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奶糖糖糖
最重要的是第三部,古代没有能承受压力、拉力的钢筋,别说钢筋了,这年代炼出个钢都费劲。
众所周知,没有钢筋的建筑是没有灵魂的,是豆腐渣工程。
但也有办法,关麟教郝昭用竹片、竹丝作为筋料,形成了最早的“加筋土”。
当然,关麟教授的这些都是理论,恰恰……郝昭是一个很擅长学习、研究的人,他用大量的实践,将关麟的理论变成实际。
制造出了这种长沙特有的“夯土”。
不夸张说,因为时间紧迫,就连江陵城都没有用上这种夯土。
但,对于长沙,如此一套组合拳下来……别说是寻常的火焰,就是红衣大炮的狂轰乱炸也扛得住!
“噼啪——”
火焰焚烧云梯的声音不断的响彻……
出于担忧,廖立扒着城墙望向城楼下。
他惊愕的发现,这火……似乎并不能烧透城墙,那些夯土墙砖,除了外围薄薄的一圈被焚成了轻微的黑色外,城墙坚固如初。
根本没有大火引燃,无法扑灭的既视感。
也直到这时,郝昭方才张口,“廖太守听到了么?这火焰的噼啪声,就好像是在给咱们的长沙城挠痒痒呢!”
呃……他好嚣张啊!但廖立觉得他特么的好喜欢哪!
不过,廖立突然感觉脸有点疼,但……疼的好,疼的好啊!
当然,这事儿太过离谱。
都说水火无情,谁又能想到,竟有城墙坚固到不畏水火的地步,这委实有些不可思议,有些不合乎常理了。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城楼下,那万余大眼瞪小眼当靶子的吴军就摆在眼前。
直到这时,廖立不由得惊呼:“神了,神了——”
……
“报——”
“闭嘴!”
这次,不用等兵士禀报,吕蒙已经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火……鱼油!』
——『用这种组合的方法对付云梯么?好坚硬的城池啊……这是水火不侵么?』
吕蒙心头不由得沉吟。
可沉吟归沉吟,接下来,要如何攻城呢?
眼看着蒋钦的云梯军团已经无法继续攻城,那么……
“末将请命,以挖地道的方式,釜底抽薪,进行攻城——”
看着“焦灼”的战场,丁奉急的把上衣铠甲都拖了,当然,他脱铠甲并不是为了“裸衣”加攻击力,而是为了打“地道战”——
吕蒙阻拦道:“地道战是好,却无法作用于现在的战场,咱们耗不起,必须今日就破城……”
当即,吕蒙指挥道:“朱治将军何在?”
“末将在!”朱治拱手。
吕蒙指着那新旧两城四处城门,“用冲车撞开城门!”
“可……火?”朱治下意识的张口。
“不怕!”吕蒙介绍道:“这次,我特地带来了,扬尘车……由其掩护,可保那油渍洒不到冲车上。”
所谓扬尘车,是为了防止守兵泼洒石灰粉,故而专门制作车子,是迫使守军后退无法阻碍己方部队登城……
当然,扬尘车顾名思义,是防止石灰粉的,防止鱼油,虽有一些作用,但……并不关键。
但吕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冲车引燃起火了,那就迅速浇灭,敌人的城墙不是能隔绝火焰么?
那……只要冲车冲到城门下,那有门檐的遮挡,就不再畏惧这火箭。
“末将领命……”
当即朱治就引兵,掩护冲车进攻——
也得亏长沙城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他们本需要防止那些没有烧烬的云梯“死灰复燃”的再度架起。
如今,又要防范冲车的进击……
一时间,火油的供应也补不上。
要知道,这火龙、火海,对吕蒙而言烧的是云梯,可对于长沙而言,烧的就是金子了!
地主家的儿子,也不能持续的这样造啊!
“将军……敌人派冲车前来攻城,储备的鱼油已经不足……”
随着兵士们颤巍巍的禀报,城头的郝昭丝毫没有慌乱,他指着那些正向长沙两城四处城门冲来的冲车。
“对付冲车,城头不早就备着秘密武器么——”
气定神闲的郝昭,他在——见招拆招!
……
……
第478章 明明看不顺眼,但就是无可奈何!
攻城,从古至今都是一本学问。
读者老爷们总说“牛奶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由此可知,城墙厚、城池不好攻……是一代代传承,深入人心的。
至于攻城……在春秋战国时期,攻城几乎就等于攻门。
但若是如此狭义去论述的话,就连《孙子兵法》的作者孙武……也不得不感慨,攻门难度之大,故而提出不战而屈人之兵。
于是,在孙武之后,针对“攻门”这个老大难的问题,一代代的军事家就开始思考如何解决。
至于思路,一共有二条:
其一:降低攻门的难度;
其二:不攻门转用其他办法……
此刻的吕蒙就选择的第一条思路,降低攻城难度,把冲车……送入城池之下。
他的方法是扬尘车在前,冲车在后。
扬尘车的使用,可以有效阻隔城池上的抛掷物,当然阻隔的只是那种较轻的抛掷物。
但,已经够了……
除了油渍外,火矢也能“扬”入一边,确保木制冲车不至于着火。
果然……
在扬尘车的掩护下,在盾甲阵的拥簇下,东吴军的冲车很顺利的抵达长沙城下,尽管付出了超过千余盾甲兵士的性命,但……新旧两城,四处城门已经近在眼前,弹指可破。
“撞……撞门!”
朱治的一双眼睛怒目瞪着眼前的长沙城大门,那眼瞳中满怀着是望眼欲穿。
突破了这里,再突破了江陵,如此……就截断了那关家父子的退路。
整个荆州也就完了……
自然……如今那身处荆州,与他朱治有不共戴天、杀子之恨之仇的甘宁……
也……也就……
因为想到甘宁,朱治难免会想到那苦命的儿子,他的双手一下子握紧,那手中的大刀因为手腕握紧时的摩挲,发出细微的“吭吭”的声音。
——“咚……咚……”
木槌撞击城门的声音不断的传出。
究是郝昭筑造的长沙城,在四处冲车的冲击下,城门也在剧烈的晃动。
“顶住……顶住……”
巩志指挥着城门后的兵勇,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面对数倍的敌人,城门被攻破意味着什么,他比所有人都清楚。
没有城门、城墙的庇护,外面的那群吴军一旦入城,那势必宛如野狗一般,疯狂的撕咬,疯狂的犬吠。
咚……咚……
被撞动的城门发出“隆隆”的声响。
“顶上去,顶上去……”
巩志满头都是汗,他一边长喘着气,一边道:“特奶奶的,郝昭那小子的秘密武器怎么还不上?”
反观城外……
“哈哈哈,哈哈哈……”
城门下,新城的一处城门下,朱治发出放肆的大笑。
他仰起脸眺望着那高高的门檐,“哈哈哈……这长沙城是修的坚固,那又如何?你们能奈何的了本将军这冲车与扬尘车么?哈哈哈……”
朱治露出了极致的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
当然,这副模样更像是发自内心的为他那逝去的儿子出一口气。
也怪不得他小人得志……
任何一座城池,城门与城墙都不是一个平面,而是一个凹进去的面。
这是因为防范冲车的素来是护城河的任务,并不是城楼上弩矢的任务。
也就是说,一旦冲车越过护城河,那……他在城门前将畅通无阻。
城楼上的箭矢也根本无法射落到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