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奶糖糖糖
她一把将关麟推开,自己挡在了床褥上那一抹绯红处,银牙重重的咬着红唇,似有一肚子的羞涩、茫然与无措。
甚至到最后,她的眼芒中又多出些担忧,生怕关麟把这事儿说出去。
呃……
如果是别人的话,或许不会,可若是关麟这么个“口无遮拦”弟弟的话,他真有可能会说出去的!
“咳咳……”
看着关银屏欲言又止,一副既羞涩又复杂的表情,关麟岂会猜不到她心中所想,当即道。
“三姐,你放心,你弟弟我嘴巴最严实了,你侧……啊不,是姐姐‘霸气侧漏’的事儿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关麟的话像是给关银屏吃了一粒定心丸。
只是,这定心丸的时效似乎只有短短的几息时间。
“话说回来……”关麟的话还在继续挑动着关银屏的心情,“三姐,总是侧漏的话,那多不舒服啊?”
这……
关银屏也是无语了,舒服不舒服,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再说了,这是能讨论、该讨论的话题么?
“你再说,我……我不理你了!”
罕见的,一贯女汉子形象的关银屏露出了娇羞态,她扭过身,像是在逃避关麟的目光。
关麟走近了关银屏一步,压低声音,“姐,那啥……其实,我有个办法能防止你侧漏!姐总也不想征战沙场的时候,血洒裤裆吧?”
“你……我……”关银屏的语气也变得磕绊了起来,像是彻底的被拿捏住了,“我喊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关银屏本想用“洪七公”的事儿转移话题,哪曾想,关麟抢先道,“懂,懂,弟懂……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嘛!”
言及此处,关麟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那个,床上挺明显的,三姐记得清洗床单,弟就先走了,三姐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到这儿关麟转过身,可向门前迈出一步,突然脚步一定,再度扭过头去。
欣欣然的笑容中,关麟的声音接踵而来。“差点忘了……三姐是不会把‘洪七公’的真相告诉别人吧?”
这……
关银屏表情复杂,她咽了口吐沫,目光却不自禁的盯着床上的那一抹绯红。
心里嘀咕着:
——『我……我这是被威胁了么?被亲弟弟威胁了?』
不等关银屏张口,关麟已经踏步离开了房间。
一边走,一边不忘喊道:“三姐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关银屏咬着牙,复杂的扭过头,看着关麟扬长而去的背影。
“唉……”的一声,她无奈的叹出口气。
可,莫名的,心中顿时被关麟的最后的话塞满。
——好消息?
四弟说好消息?
那……这是有关“洪七公”的好消息?
还是……还是有关“防止侧漏”的好消息呢?
一时间,关银屏满脑子想的竟都变成了这个。
……
……
如今已经是八月时节,秋收在即。
江风吹拂,合肥城郊的田野间呈现出的是一簇簇金色麦浪。
按照习俗,本在秋收前,农户们是要大肆的祭祀一番,在“社日”的这一天,用黍米和猪肉祭祀神明,第二天再用麦和鱼,去祭祀祖先。
已经到了忙碌的时节。
只是……此刻的合肥郊外却格外的安静,一望无垠的麦田鲜有农户去打理,热闹的“社日”活动也像是全都取消。
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一条战报。
——江东即将来犯!
此刻合肥的衙署中。
张辽与李典、乐进正襟危坐,合肥护军薛悌将一封“机密函”摆放在桌案上。
这是曹操远征汉中前,提前留下来的,除了老生常谈的“贼至,乃发”四个字外,还有一条最高指示:
——张辽、李典将军出战,乐进将军守城,薛悌将所有人表现记录下来。
恰恰,这一封“机密函”展现出了曹操的高瞻远瞩。
张辽、李典、乐进三人关系是不睦,那么,最合适的办法就是两个人出去,一个人守城,再添上一个人记录。
两个人出去野战,谁不玩命就会被记下来,将来到曹操那里告黑状。
一个人守城,城丢了,那就是这个人的全部责任。
冷峻的气氛中,张辽第一个张口:“曹公如何部署,我等就如何做,江东军还有三日抵达,贼至乃发!”
这次,李典也站在了张辽这边,“曹公让某与文远将军出城,文远将军手下多为骑兵,当从侧门杀出,出其不意,某手下多为步兵,当从正门杀出,充当诱饵!”
“不可!”张辽连忙打断。
李典豁然起身:“国事当前,某何惜命哉?”
张辽的眉头微簇,“这不是惜不惜命的问题,而是机会只有一次,只能从侧门杀出,突袭致胜,兵贵精不贵多,且此次突袭者,绝不可为骑兵!”
……
……
第53章 你在教我做事吗?
“为何不能用骑兵?”李典不解,连忙问道:“步兵脚力慢,更容易被包围!如何突袭致胜?”
“哈哈哈!”张辽笑了,“李将军岂不闻,江东多步兵,夜间,一旦我军步兵与江东兵厮杀起来,混乱之下,江东主帅如何会知道我军究竟在何方?我军究竟有多少人?”
“可若是骑兵,则我军目标暴露,反而不好!”
嘶……
张辽的话说服了李典。
李典重重点头,他义无反顾。“那好,我率三千部曲突袭,文远将军接应我即可!”
“不!”张辽再度打断,“是我张辽率八百步兵突袭,李典将军于城中接应我即可!”
“这是为何?”
“恕张某直言,李将军此三千部曲远远比不得吾八百勇士!”
张辽语气笃定,“因为吾此八百步兵,曾号‘陷阵营’,各个以一当百,普天之下步兵,无人可挡。”
说到这儿,张辽目光如炬,寒芒似刀,他冷冷的吟道: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
……
清晨拂晓,“当啷”的落锁声把牢房里的一干乞丐惊醒,他们睁开眼睛,是一干狱卒打开了牢门。
这些狱卒手中拿着重刑,面容狰狞。
“都起来,过堂去,咱们‘曹掾’亲自审你们。”
乞丐们一惊,一个读过书的嚷嚷道:“刘皇叔说过,荆州之内,不是作奸犯科的不能动刑,难不成你们要屈打成招?”
“呵呵!”狱卒笑的无比凛然,“咱们这位‘贼曹掾’人称‘荆州九牧王’,一人一会儿的功夫,能杀掉三十多匹狼,就连关公都不怕!”
“别人的话或许不会,如果是他的话,就算是‘屈打成招’也是情理之中,你们,哈哈……自求多福吧!否则,就老实交代那‘洪七公’的事儿,免受皮肉之苦。”
一干乞丐彼此互视,不由得攒起了眉头,鱼贯走出了牢房。
他们是带着镣铐来到公堂,与刑室相比,这里要整洁斯文许多,乞丐们惶恐的抬头,试图去看看这位连“关公”都不畏惧的“荆州九牧王”究竟是何等凶神恶煞?
只是,抬头的功夫,一干乞丐的目光变得诧异了起来。
是他?
是他!
呃……这公堂之上坐着的……曹掾!
他不就是,就是……“洪七公”他老人家么?
“咯噔”一声,一干乞丐心头下意识的惊诧无比,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倒是公堂上坐着的关麟,在看到这一干“老朋友”后,原本那嬉笑玩味的笑容突然冷凝。
随着“惊堂木”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砰”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彻而出。
此时的关麟已经是豁然起身,他指着那为首乞丐大喊道:
——“洪七公是谁?还不速速招来?”
此言一出……
乞丐们尽皆哑然了。
洪七公……那不就是……是你啊!
可这是能说的么?