎么老喜欢开空头支票啊,就不能来点实际点的。
我又不是武大郎,你给我整这么多饼干嘛?
庆言不予理睬,摸着下巴思绪已经神游天外去了。
看着庆言这副模样,陆乾轻咳一声,给几位叔伯使了个眼色。
就像在说,愣着干嘛?掏兜啊,人家等着你给好处呢。
庆言虽然表现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却用余光悄悄打量着众人。
庆言在心中呐喊,快,用法宝狠狠的贿赂我吧,我不怕被腐蚀。
鲁班阁的这些老者都是活了多年老怪物了,是何等精明之辈,但是被这种小辈敲竹杠的感觉,依旧让他们感觉很不爽。
最终,几人选择了妥协,毕竟谁让他们有求于人呢。
各自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庆言。
庆言看到这么多法宝,顿时心中美滋滋的,这种穷人乍富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反观,李相洲坐在刑部坐堂处,看着大儒案的卷宗,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位刑部捕头,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何事?”李相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捕头有些犹豫,随即开口道:“礼部府邸,又有人被杀了。”
闻言,李相洲豁然起身,“什么?怎么回事?”
那名捕快如实说来。
“那些跟随大儒的学者,不满被拘禁,半个时辰突然哗变,要求离开离开礼部府邸,和捕快们起了冲突。”
“你们误杀了其中的学者?”
李相洲交代过,对那些拘禁的学者不可动粗,如果真的出现伤亡,大概率是误杀了。
那名捕头摇了摇头,“不是,是大儒的那名侍从,被人杀害了。”
李相洲脸色阴沉,一拳狠狠砸在桌案的茶杯之上,茶杯化成一堆碎片……
第100章 伤口
礼部府邸。
李相洲看着茅厕中,被连捅数刀,歪倒在血泊中的侍从,死状凄惨。
李相洲脸色阴沉,看着胸腹部被捅的血肉模糊的小侍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叫仵作过来,验尸。”
仵作验尸之时,李相洲也没有闲着,忍着茅厕难闻的味道,看能否发现些许异常。
茅厕中流出大量血迹,呈现喷溅的血迹反少而了些,因为是从正面捅刺,凶手身上也不可避免喷溅上血迹。
再结合小侍从没有抵挡的情况,显然是和对方相识的。
加之死前双眼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显然对方的身份,让小侍从很意外。
就在李相洲思索之际,一名捕快走了过来,躬身道。
“总捕头,仵作已经验完尸了。”
李相洲点了点头,“唤他过来。”
几分钟后,仵作赶来,李相洲便开口道:“有何发现?”
仵作躬身道,“死者身中十三刀,其中九刀扎在腹部并不会一刀毙命,致命伤乃是胸前四处刀伤,两刀戳穿肺部,其中一刀更是刺穿心脏,一刀毙命。”
李相洲摸了摸下巴处的胡茬再次开口:“被刺的伤口分布如何?”
“伤口异常混乱,毫无规律可循,并且捅刺毫无技巧可言。”
有时候,通过伤口的分布,以及捅刺的角度,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以通过伤口的角度,可以判断凶手的身高,捅刺的深度,可以判断凶手的力量如何,捅刺的位置,可以判断凶手是否为武者。
这些微末小事,都是容易被忽视的,有些时候,可能就是破案的重要线索。
虽说了解些线索,但却并没有直指凶手的线索。
这让李相洲压力剧增,在他介入之后,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有人被杀。
追责起来,必定会定他失职之罪。
一旦陛下过问起此案,侍从被杀的消息,也会传入怀真帝耳中,陛下必定震怒。
到时候,他这位主办官,必定难逃其咎。
不知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大儒被杀的消息,已经在京中权贵中传扬起来。
不出三日,此消息必定在市井之中传扬开来。
到时候,即便一国之君,也要给儒林学子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李相洲就头大如斗。
虽说可以确定,凶手就是今日待在这礼部府邸之人,但却太过笼统。
整个礼部府邸,包括下人、众多捕快,已超过百人。
如此庞大的数量,如果排查起来,必定困难重重。
上次凶手能把自己很好的隐藏在人群之中,此次也必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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